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們是很好……”伊森也輕輕感嘆,帶出一絲感激之情,“璐璐的未婚夫是我的好朋友艾德沃,他是我們精靈族裡最英俊,最勇敢,也是最強大的戰士,他也是涅埃爾的哥哥,涅埃爾其實不是我的侍婢,是我的女護衛,父王很喜歡她,也很信任她,覺得我可以娶她做王妃,可是我對她沒有感覺,我感覺她更像是我姐姐,總是照顧我,保護我……我也知道你想回家,可是……我也不知道怎樣離開這個世界……沒人可以離開這裡……”
冰冰涼涼的牀上,是他輕輕的話音,我和他在一起到現在,今晚是第一次這樣算是彼此交心地聊天。其實,回想起來,我對不起他的事情更多,我因爲他的魔力對我無效而總是肆無忌憚地欺負他,今天還把他摁到牛奶裡,而今天的事,其實也算是一個意外……
“伊森。”
“什麼?”
“成人禮的事……對不起……我知道那對一個男人很重要。”經過成人禮,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在此之前,只能算是男生。那是一種精神上的質變,人生上的蛻變,對男人來說,非常重要,甚至會影響他今後的自信。
“沒事了……”過了片刻,他輕輕地說,“只有……等下次了……我要等你把精靈之元還給我,我才能長久保持你們的人形……”
“你爲什麼非找人類?你找一個未婚妻不是更好,也可以光明正大的。。。”
“
。”他像是在軟墊上爬了起來,隨即傳來金翅震顫的聲音,翅膀帶起了微弱的風拂過我側臉,隨着花香漸漸地出現,金色的熒光也落到我的面前。
伊森雙手背在身後,側着微微發紅的臉:“我……我找不到……”
“找不到?”
“恩……”他低下了臉,“我們精靈一族只有一萬多人,每個精靈女孩我都認識,可是……就是沒有讓我特別喜歡的……而且,和精靈女孩發生了關係,就要對她負責,訂婚,結婚……而人類……是另一個種族,所以……”
“我明白了……”我眯起左眼看他,“跟人類你就不用負責,也就沒有精神負擔,是嗎?”
他再次側開臉,低低地應了一聲:“恩……”
我鄙視地看他一眼:“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不喜歡負責。哼!”如果我右手好了,真想轉身不看他,而現在,我只有閉眼。
“你怎麼能那麼說我……我是個王子,寵幸幾個女人算什麼……”他在我面前繼續委屈地說,“那你們人類的王呢,哪個不是好幾個妃子,每天都在換女人,哼……”
我緊閉眼睛,繼續鄙視:“五十步笑百步!”
“喂!”一隻小手拍在我的臉上,“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我不說話,不理他。
“喂!本殿下命令你告訴本殿下!”他用雙手抱住我的臉,我繼續不理他。
忽的,外面漸漸傳來腳步聲,伊森放開我的臉輕輕飛落我的肩膀,坐在了上面。
腳步聲在我門前停下,似是兩個人。
“那瀾姑娘?”外面傳來扎圖魯輕輕的呼喚。我困了,一時沒有應他,但想想不太好,想應時,聽到了另一個壓低的話音。
“看來她睡了。老大,她來歷不明,我們不能再收留她……”是里約。
“里約,別胡說!”扎圖魯壓低聲音斥責,“那瀾姑娘很善良,她救了我,還把食物……”
“分給大家是嗎?”里約的聲音似是因爲生氣而有些提高,“但這幾天你已經還她了!別當我不知道你還給她每天偷牛奶。剛纔你也看見了,她對那神器多麼熟悉!而最初她也是跟安歌安羽前來,即使她救了你,紮了安歌的馬,安歌也只是把她趕出宮,沒有將她日刑,這說明了什麼?!扎圖魯,你好好想想!她很有可能是那個!如果真的是那個,她就是王們的人!你這次是帶了一個大麻煩回來!你到底知不知道!”
“別說了,你走!”
“扎圖魯!你居然爲一個女人趕我走!我可是你兄弟!你記住!只有兄弟能陪你出生入死,女人只會害死你!哼!”
隨即,是一陣腳步聲憤然的離去。
我睜開了眼睛,是我讓扎圖魯和他的好兄弟吵架了。。。
“我看這個扎圖魯一定是喜歡你了……”伊森坐在我肩膀上優哉遊哉說。
忽的,簾子被掀起,我立刻閉上眼睛,伊森也飛離我肩膀藏到我腦後,抓住我耳朵細語:“他進來了進來了,如果他想對你不軌,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如果不是裝睡,我真想說:得了吧,這世上只有你最下流,看見我喝牛奶就硬了,也不知道你當時腦子裡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扎圖魯纔不會呢!
面前傳來
的聲音,似是扎圖魯蹲在了我的面前。
“他在看你。”伊森像是直播評論員一樣在我耳邊聒噪地說,顯得格外地興奮,“哦,他一直在看你。哦……我的神靈,他的眼神如此深情,如此熾熱,讓我都想吟詩了,哦……你的眼波恰似溫柔的吻,輕輕落在我的身上,讓我的心如同玫瑰一般綻放,爲你展現我的熱情……”
我受不鳥了了!!!!!誰來拍死這隻煩人的蒼蠅!!!!
“那瀾姑娘……”面前是扎圖魯輕輕的,溫柔的聲音,“你到底來自何方……你如果是天宮墜落的神女,能不能給我們指明方向……我們真的需要你的智慧,帶我們擺脫惡魔的折磨……請幫助我們……那瀾姑娘……”他輕輕地執起我受傷的右手,柔軟的脣落在我的指尖上,帶着他最大的恭敬……
我的心因爲他的祈求而梗塞,扎圖魯,你們信錯了人。我是來自天上,但是,天上並非像你們傳說那樣,住着天神,而是跟你們一樣的普通人,只是科技更加先進,可惜……我卻無法帶給你們……
對不起……扎圖魯……
他輕輕離去,我卻因他而失眠,我感覺到了愧疚,扎圖魯在我的身上寄予了他的希望,而我……卻是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