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突檢
安安靜靜地過了四天，想着明日就是所謂的五天之期，我決定進行偷襲檢查成果，打定主意，叫上南姑和吖兒，帶上剛從學堂回來的丁慈，浩浩蕩蕩地出發到郊區的別苑。
穿過喧鬧的城區，經過蕭條之色的小道，踏上前往別苑的大路。
遠遠便可瞧見別苑修在一個山坡上，隨着山坡弧度成階梯之式張望不遠處的小溪流，在遠些是幾座高低不同植物茂盛的小山。
在近些可發現別苑四周種有密密地常青矮樹林，只中間留有一條僅能容納一輛馬車的石板路。
穿過樹林，到達大門前，輕輕一推門就開了，進得府裡，除了我們的腳步聲，裡面無比安靜，感受不到人生活的氣息。
側面有處寬大的空地，及幾顆粗壯的大樹，樹上掛有幾個靶心，地上的草坪雜亂不已，顯然是經常訓練的地方。
“那裡是訓練場嗎？”我指指那塊空地問道。
“是的。”南姑回答。
“那房間在哪裡？”我繼續問道。
“在東面。”南姑指指左邊沿廊回答。
我大步走去，迴廊很長且彎曲還繞，大約走了一刻鐘便見得幾處院落，院子裡種植的原本枯萎的花草七零八落零散一地，高壯的大樹上掛有一個畫有紅色靶心的圓盤。
從鄰邊的院子裡傳來唰唰掃地的聲音，我忙走上前，是幾個正專心打掃衛生的小廝。
“七皇子等人去哪裡了？”我走到一個掃地小廝身後問道。
那小廝一見我嚇得癱坐在地上，隨之忙跪下來喊到，“參見長公主，七皇子等人今早出去打獵了。”其他人也紛紛過來行禮。
“打獵？十公主她們也去了嗎？”我看看周圍空蕩蕩的院落繼續問道。
“是，是的。”小廝驚恐地結巴道。
“如果只是爲消遣時間的玩鬧，我定饒不了他們。”我靜靜地說着，瞧見身邊打掃的小廝打了個寒戰，我揮揮手道：“繼續打掃。”
這時從沿廊處傳來一陣歡喜的笑聲和說話聲，我折回迴廊細細一聽，聲音越來越近，正是徹齊幾人的聲音。
等走了一半路程，便見得前面空地上，徹齊幾人身着騎馬裝，背上揹着箭，身後跟着提着獵物的小廝。
幾人正嘻嘻鬧鬧着，一身暗紅色勁裝的顏靜首先看到我，收起笑喊道:“姑姑。”
其他人也止住笑，轉頭驚恐地看我。
我快步走到空地上，瞟瞟小廝手中豐富多彩的獵物，道:“收穫頗豐，看來是達到我心中的目的了。”
“姑姑。”徹齊輕喊道，低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又向前走幾步，道，“給你們一刻鐘時間收拾好，然後給我看你們的成果。”
幾人聽得嚴肅的答聲是，便往回廊裡衝，人羣裡沒有看到鈴月，我喊住顏靜問道:“鈴月呢？”
“她應該在房間裡休息，我把她叫來。”顏靜說着急匆匆跑走。
我在正對着空地的大廳門前坐下，招呼丁慈在我身邊挨坐下，不一會鈴月手拿一疊紙過來，遞上行禮道:“給長公主請安，這是鈴月給十公主等人表演時的衣服。”
我伸手接過，一張張翻開，若是在現代，鈴月就是個高級服裝設計師的料，衣服從樣式，顏色，花紋，繡工都有詳細的說明。
我點點頭問她道:“不錯，已經開始製作了嗎？”
“還沒有，準備給公主看過再作打算。”鈴月站到一邊回答，徹齊等人整裝待發出現在空地上。
我將稿子交給南姑吩咐:“鈴月和南姑現在就去成衣鋪，讓他們三天內做好。”
“是，長公主。”南姑答應着和鈴月出得院子。
顏靜及另兩女子也裝扮好站在空地上。
我指指徹齊和徹玖的隊伍:“你們先開始。”
徹齊矯健地躍上馬背，握住弓，搭上箭羽，瞄準五十米開外的樹，“唰”地一聲，扎進院子裡的一棵成人手臂粗的樹，收弓，策馬到一邊。徹玖連上，同樣穿透相同的樹。剩下的兩人也是同樣的成績。
“小慈認爲他們如何？”我稍偏頭問道。
徹齊等人一副緊張的神情看着我。
丁慈撲閃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看站到一邊的徹齊等人，後看看我，有些猶豫點點頭。
“顏靜。”我高聲喊道。
“是。”顏靜招呼身旁的兩人，輕輕一躍到空地中間，不虧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一舞一動，一跳一躍中都帶着肢體的柔軟與力量，加以鞭法的糅和，帶着些許霸氣與狂野，三條鞭子在半空中劃過條弧線，最後定格在各自身側。
我拍拍手，站起來走到幾人面前道：“看來還得練習。”我指指那扎有弓箭的樹說道，“若是第一隻弓箭能完全穿透這棵樹，後面的弓箭能通過這個洞扎到後面的物體上，似乎更有些看頭。”轉頭反問徹齊道：“你說了？”
徹齊表情變幻豐富點點頭。
我又走到顏靜身邊，拿起她手中的鞭子：“功夫確實不錯，但我們是女子，是在表演而不是殺人，所以，收斂些凌厲會更有女人味。”
顏靜和幾位姑娘微張着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站到所有人面前講到：“一個人再有能力與本事，沒有展現在世人面前，那就是什麼都不是。各位都是家族未來的希望，都希望能給自己給家族帶來臉面帶來榮譽。所以……”我停下來，目光掃視過所有人，“所以，你們不認爲這是我給你們的機會嗎？”
這句話顯然帶給了所有人觸動，擡起頭靜靜地看着我，大聲回答道，“多謝長公主。”
“我並不是讓你們謝我，剩下半日大家可自由活動，從明日起我會搬過來時時刻刻督促大家直到表演那日。”
說完帶着丁慈和吖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