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變得如此複雜,只有一個原因,因爲尼瑪姐是個好淫!
伏色魔耶小心翼翼地扶起毫無聲息的修,側坐在了修的身後,讓修靠在他的胸膛上。
雖然夜叉王修在我眼中是個十足的精神病變態,可在伏色魔耶眼中,顯然是他手心裡的寶。
他握住了修心口的片刀,眸光收緊之時一口氣拔出,修像是受到衝擊般身體向前弓起片刻,然後緩緩鬆軟下去躺在伏色魔耶的背完裡,依然人事不省。
“放心,修……”伏色魔耶心疼的抱緊修的身體,吻上他的額頭,愛憐的模樣像是修是他最愛的弟弟,“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當兇狠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之時,他憤恨兇狠的目光也朝我而來,直直射在我的臉上,像是一把劍瞬間劈開了我的臉。好疼!
“哼,還說沒姦情。”安歌好笑地架起我的右胳膊。
“阿修羅王,你涉獵的範圍可真是廣啊,哈哈哈~~~”安羽架起我的左胳膊,兩人一左一右,一邊哈哈取笑阿修羅王伏色魔耶,一邊架我離開。
我在鋪有紅地毯的走廊裡走了很久,依然能清晰感覺到後腦勺被人狠狠盯視。
窗外月色已經朦朧,我坐在牀沿上呆呆望着從天際流淌下來的像銀沙一般的月光,心裡很平靜,明天會怎樣,將來會怎樣,暫時不想去想。
我只想享受這此刻這片刻的月光中的寧靜。
那兩隻垃圾去沐浴去了,我被這羣男人嚇出一身又一身冷汗,而他們卻在戲玩我之後,拍拍屁股走人,散步的散步,回房的回房。
擡手接起一片月光,那月光真如細沙一般從我的指尖流過,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月光,是精靈的神奇力量讓這個地下國度有如神話,西域的風情,童話般的天空,還有世間早已不存在的精靈。
一縷流光劃過天際,像是流星,又像是有什麼飛過上空,拖動了天上的金沙,這些金沙在月光中又變成了銀色。
那抹流光在天空中飛過,並沒消失,而是像鳥兒一樣翱翔片刻,往下面而去。
我變得驚奇,難道是比較大的螢火蟲?這裡這麼神奇,想必物種也會跟上面不同。
當目光放落時,除了看到波斯風情花園外,也看到了一白一黑兩個立在庭院中的人影。
是涅梵和靈川。
我看向四周,玉音呢?玉音,你男人在這裡跟別的男人有姦情,你還不來捉姦?
涅梵與靈川站在一處,像也在賞月,他們微微揚起臉,一起仰望空中那輪有些模糊的明月,像是水中觀月,那輪明月還會在風起時微微晃動。
兩個男子靜靜站在月光中,一身漢服的涅梵和一身白衣頭巾像是伊斯蘭聖衣的靈川站在一起沒有半絲不協調之處,相反產生了一種和諧祥和之美,或許是他們的俊美,讓人忽略他們服侍上的格格不入。或許是他們同樣地安靜,讓他們自然地溶入這月光下安靜的庭院,他們溶入了這片景色之中,成了一幅讓人無法忘卻的畫。
忽的,他們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齊齊轉臉朝我的窗口望來,我一身紅裙坐在月光下的窗棱上,俯臉同樣靜靜看着他們。
他們的目光平靜地像看路人,平淡地像看某個婢女,毫無半絲波瀾。我看他們也是平靜如同靜水,平淡如同晨霧。
接下去的路,不是幾句馬屁可以糊弄了,這些心思各異的男人,各種各樣的性格,他們或是把我當作某個女人的影子,或是把我當作又一個可憐的過客,或是當作仇人,或是當作白鼠,或是當作解悶的玩具,但是,我想,他們的生活會多多少少因我而改變,而我,也會從他們的眼中徹底消失,就像我從未來過,只留下他們在我身上灑的,這種不知名的清香。
他們看我片刻,紛紛垂下臉看向別處,在涅梵轉臉再朝我看來時,我轉臉下了窗,離開那個窗口,我會從他們的視線裡消失的,即使一時找不出離開這裡的方法,也要離開這些人的魔爪。
躺在牀上,我一次又一次計劃如何逃離,如果第一個輪到鄯善王該有多好,我可以安心養傷,然後和鄯善王商量讓我捅他一刀,我就可以離開。
而現在……
一遍遍想脫逃的方法讓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輕輕的,聽到有人推開了門,我戒備起來,翻身滾落牀,爬到了牀底下,誰知道是不是那個變態的修醒來,來解剖我?
在牀下,明亮的月光照出了兩雙銀藍花邊的馬靴,看到這兩雙一模一樣的靴子,我明白來者是誰。
“恩~~~~?小怪怪怎麼不見了~~?”是安羽,他叫我小怪怪。
“哼……我看是小丑醜跟我們玩躲貓貓~~~”是安歌,他叫我小丑醜。
“小怪怪可真性急啊,這麼快就開始跟我們玩了,小安,你說她會躲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我們要不……找找?”安歌走到了我牀的另一側,他和安羽面對面隔牀而戰。
“雖然小怪怪年紀大了點,可本王還就喜歡年紀大的~~~”
“哈哈……小羽說得對,老女人才知滋味,小女孩兒有什麼好玩的?大姐姐~~~出來跟弟弟們玩羅~~~”他們兩個在牀邊晃來晃去,像是在找我。
我捂住嘴,這兩個姐控!
“小安~~找不到大姐姐耶~~”
“小羽,你真的找不到?不如……我們一起啊……”
“好,一!二!三!”忽然,牀的兩邊齊齊出現兩個人頭,月光中他們臉上的壞笑更加詭異。
我驚悚地看他們,因爲月光中兩個人頭忽然“掉“下來還是狠狠嚇了我一條,絕壁的午夜驚魂啊!
“哦~~·大姐姐原來躲在這兒~~”安羽伸手抓向我的手,我慌忙躲開,頭髮忽然被人從另一邊揪住:“小丑醜,這樣可不合規矩,找到了就要出來哦~~~”他扯我的長髮,我痛地討饒:“出來了!出來了!”
他鬆開了手,和安羽站直了身體,我爬出牀的那一刻,左手臂忽然被人扯起,下一刻就被巨大的力量扔到了柔軟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