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柳絕戀得皇上召見,再見皇上時,已經不是昨夜酒意微醺的模樣,神情似乎也嚴肅了不少,只是面色憔悴了不少,大概是因爲昨夜晚睡的緣故吧。公主和駙馬也在。
皇上似乎每次召見柳絕戀的時候,公主和駙馬都在側,如此看來,皇上對於這位靜兒公主的寵愛有加。
魏王膝下女兒也不算少,和親的,嫁給王公大臣的也不算少,唯一留在身邊的就是靜公主,由此可見這位靜公主在皇上心裡的位置。據說靜兒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所生,只是紅顏多薄命,在靜兒公主三歲的時候,生母便去世了。由於皇后無所出,皇上便把公主交給了皇后撫養,皇后因爲膝下無兒無女,所以將靜兒公主視如己出,寵愛有加,所以,靜兒公主從小便嬌慣任性。但是知道此事的人極少,這些是師父告知自己的。如今駙馬與當朝最得寵的公主喜結連理,無疑是奠定了前程,一片的光明。
“參見皇上。”柳絕戀身子微微的福了一福,雖然不喜這種環境,到底,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不必多禮,昨日夜宴,一直到深夜,今日才得空請師父爲我占卜。”皇上說道。
“皇上請將生辰告知與我。”柳絕戀說道。
“我的暫且不急,先爲我公主還有駙馬占卜吧。”皇上笑着說道。
“多謝皇阿瑪。”公主隨便的行了個禮,也並不推辭,轉身對駙馬說道,相公你先來。
“我的生辰是,,,,,,”駙馬還沒等說完,便被柳絕戀打住了。
“不必了,我只替駙馬看看掌紋便是了。”柳絕戀說道。
“爲何,剛纔不是說要知人知天命,必須要知道命人時辰的嗎?”駙馬不解的說道。
“皇上占卜的是萬民蒼生,自然要占卜皇上的龍氣,自然需要皇上的生辰,只是駙馬公主只
是占卜自身的命格,便不必了,一個人的畢生所爲,生老病死都寫在手上呢。”柳絕戀解釋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駙馬笑着說道,並沒有決出什麼不妥的,然後伸出了手。
“看駙馬掌紋紊亂可見心緒繁多。左手掌紋有斷裂之處之後又好像重新生長,可見駙馬是少年時期苦不堪言,之後步步高昇吧。掌下方紋絡交錯,這必是因情債所爲。只是我見駙馬公主情愫頗深,又何來情債一說呢。”柳絕戀眼睛緊盯着駙馬笑着說道,只是那笑容怎麼都帶着冷寒的顏色。
駙馬沒有說話,只是喉結動了動,站在原地。
“我看你修行倒是不如你的師父。”公主自然是不高興的,聽了柳絕戀的話之後。
“公主說的極是,我的修行自然是比不上師父的。”柳絕戀微微的點了點有說道。
“公主與生母緣薄。”柳絕戀淡淡的掃了一眼公主伸出來的白皙的玉手隨手說道。
“大膽,我額娘在世,你竟詛咒當朝國母。”公主圓目怒張,看着柳絕戀。
“公主心裡清楚的很,當朝國母是否是你的生母。”柳絕戀沒有絲毫畏懼,目光迎着公主凌厲的眼睛。
“靜兒別胡鬧。”皇上低聲說道。公主賭氣,站到一旁不再說話。
“師父繼續說吧。”皇上低聲說道,依舊龍威凜然。
“欠下的債遲早是要還的,駙馬也許會因爲此事丟了性命也未可知。”柳絕戀淡淡的說道,神情依舊鎮定,絲毫不畏懼自己的話惹怒龍威。
“駙馬如今不是好好的嗎?”公主耐不住性子說道。
“其實也未必沒有破解之法,只是不知駙馬可否願意一試。”
“自然了,你且說來,既然有破解之法,可爲何不早說。快說。”由此可見,駙馬在公主心裡的位置還是很重的
。
“京郊城外斷腸崖,罌粟花開勿思量,情斷兩生永相隔,只盼來世不成說。”柳絕戀淡淡的說道。
“此話何意。”公主不解的問道,其實,駙馬也是一頭霧水,只是京郊城外斷腸崖,卻有此地。
“斷腸崖本是沒什麼的,只是位壓龍穴,罌粟在側,東南一撇,天劫一側,便不那麼尋常了。”柳絕戀說道。
“如此你切需要我夫君做什麼?”公主問道。
“明日午時,隻身隨我去京郊城外的斷腸崖,破命劫。”柳絕戀淡淡的說道。
“只我夫君一人嗎?會不會不安全。”公主擔心的問道。
“沒事的,放心吧。”駙馬抓住了公主的手,不斷的安慰着,公主的情緒才漸漸的好了許多。
“我想知道我與駙馬是否天長。”公主伸出了手,看着柳絕戀,依舊是驕傲的模樣。
“若駙馬能度過此劫,公主便可與駙馬恩愛直至老去,若是不能,公主則孤獨至老死。”柳絕戀淡淡的說道。
“駙馬不可以有事,不然,我便叫父皇將你萬默族夷爲平地。”公主抓着柳絕戀的胳膊說道。
“公主可曾聽過一句話,叫萬事是皆有天命。”柳絕戀說道,並不爲她的威脅所動。
“皇上可有筆墨?”柳絕戀擡頭問道。
“這是我爲魏國占卜的卦文。”柳絕戀淡淡的說道,待到紙上的墨汁幹了,便呈給了皇上。
“一國一家一思量,兩葉三秋存山河,斗轉星移未可知,此情此景皆故人。”皇上似乎並沒有看懂卦文裡面的意思。
“災民不止,魏國不存。”柳絕戀說道。
“你倒是比你師傅有膽量。”魏王看着柳絕戀說道,不知道是胸懷坦蕩,還是壓制着心裡的怒氣。
柳絕戀淡淡一笑,並未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