這一聲叫喊,所有的人全都驚動了,正在和矮胖子吹牛的一幫人,看到他那顆大好的頭顱在地上翻滾着,嘴巴還在一張一張的,好像還要把他那沒說完的光輝事蹟繼續說下去。
“抄傢伙!”一聲大喊之後,反應快的立馬抄起身邊的武器進行抵抗,這幫烏合之衆哪裡是美幸子的對手,三下五除二的就被美幸子砍瓜切菜般的給放倒了。
劉學明和趙飛雲聽到動靜就跑了過來,看到一個黑衣人手持一把***在人羣中上下翻飛,左劈右砍,把自己的一幫人殺的是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劉學明看到這裡大喊一聲“弟兄們一起上!”順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彎刀就衝了上去,趙飛雲從腰間抽出雙節棍,倆眼一瞪也殺進了戰圈裡。
美幸子這兩天來正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沒處撒呢,她緊咬牙關怒目圓睜,一把***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無窮的生命一般,劈、砍、刺、挑,刀光流轉血雨紛飛,她每一次出手都會收割一個鮮活的生命,她的每一次騰躍飛踢都會有人尖叫着跌落深淵,直把衆人殺的是連連後退膽戰心驚,一時間無人敢於上前佔其鋒芒。
劉學明麻利的挽了一個刀花,彎刀帶着一輪寒光就砍向了美幸子的腹部,美幸子腰肢一扭一個漂亮的閃身避過了劉學明的攻擊,手中的長刀順勢向着兩邊正在圍攻她的人羣橫掃而去,一輪彎月揮灑着無數的血滴,一陣淒厲的喊叫聲帶走了一條條罪惡的生命。
美幸子兩腳迅速加力,手中長刀筆直的刺向了劉學明,這時候就聽叮噹一聲,趙飛雲手持雙節棍絞住了她的刀身,劉學明抓住這短暫的一瞬間,揮刀就照着美幸子的脖子砍去。
美幸子上身向後猛地一仰,避過劉學明的一刀,同時左腿迅速的向前踢去,一腳正中劉學明的腋窩,痛的劉學明手中彎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美幸子右手一絞同時用力抽出被趙飛雲絞住的***,左手扣住幾枚銅錢向着趙飛雲射去,趙飛雲在看到美幸子揮動手臂的時候,就意識到不好立刻往斜刺裡一躲,避開了幾枚激射而至的銅錢,但是一枚銅錢依然擊中了他的左眼。
趙飛雲痛的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就看到他用力的捂住了左眼,鮮血從他的手中流了出來,他的右手雜亂無章的揮舞着雙節棍,美幸子冷哼一聲,欺身上前雙手握刀快速刺向了他那門戶洞開的胸膛。
就聽噗地一聲,鋒利的刀尖從他的後背刺出,然後又快速的拔了出去,美幸子獰笑着上前一腳就把喊叫着的趙飛雲給踹下了懸崖,頭都沒回的向着自己身後反手就是一刀。
奇準無比的攔住了劉學明的一記偷襲,雙腳一蹬地面,整個身子向後一個高高的後空翻,轉眼間就落到了劉學明的背面,揮手一刀砍向了他的後背。
劉學明還未轉過身來,後背就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整個後背都被美幸子這一刀給劈開了,脊樑骨斷成了兩截,當場就倒地身亡。
其餘衆人看到兩個功夫出衆的大哥,只是上前打了一個照面兒,就全都命歸西天一命嗚呼了,這下可就嚇怕了他們的狗膽,紛紛圍着美幸子轉着圈,就是沒有人再敢輕易上前送命。
李雲忠聽到了外面的騷亂,大喊一聲“嚴俊!你看着她!”立刻提着一條鋼管衝了出去,他正好看見劉學明被美幸子給當場砍殺的一幕,當下就怒火滔天大喊一聲“老子宰了你!”提着鋼管就向着戰場奔去。
美幸子聽到他的喊聲,當下雙手舉刀迎着他衝了過去,李雲忠咬着牙對着美幸子就是當頭一棍,美幸子身形一偏舉刀橫架,同時兩手一轉刀身貼着光滑的鋼管就迅速的向李雲忠的雙手切去。
李雲忠被迫撒開了兩隻手,身形向後急退,避開了美幸子的刀式,美幸子不等招式用老,向前邁出一步,***由下往上奮力一挑,嗤的一聲就削掉了他的一片衣角。
這時候李雲忠連連後退着,“大哥接着!”一名小弟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向他拋來了掉在地上的鋼管,李雲忠迅速的抓在手中,再一次殺向了來勢洶洶的美幸子。
同時那些個本已喪膽的小嘍囉們,在李雲忠的帶動下也再次嗷嗷叫着加入了戰圈,這一來多少給美幸子製造了一些麻煩,不得不說這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可是有時候這榜樣的力量也不是萬能的。
美幸子看着這些個小嘍囉在她身邊亂跑亂叫的,就像是令人討厭的蒼蠅一般,她立刻刀鋒一轉,接連殺了幾個傢伙,這才又一次控制了主動權。
就在李雲忠迎戰美幸子的時候,蕭遠山猛地從一個隱蔽的地方跳了出來,他迅速的閃身就進入了鬼王洞裡,這剛一進去就聽到耳邊嗚的一聲風響,他迅速的向側後方一閃,就看到一把西瓜刀從他的面前急速的劈下來。
蕭遠山右手如閃電一般的抓向了襲擊者的手臂,襲擊者果斷地撒開了手中的西瓜刀,同時面帶微笑的看着蕭遠山,右手握着一支寒光閃閃的56式軍刺向着他的左肩刺來,蕭遠山再次側身閃過這一擊,雙掌連續急速拍向敵人的手臂,右腿踢向對方的襠部。
襲擊者不敢大意,左掌拍向蕭遠山飛踢的腳面,同時雙腳連蹬地面迅速的與蕭遠山拉開了距離,蕭遠山藉此機會,右手從腰間迅速的拔出了那柄69式軍刺,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個同樣使用軍刺的傢伙。
雖然都是軍刺卻有着一點不同,56軍刺是平口不開刃的,69 軍刺是劍型開刃的軍刺,這兩種都是殺人放血的專用利器,目的很簡單也很實用就是殺人,雖然殺起人來是行家可是因爲功能太單一,現在大多數國家的軍隊也早就開始裝備多功能的現代刺刀代替了它,但是華夏軍隊的特種兵們卻對它情有獨,不爲別的原因,就是因爲它那強悍的刺穿力和霸道無比的放血功能。
“你是誰?也曾經當過特種兵嗎?如果是,那你就趕緊離開吧!我不殺當過兵的人!”襲擊者一臉傲然的對蕭遠山說道,蕭遠山微微一笑說“雖然你當過兵,可是我卻非要殺了你這種軍中敗類不可!廢話少說,來吧!”
