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川右緊了緊手中的***大吼一聲就朝着高倉遠砍出了兇狠的一刀,這一刀包含着黑田川右的無數怒火,這一刀包含着黑田川右的拼死一擊。
刀式迅疾如風,一閃而至,高倉遠鏘的一聲拔出***,就聽叮噹一聲脆響,高倉遠就險之又險的攔住了黑田川右的這一刀。
黑田川右一擊未中,也不作他想,只是拼命的揮舞着手中的***,一下又一下的瘋狂砍殺,刀刃相撞迸射出耀眼的火花,叮叮噹噹的撞擊聲緊緊地揪着衆人的心絃。
高倉遠一連格擋了黑田川右的十幾次進攻,手臂更是被撞擊的隱隱作痛發麻,好在自己勝在年輕力勝精力旺盛,要不然早就成了黑田川右的刀下之鬼了。
幾分鐘後,黑田川右有些氣喘吁吁了,腳下得步伐也顯得有些凌亂沒有了最初的穩健章法,高倉遠立刻就意識到,現在是自己反攻的時候了。
他叮的一下擋住了黑田川右的一記右切,一改剛纔的守勢,手中***猛地朝着黑田川右的腹部刺去,刀尖帶着嘯音嗤的一下就刺中了黑田川右的前胸。
好在黑田川右經驗老道,在刀尖刺中他的一瞬間向後迅速的退了半步,致使高倉遠的這一刀只是刺透了他胸前的衣服,在他的胸口上也只是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刀痕。
雖然他避開了那致命的一刀,可是高倉遠迅速變招,刀鋒一轉,刀刃朝上猛的就是一記上挑,黑田川右立刻向後猛地一仰頭,就覺得胸前一陣冰涼,隨即他的衣服就被完全挑開了。
高倉遠抓住這個有利時機,上前一步,擡腿照着正向後仰倒的黑田川右哐嗤就是一腳,這一腳正中黑田川右的胸口,黑田川右受此一擊連連後退,最後收勢不住腳下一個踉蹌就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噹啷啷就掉在了一邊。
不等他起身,十幾把沾染着鮮血的***呼的一下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當清源嘉祥和福田九丸率領各自的人馬趕到預定地點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看到黑田川右的人,“八嘎!黑田川右這個傢伙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他究竟在幹些什麼?”清源嘉祥非常生氣的抱怨着“立刻聯繫黑田川右,讓他立刻趕過來和我們匯合!”
一名隨從立刻開始給黑田川右打電話,可是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通“報告大人!黑田大人的手機已經關機,我們無法和他取得聯繫!”
“什麼?這個愚蠢的傢伙,真是該死,這個時候竟然關機了!八嘎!”清源嘉祥暴怒的抽出腰間的***,將面前的一棵小樹一刀就給砍斷了。
福田九丸走到他的身邊說道“清源君!生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們還是趕緊和總部聯繫一下吧。”
加藤明正得知黑田川右不但沒有按時到達預定的指定區域待命,而且現在連他本人都聯繫不上了,聽到這個消息,加藤明正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他想了想,還是命令清源嘉祥和福田九丸兩個人繼續按照預定計劃行動。
“福田君!首領命令我們按照原計劃行動,看來這次的功勞只能是我們兩個人來共享了,哈哈哈!”清源嘉祥看着福田九丸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福田九丸會意的點頭附和道“是啊!清源君!既然黑田川右不來,那我們就不要再猶豫了,立刻下令進攻吧!我的戰刀已經飢渴難耐了!”兩個人商議一番之後就率領手下向着青龍組立川堂口進發。
高倉遠命人將黑田川右五花大綁之後連夜送往了青龍組總部,同時命人迅速的將戰場打掃乾淨,重新補充箭矢之後繼續潛伏下來。
當清源嘉祥一行人來到黑田川右遭到伏擊的山谷入口的時候,他立刻命令隊伍停了下來,從谷口處吹來的山風中,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站在那裡用望遠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回頭對身邊的福田九丸說道“福田君!前面有埋伏,我嗅到了血的味道。”
“是啊!清源君!我也聞到了鮮血的味道,看來黑田君早就到了這裡,而且還採取了單獨行動,看來他遭到了伏擊,只是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福田九丸憂心忡忡的看着遠處。
清源嘉祥淡淡的說道“應該沒什麼吧?畢竟他帶着一支兩千多人的隊伍,要想在短時間內把他徹底消滅,別說是青龍組的立川堂口了,就是我們兩支隊伍前後夾擊,也未必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他一舉吃掉的,他應該是被困在山谷裡了。”
“那我們要不要對他進行必要的救援呢?”福田九丸出聲問道。
清源嘉祥冷笑一聲道“雖然他因爲貪功冒進遭到了伏擊,可他必定是我們山口組的一份子,我們不能坐視不管,但是我們也不能貿然前往救援。”
福田九丸扭頭問道“哦?不知道清源君要怎麼做?”
