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的嬸嬸一看見自己家的侄女怎麼背了一個泥人回來,正打算問呢,李婉連忙搖頭,將王止君背到自己家那個簡易浴室,慌忙把她把水打來,水溫調好,又向嬸孃借了幾件乾淨衣服。
“伯母,你腳傷在身,要不然我幫你洗吧?”李婉怕她不習慣鄉下的簡易浴室,萬一再摔着了怎麼辦?雖然這個母親不待見賈保渚,但她畢竟也是保渚的母親,自己對她好一點,只是希望她能對保渚好一點。
王止君打量了下週圍的環境,看樣子是用簡易材料搭建成的浴室,簡單到極致,只是裝了一個水籠頭,上面一個黑乎乎像水箱一樣的東西,上面滿是鐵鏽,她剛纔還看見李婉把開水瓶裡的熱水倒了進去,看樣子只能出冷水,只是在上面裝了一個蓮蓬頭,這就算是洗澡間了?
她這樣討好自己,無非是想多得幾分,只是可惜了,就在她掉進水田的那一刻起,她就暗自決定,絕無可能讓她得逞,就算她再會哄人開心,服侍的再仔細,她也不會動容半分。
王止君很太太作派的把兩隻胳膊一伸,臉上滿是不屑和看不起,讓你服侍我是你的福份,“給我脫衣服。”
浴室裡的空間小,本來就只能容納一個人,現在她不能獨立洗澡,又進來一個李婉,自然有些擠,李婉剛纔背王止君時,身上就已經被蹭滿了泥水。
王止君突然一捂鼻子,“什麼味兒,真難聞,你動作快點,早上沒吃飯啊?”
劉嬸在外面焦急的朝着裡面探頭,過去了整整有一個小時,李婉才滿頭大汗的從裡面出來,“嬸嬸,我去煮薑湯,她起了你告訴我一聲”
“小婉,她是誰呀?”劉嬸奇怪的問道,李婉心想,她一定不願意被更多人知道身份,便笑了笑,“我也不認識,只是看見她掉在水田裡,腳又割傷了,就幫幫忙罷了。嬸嬸,她剛全身溼透了,如果不喝點薑湯會感冒的。”
劉嬸立即露出放心的表情來,“看模樣也不像壞人,而且剛纔你們帶來的那個包啊,小婷說很名貴呢,我想應該不是普通人吧,這麼有錢的貴婦怎麼會到鄉下來呢?”
“好了嬸孃,別打聽這些了,你幫我把她的包洗理好,我去煮薑湯。”
李婉的堂妹李婷正盯着桌上那個包流口水,她嚥了咽,用手指撫摸了下它的花紋,然後看着在那裡忙碌不停的李婉問道,“姐,你知道嗎,這個包是今年的最新款哎,平常我去上學,只能在櫥窗外面瞄一瞄,過過眼癮。”
李婉看着她笑了笑,點了點頭就當聽見了,擼起袖子抱着剛清洗好的衣服來到曬衣架旁邊,李婷不死心的跟出來,“姐,你認識她嗎?她家一定很有錢吧,聽說這個包要好幾十萬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可以用這種包,真是從夢裡都要笑醒了。”
李婉和李婷雖然是堂姐妹,但是在相貌上差距甚大,李婷人如其名,鴨蛋臉兒,柳葉眉,薄薄的俏脣,眼睛明亮,髮型是俏皮的睡發,發沿微卷,染着栗色,身材纖細,婷婷玉立。
“小婷,包是用來裝東西的,這種包那麼一點大,能幹什麼呀,只能看不能用,而且還那麼貴,一點也不實用,我不喜歡。”她一邊曬衣服一邊不解的看着小堂妹雙手托腮的白日做夢樣兒。
“切,你懂什麼,名牌包是一種地位的象徵,是一種身份的體現,我們班裡那羣臭女人爲什麼那麼囂張,還不是因爲她們家有幾個臭錢,天天拿着一些過時的品牌在我們眼前晃來晃去,但是就算過時,它也是品牌啊。”李婷嘟起紅豔豔的小嘴,反駁堂姐的話。
王止君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怎麼看怎麼不舒服,舊的已經不成樣子了,用手去摸了摸,滑丟丟的沒錯,不過是仿綢的,沒錢就沒錢,還要裝闊綽,用這種仿料來安慰自己。
她一出門便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正用流口水的表情在摸自己的包,連忙上前一步將包抱在懷裡,警惕的打量着她,半晌才道,“這包很貴了,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李婷連忙拘謹的站了起來,雙手直晃,“對不起,我只是看看而已。”
李婉正好推門進來,手裡端着一個粗瓷大碗,暗黃色的液體,上面還漂着幾片姜,一股姜味衝了過來,她捂住鼻子倒退了幾步,“什麼東西?”
“伯母,您剛纔渾身都溼了,我熬了點薑湯,您快趁熱喝吧,省得一會感冒就不好了。”李婉將薑湯端到桌面上,王止君手一揮,“拿走,拿走,我不喝。”
“啊啾!”話一落音,就不自禁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好像是有些堵塞,便無奈的看了看桌上的碗,又粗又黑,也不知道有沒有洗乾淨,但是自身體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寒意還是驅使她端起了碗。
王止君皺着眉頭把薑湯喝了下去,頓時感覺渾身暖洋洋的,通體舒暢,心情才慢慢好了幾分,緩緩打開包,露出包沿裡面的一排鑽石。
李婉在收拾碗,壓根沒注意她的動作,像是在放慢鏡頭的動作,但是李婷的眼已經直了,她拼命拉扯着李婉的衣服,“姐,你看,好大的鑽石噢,好漂亮。”
王止君很滿意這種效果,果然是鄉下人,膚淺的要死,才幾顆鑽石而已,眼睛都睜不開了,沒見識。
李婉瞄了一眼那些鑽石,便低下頭去,“伯母,您的衣服已經洗好了,就曬在外面,我用脫水機甩過水了,不一會就會幹的。”
看着李婉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王止君心裡有些不甘心,隨即又想,肯定是了,她既然能勾引自己的兒子,道行肯定比這個小妹高深,也許心思比較大,想要更多的錢。
她跟着李婉一起走出門來到院裡,把前後左右都打量了一下,注意到其中一間屋子窗戶上貼着紅喜字,門上的紅漆好像也是新漆上的,便問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像傭人的李婷問道,“你們家要辦喜事嗎?”
李婷哪裡敢得罪她,已經自動將對她的稱呼變成了夫人,“是我哥,下月要結婚,這裡本來是李婉住的,現在我哥要結婚沒新房,所以李婉現在就和我擠在一個房間了,唉窮人真不容易,哪裡有錢人家啊,那房子多的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