蕭遠山一挺手中的軍刺,向着對方的前胸要害部位殺去,對方立刻揮動着手裡的軍刺與他戰在了一起,冰冷的軍刺碰撞出了森冷的金鐵交鳴聲,兩個強者之間的對決開始了。
蕭遠山手中的軍刺,噴吐着致命的寒芒猶如銀蛇吐信一般,點、刺、掃、扎,勢如奔雷,疾如閃電,招招致命,步步緊逼。
對方的軍刺也不遑多讓,閃着點點銀光猶如孔雀開屏一般,挑、攔、格、擋,如影隨形,神出鬼沒,揮灑自如,攻守有度。
李雲忠手中的一根鋼管舞的是虎虎生風,只能隱約見到一片迷迷濛濛的棍影,當真是下過一番功夫,美幸子手中長刀更是挾雷裹電,凌厲無比,只看到一道道流光逸電連綿不絕的斬向李雲忠。
當下兩種兵器戰在一起,一連串驚人的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李雲忠仗着手中的鋼管比美幸子的太刀要長出許多,算是佔了一點兵器上的優勢,這才讓他支撐到現在還沒有倒下,在他們的周圍躺着數十具血肉模糊殘缺不全的屍體,只剩下他和美幸子在焦灼的廝殺着。
美幸子先後斬殺了其餘的小嘍囉,她現在也已經玩兒夠了,她看到蕭遠山到現在依然沒有把戴雪婷救出來,她就知道蕭遠山一定是遇到了對手,她心中就下了立刻格殺李雲忠的決心。
她緊握着手中的長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帶殺氣冰冷的說道“夠了,遊戲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隨即躍身而起揮舞着長刀殺向了已經疲憊不堪的李雲忠。
李雲忠這半天來一直都在疲於應付美幸子的猛烈進攻,別說是還手之力了,他能一直堅持到現在,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戰鬥力,美幸子高強的武功早就把他打的是招架無力心慌意亂了,他哪裡還有心思去主動攻擊,那樣做不是明擺着在找死嘛!
他一心希望嚴俊能出來幫他一把,可是他聽到嚴俊在山洞裡邊也正在迎敵苦戰,他就知道對方的另一個人已經殺進了洞裡,正和嚴俊拼命廝殺,看來這嚴俊一時半會兒的是沒指望了。
現在看到美幸子竟然向自己發起了全力進攻,他這心裡是一個勁兒的叫苦不迭,爲了活命就是再苦再累那也得咬牙堅持着,他那早就被打的虎口發麻的雙手,不得不緊緊地握着手中被砍的傷痕累累的破管子,不得不強打着精神硬着頭皮再一次對上了美幸子。
一方是越戰越勇,勢必要將對方斬殺於當場,一方是越打越心驚,只是在苦苦的勉力支撐,這雙方再次一交手便是高下立判,生死分明。
咬牙切齒的李雲忠沒有能夠擋住面帶微笑的美幸子,隨着美幸子的一聲大喊,一道寒芒悠然間一閃而逝,美幸子快速的越過了站在當場的李雲忠。
兩個人都保持着最後出擊時的姿勢一動不動,幾秒鐘後美幸子動作優雅的歸刀入鞘,向着正在激戰的鬼王洞走去,她身後的李雲忠嘴角掛着一縷血絲,瞪着驚恐而又痛苦的眼睛倒了下去,他整個人被攔腰斬爲兩截。
戴雪婷看着前來救她的蕭遠山激動地流着眼淚,她強忍着內心的激動和委屈不敢哭出聲來,她知道蕭遠山正在和嚴俊以命相搏,害怕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都會影響了他。
就聽錚的一聲鳴響,正在激戰的兩個人迅速的分開了,他們都在打量着彼此,蕭遠山氣息均勻面帶微笑看着自己的對手,襲擊者正在劇烈的喘息着,他藉着這個機會調整這自己的呼吸,他的眼透露着震驚和不服輸的表情。
兩個人對視了十幾秒鐘,突然間兩個人同時動了起來,襲擊者的軍刺快速的向蕭遠山的前胸刺去,蕭遠山並沒有進行閃躲,他左手快速的抽出了腰間的那柄小太刀,以比右手還要快的速度猛地一下刺在了襲擊者的胸前。
冰冷無情的軍刺在距離蕭遠山胸口二十公分的距離上永遠的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