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月趕緊叫住珠兒,心裡想,在珠兒着也不知道耽誤了幾天了,官兵遲早是要找上來的,等到那時候,自己不但跑不了,還得連累珠兒,對着珠兒說“珠兒,你聽我說,我在着可能也耽誤了一些時日,不瞞你說,我逃婚,正被追兵追殺,是難裡逃生逃出來的,官兵遲早有一天回找到這裡,我得趕緊離開,不得連累了你。”、
珠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種事情耽誤不得,也不能兒女情長。
轉身對着柳慕月說,“四小姐,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奴才都聽您的,但是您身子虛弱,吃完這頓飯,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您在起身也不遲。”說着就忙柴房趕。
知道珠兒的好心,自己的身體也實在沒有辦法在需要趕路,只好明早在上路。
第二天一早,柳慕月和木冥就上路,甚至都沒和珠兒告別,因爲柳慕月擔心珠兒繼續挽留。
從珠兒家出來,兩人不知道去哪裡,但是二人知道拜託追兵的追殺才是首要的大事。
柳慕月和木冥商量,兩人南下,南方他們還是很熟悉,有一些地方也靠的住,自己心裡多少打一些算盤,最爲重要的是,那裡有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回憶,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走在南下的路上,二人誰也沒有開口主動說過一句話,只有在吃飯等必須的情況下才勉強說幾句,但是兩人的心中都知道,他們心裡的兩個目標,躲避官兵,南下去二人第一次見面的山賊老窩。
在南下的路上,他們經歷了許多事情,一起看着集市上的雜耍,柳慕月很開心,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自己也放鬆了許多,木冥看到柳慕月這幾天逃亡的路上一直緊張的心放鬆下來,心裡多少也是很舒服的,但是還是要躲避官兵的追殺,依然警惕的注意四周的變化。
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人羣開始騷動起來,大量的人羣把二人衝散了,柳慕月看着離自己原來越遠的木冥,心裡非常忐忑,這種感覺又襲擊了她的大腦,彷彿這一刻就要失去木冥一樣。
木冥見此情形,沒有慌張,而是冷靜的觀察着官兵,雖然有一些官兵的來往,但是好像不是針對他自己和柳慕月來的,又看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柳慕月,心裡是怎麼了,自己好想抓住柳慕月的手,好想好想,不想失去她。
慢慢的,人羣不在那麼擁擠,漸漸的散開了,但是柳慕月一直沒有發現木冥,木冥是不是被官兵抓走了,是不是就要失去他了,我需要做什麼,是不是出去救他,說着,柳慕月往官兵聚集的地方走去,因爲她要看看木冥是不是被官兵帶走了。
突然,柳慕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後拽了回來,她當時緊張級了,到底是誰啊?她還有認識的嗎?
“你出去找死啊”。木冥冷冷的說。看着身旁的木冥,柳慕月激動的抱着木冥,眼裡含着淚水的說“你去哪了,嚇死我了”像個失而復得的孩子一樣。
木冥被柳慕月一抱驚呆了,柳慕月怎麼了?忘記我是她的殺父仇人了嗎?腦子裡想着這些,但是心裡想回應這一抱,想把柳慕月牢牢的抱在懷裡。
突然木冥,推開柳慕月,“你是活夠了把”拉着柳慕月的手趕緊逃離這人羣,木冥心裡想如果一直不放開這雙手該有多好。
經過了這一件事情之後,柳慕月和木冥,好像都原諒了彼此,但是又忘不了之前彼此所做的事情。
慢慢的,在拜託官兵的追殺中,他們兩個人來到了第一次見面的山賊老窩。
這裡還是那麼熟悉,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可能是因爲之前父親帶人救自己,而經歷的一番戰鬥才使得這裡變的這兒亂,這麼破舊,但這裡也是二人暫時躲避官兵最好的住所。
