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所有的恐懼全都冒了出來。以前看電視裡面有動物死後索命的說法也一股腦兒的冒出來,這又是茫茫下過雨的夜晚,兩個人同時臉色蒼白起來。
賈保裕到底是男孩子,最終還是定了定心神,“我不是故意的,誰叫它發瘋亂扯人衣服呢,我下去看看如果它死了,我就把它埋了。”
西仁很想跟下去,但是卻整個身體都害怕的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賈保裕慢慢一步步的走近那隻狗。
它一如當初那樣臥在那裡, 發出悽慘的嗚咽聲,聽來有些滲人。
“幸好沒死,我跟你說噢,我是好心想要查看下你的傷勢,不許再調皮,否則我難保證不會對你下毒手。”不知道是狗聽懂了他的話,還是警告起了效果,小狗一直稻配合着翻身,讓賈保裕檢查傷口,後腿那裡有一道很大的口子,流了許多血。把那雪白的毛都染的通紅,在夜色下鮮的特別的妖嬈。
“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賈保裕抱起小狗,走回車裡,可能是它的腿骨折了,受傷了,所以沒法再對西仁造成傷害,她倒安心了些,只是每當她的眼睛和狗的眼睛相遇時,她總能感覺一股冰凍的氣息,還有一股淡淡的嘲笑意味在裡面。
她一定是被這隻狗弄瘋了,纔會這樣亂想吧,一隻狗而已,就算真的有狗眼看人低的說示,但是會嘲笑人的狗還真是頭次聽說。
“車廂裡有治傷的藥,你先給它包紮下吧,它好像不喜歡我,我想也許是條母狗。”西仁難得的在這種情況下開了一個冷笑話,賈保裕很配合的乾笑了幾聲,找出傷藥,仔細把小狗腿部的泥擦乾淨,在給它消毒時,它的腿一伸一伸的,像是非常痛,那種痛從寶石紅的眸子裡都滲了出來,讓賈保裕感覺,它是有靈氣的。它真的很痛。
只是可憐,賈保裕長這麼大從未自己親手做過什麼事情,所以那捲繃帶被他全部弄光,滿頭大汗的終於把小狗的後腿綁好,只是西仁從倒車鏡看過去時,差點笑噴了,這回估計讓那隻狗來攻擊她,它也做不到了,因爲小狗的後腿被綁的跟個棕子似的,老大一個繃帶球託在那裡,而且上側還打了一個兔子形蝴蝶結。
小狗朝着天空翻了翻白眼,然後認命的癱倒在賈保裕身旁的後座上面養神,一路上倒也安靜。
只是西仁就倒黴了,原本就已經快要露出小PP的撒扯版短裙,再加上前三粒釦子脫落,現在的形象真是有多狼狽就多狼狽,賈保裕也好不到哪裡去,當時小狗一頓猛咬,上半身的表演服全部變成破布條,賈保裕索性扯了,只得光着上身。
在到達賈家大門時。西仁一直拿那塊僅有的大毛巾蓋住腿部,防止自己伸縮間的*光暴露,直到門口,她怕人家看見賈保裕光着上身會誤會,便將毛巾遞了過去,再說那隻狗也不方便讓保鏢看見,否則他們一定大驚小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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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西仁好像真的在生氣的樣子,賈保裕也不再逗她了,便摸了摸額頭,有些傷腦筋的說道,“那要不你現在 把它拎進來,我給它洗好了。”
西仁認命的看着這個冤家對頭,之前他的包紮術她已經見識過了,讓他給狗洗澡,還不如直接把它淹死算了,倒時候滿室狗的狂叫,老太太追問起來,麻煩可就大了。
“小爺哎,你是沒事找事嗎,算你厲害,我侍候完了你,再去侍候狗大爺,行了吧?”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賈保裕,隨後又自己笑出聲來。
在兩個人說笑之際,賈保裕房間裡某塊大毛巾動了動,從裡面鑽出一隻渾身雪白純淨毛色的小狗,它歪着頭,似有些鄙夷的看了看自己的後腿,走起路來不太方便。
接着。它居然坐在地上,像人一樣坐在地上,把後腳翹起來,用前面的兩個前肢相互幫助,就如同人手一般,把那個繃帶給解了,原來流血受傷的地方乾淨一片,絲毫不見血跡,也沒有腫傷的裂口。
解完繃帶,它還不忘記把那些繃帶一夥用牙齒咬着扔掉某個箱櫃的角落裡,然後輕快的跑出門去了,一路穿過走道,它朝四處張望,巧妙的躲過了幾個端着酒盤過來的傭人,然後拐進了一間掛着瀟湘閣的門牌前面,擡起前肢,穩而有力的敲打了三下,兩長一短。
玲瓏打開門,朝着外面張望了下,咦,是誰在拍門,走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她咕噥了一聲。心想肯定是自己的幻覺悟,便又將門關上,繞過雲畫屏風,把原本對着牀中央吹的中央空調調整了下,看了看牀上的林黛雨,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似是夢見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玲瓏嘴角微微上彎,輕輕退了出來,爬上了自己的牀,拍了拍嘴打了個哈欠,睡下了。
過了沒多一會兒。一個毛毛的頭從林黛雨華麗的上等紅木的繪畫牀底下冒了出來,竟然是那隻狗,它對着珠簾外面晃了晃頭,似是得勝的表情,眼睛裡閃着異樣的光芒,哧溜下就爬上了林黛雨的牀,慢慢的靠了過去,用有些溼有些涼的嘴在林黛雨的臉上及耳朵旁蹭來蹭去。
有什麼東西癢癢的,林黛雨拿手揮了揮,咕噥着翻了個身,夢裡她回到了海邊,看見了在太陽余光中的賈保裕,只是在他們相互擁抱品嚐美味的時候,賈保裕突然在慢慢改變,原本烏黑的短髮,慢慢變成了一頭如銀絲般的頭髮,根根都閃着晶瑩的光芒,披在肩膀上面,雪白臉孔裡有一種近乎是邪魅的錯覺。
林黛雨有些驚訝的向後倒退了一步,“你是誰?”
妖豔男子衝着她露齒一笑,“我就是你心裡那個人呀。”
“不是的,你不是的,我不認識你,我們爲什麼要抱一起?”林黛雨拼命想要推開他,但是他抱的好緊,而且不斷的迫近她的臉邊,在她的臉上耳邊哈氣,弄得她癢癢的,想讓又讓不掉。
“就是的,要不然我怎麼會出現在你夢裡呢?我就是你心靈深處的那個人,是你註定的命運。”他的臉越逼越近,完全不顧林黛雨的拼命掙扎,就覆上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