清源嘉祥點上一支菸說道“福田君!你我二人兵分兩路,我率領我的人作爲誘餌從正面進入山谷,吸引青龍組的人,你的人分成兩股力量,從兩側對埋伏在山坡上的青龍組進行攻擊,我們裡應外合把他們徹底幹掉,不知道福田君覺得如何?”
福田九丸一聽清源嘉祥自願作爲誘餌進行誘敵,心中對清源嘉祥又是一番高看,早就聽人說過,清源嘉祥爲人仗義,甘願爲自己的朋友去冒險,以前只是聽說過,現在終於見到了這真實的一幕,這讓他對清源嘉祥更加佩服了。
“嗨!清源君甘願冒險誘敵,福田佩服!請清源君儘管放心,福田必定率領手下人馬全力進攻,還望清源君多多保重!”說完他就帶着手下隊伍出發了。
看着福田九丸走遠了,清源嘉祥對身邊的一名助手說道“立刻出發!”
高倉遠依舊緊緊地盯着山谷的入口處,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向他靠近,他的助手小野寺小聲的提醒道“堂主!我們現在埋伏在山谷兩邊,兵力過於分散,要是有人從後面對我們進行偷襲,那我們可就要全線崩潰了。”
高倉遠回過頭無奈的說道“小野君!你的擔心是對的,可是我們手頭上就是這一點兵力,根本無法分出更多的人去進行防守,不過敵人即使前來偷襲,也只能偷襲我們的一側,不會從兩側對我們發動進攻的。”
“這樣跟你說吧,我們是無論如何也守不住這裡的,首領命令我們儘可能多的拖住敵人,儘可能多的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首領說,現在我們的實力還不是敵人的對手,死守是不對的,我們要在運動中消滅敵人,最大程度的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只要我們的人還在,就是最大的勝利!”
小野寺依舊是不放心的說道“堂主,要不我帶百十個兄弟到後面防守?”
高倉遠看了看他說道“好吧!記住,不要和對手硬拼,真要是有人偷襲就立刻發信號,大不了就是少殺幾個敵人,保存實力纔是第一位。”小野寺答應一聲就帶着一百多個弟兄朝着後方而去。
清源嘉祥率領手下人馬慢慢的走進了山谷裡,他們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警惕的觀察着兩旁山坡上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就馬上命令隊伍停下來。
他在進谷之前將手下隊伍重新進行了編隊,將原來的四列縱隊改爲了單列行軍,這就是所謂的‘一字長蛇陣’。
這是應對敵方伏擊的有利陣形,一開始,敵人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隊伍,會認爲這只是對方的先頭部隊,往往會放他們過去,當發現整支隊伍都是這樣單列行軍的時候,恐怕所謂的先頭部隊早就已經走出了伏擊圈,而後續隊伍很可能還沒有進入伏擊圈。
這時候設伏的人就會糾結於打還是不打的問題了,打吧?對方的後續隊伍還在伏擊圈的外面,攻擊效果不佳,這要是不打吧?對方的先頭部隊已經跑出伏擊圈了,一旦開打,很可能會被對方前後夾擊,給自己來一個反包圍。
所以說,清源嘉祥敢於以身涉險那絕不是一種莽夫式的勇敢,而是有着絕對的信心,他從小就熟讀兵書,深諳帶兵打仗的各種方式,這就是他敢於親自誘敵的底氣,也是他這麼多年來能夠不斷地取的一個又一個勝利的根本。
可是有一點他失算了,他這一次遇到的是一個絕對服從蕭遠山命令的高倉遠,這個高倉遠說的好聽一點就是忠於職守,完全的服從蕭遠山的任何命令。
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勇夫,你跟這樣的一個人玩兒兵法,他能明白嗎?不明白,他高倉遠就知道一點,蕭遠山對他說過: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一切聽從蕭遠山的絕對錯不了。
一看到山谷處又人影晃動,高倉遠立刻通過對講機命令道“全體弓弩手注意,敵人一旦進入包圍圈,聽從我的號令,不得私自進攻,違令者,殺!”
可是當清源嘉祥的隊伍走過來的時候他就傻眼了‘尼瑪!這是搞什麼?你這樣稀稀拉拉的隊伍,讓老子怎麼打呢?馬丹!’
高倉遠此時陷入了清源嘉祥早就想到的糾結之中,眼看着清源嘉祥的人越走越遠,眼看着前面的先頭部隊就要走出伏擊圈了,可是後面的尾巴依舊是拖拖拉拉的還沒有進來,這樣下去可咋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