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臉一紅,一直低着頭,壓抑着心跳,不溫不喜地說到:“奴婢隨君上來,自然是不怕辛苦的。”
“嗯,”凌棋風一揮袖,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他總是這樣,有時剛剛感受到了他的一點溫暖,馬上又冷漠起來。軟軟男子嘆了一口氣,不死心地繼續找話題。她問:“君上的意思是今晚不需要看着狄國公主了嗎?”
“不需要了,”凌棋風抿了口酒,眼裡的目光很是溫柔,說到,“今晚寡人親自在這裡守着她。”
什麼?
軟軟心中一震,心碎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都跟着失落下去,輕輕地“是”了一聲,便退下了。
她們的君上,絲毫沒有對她們中的誰動心過。反而是對一個連各國的等級稱呼都分不清的帝國公主……
軟軟想着,手不禁攥成了拳頭。
她剛出去,狄藍兒就回來了。狄藍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撞到了軟軟也沒有反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徑直的走了進去。
軟軟見到狄藍兒這般傲慢的樣子,更加生氣了。什麼公主不公主的,現在說白了不過是你對君上還有利用價值!等到你被君上拋棄的時候,我一定讓你好看!
軟軟憤憤地出去了。
凌棋風並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擡頭就看到狄藍兒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的雙手相互緊握着放在腹前,眼神飄忽不定,目光在與凌棋風的目光對上的時候還閃躲了一下。
凌棋風假意關心,明知故問道:“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反而心情更不好了?”
狄藍兒撇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說了聲:“你醒了啊。”
“哈,什麼?”凌棋風忍俊不禁,笑着問,“寡人一直就沒有睡,何來醒了這一說?”
“哦,凌君沒有睡啊?那剛纔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又是爲何?”狄藍兒沒好氣地說着,坐在了凌棋風的對面。狄藍兒要離他遠遠的,免得又被他騷擾。
反觀凌棋風居然就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一臉的風淡雲輕。他又擡起酒杯對着狄藍兒說到:“來來,公主殿下的二十杯酒還沒喝完!”
看到凌棋風這個樣子,女主的內心真是一陣惱火。他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說:“二十杯酒早就已經喝完了,凌君一直都不用心吧?”
“哦呵呵,是嗎?”凌棋風笑了笑,手裡的酒杯總不能這樣幹舉着,他便自己喝了起來,還高興萬分地說,“既然公主殿下的二十杯喝完了,自然寡人不能失了禮數。”
狄藍兒低下頭不想理他,不想吃東西,也不想喝酒。
“嘖嘖,”凌棋風放下酒杯,回味了一下方纔的美酒味。他看向狄藍兒,說到:“話說公主殿下之前一直都直接以國君來稱寡人,這時候怎麼知道喊凌君了?”
狄藍兒臉一紅,其實這是因爲有人私底下……
好吧他是想聽見了侍女們對她的不滿,說她一直都用錯了稱呼,這才改口。
“我一直不太懂這些繁雜的禮儀規則,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凌君不要責怪。”雖說自己心中很惱火,可是畢竟是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是黑白分明地承認了錯誤。
凌棋風笑盈盈地盯着狄藍兒,說到:“寡人並非是想要責怪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年少學識淺,犯下錯誤也是在所難免的。”
“呵呵,那還真是多謝凌君寬宏大量了。”狄藍兒假笑。可是他心裡已經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叫做本公主年少?這個凌棋風只不過是繼承父位比較早而已,其實要真比起歲數來也比她大不了多少。
凌棋風繼續盯着狄藍兒。
難道狄藍兒是聽不懂自己是什麼意思嗎?還是裝作聽不懂?
凌棋風又強調了一遍:“寡人是想知道公主殿下是如何知道自己喊錯了。”
“啊?”狄藍兒先是愣了一下,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凌棋風在問什麼。她與凌棋風四目相對,想了一會兒,說:“不過是聽見下人們在議論而已。”
“哦,下人們在議論啊。”凌棋風長吟一聲,端起酒杯,喝酒的手擋住了自己一半的臉,他的表情埋藏於其下,雙目中的溫柔一掃而光,化爲一片陰沉。
可是狄藍兒並沒有在意。在她眼裡凌棋風就是一個情緒變化多端的人,隨便他怎麼去吧。反正就算他想要追究什麼茬子也追究不到自己頭上來。
“公主殿下方纔幹什麼去了?”凌棋風原本是放過了這個話題的,現在不知道怎麼又提起。並且他的語氣並不是溫柔,也絲毫不隨意,有些嚴肅。就好像如果狄藍兒隱瞞了他,他便會殺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