柳慕月想着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和木冥就可以在這裡居住一段時間,躲開官兵的追捕不受別人打擾,是一件讓自己都振奮的事情。
想着當初在這裡與木冥相遇,今天又和木冥一起在這個地方躲避生死,柳慕月覺得這樣的她就很滿足。
簡單的收拾過後,柳慕月告訴木冥自己收拾了兩間房間,讓木冥先選擇一間,但是卻不見木冥的身影,感到很奇怪,就四處的尋找木冥。
在一個破舊不堪的木屋裡發現了木冥,很顯然,木冥昏迷了,柳慕月不知所措,眼淚噴涌出來,趕緊幫木冥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這才發現木冥受傷了···
柳慕月簡單的爲木冥包紮後便收拾屋子準備在這生活。在這與世無爭的木屋裡,木冥和柳慕月都享受着這來之不易的寧靜和安穩地生活。
每天,柳慕月都會去屋後的小山上去採野菜和藥材給木冥治療腿傷,木冥則因爲行動的不方便,只好在屋中打掃打掃,劈劈柴等。
倒也悠閒自在。
這天,柳慕月一早就起了牀,準備好後依照以往一般去了後山。
家中的野菜已經不夠了,最多也只能維持兩三天,加上木冥的腿疾的治療也需要藥材。於是,柳慕月決定再次上山去看看還有沒有冬季的野菜。
但現實並沒有讓柳慕月如願,畢竟到了冬天,山上的草本植物基本上都已經枯萎。而那些沒有枯萎的也是不可以食用的有毒的野菜。
在山上轉了一圈,柳慕月的揹筐中還是隻存有着剛到山上時在一處倒下的枯樹旁找到的蘑菇。
冷風吹在柳慕月的臉上,像一把把鋒利的劍刃,狠狠地摧殘在柳慕月地意志和耐心。
找了許久,柳慕月還是一無所獲,難免有些沮喪。
有些累了,柳慕月就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木樁上坐了下來。
用凍紅的玉手拂開佈滿在木樁上的白雪。
原本就通紅的雙手也更加紅腫了。
坐在木樁上,柳慕月把凍紅的雙手合着,放在嘴前,哈出熱氣。希望那瀰漫的熱氣可以驅除自己身上的冷氣和心中沮喪。
望着密佈着潔白的厚雪的大地。柳慕月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暗淡。
頓了頓,柳慕月淡淡一笑。
自己竟然還懷戀着曾經衣食無憂的光景,也罷,現在的柳慕月只是現在的柳慕月。
起了身,柳慕月還是打算再找找。
原先用一些草藥在集市上賣取的銀子也用去買了油米等。
現在,油米等也快用完了,而冬季還未過半,顯然是要準備多些入冬的食物的。
疲勞和冷風漸漸將柳慕月包圍,似是要徹底將吞沒。
而柳慕月已麻木,這正是她需要的效果,她知道自己在這渺無人煙的山上難免會害怕會失落會沮喪,而只有徹底的麻木讓自己不再具備害怕,失落,沮喪的心情。
拖着沉重的步伐,柳慕月面對未知的地域沒有些微的畏懼。
而木冥,因不放心柳慕月獨自一人去山上,再加上又下了雪,山上早已是白雪皚皚。
找了許久,木冥還是沒有找到柳慕月,他不免有些急了。
而老天爺卻卻在這時來添堵,木冥的腿疾開始發作。
疼痛逐漸從小腿往上移動,即使是冷冽的風吹在臉上也沒有消減一分。
光滑的額頭此時已被汗水佔領,豆大的汗滴順着臉部輪廓線直至下巴,驀地掉落在雪地上。一個淺淺的,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的滴狀在這片茫茫的大雪中留下了印記。
儘管疼痛愈加的劇烈,但木冥一想到柳慕月自己一個人在這片安靜的可怕的雪地裡獨自行走就愈加心疼。
等木冥找到柳慕月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幅這樣的畫面。
女子揹着一個大大的揹簍,一身鵝黃色的單薄衣服堪堪地穿在身上,外面也只是套了一件破舊的蓑衣。
一雙芊芊玉手如今也被凍得不成樣子,一頭墨發也有些凌亂。
衣服上,揹簍和頭頂上沾着些許飄落的雪。
明明已經疲憊不堪,卻還拖着自己沉重的步子向前走着。
從不曾紅過眼眶的木冥這次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此刻,他看見那個在雪地裡緩慢行走的少女,心中說不出的心疼和自責。
比起柳慕月一介女子在這冰天雪地裡獨自行走了這麼久卻任然沒有放棄,自己這腿疾的疼痛又算了什麼!
顧不住自己的腿疾,木冥現在心中慢慢的都是柳慕月。
他疾步走向柳慕月,一把將其抱去懷中,緊緊的!面對與木冥的出現柳慕月還是有些驚訝的,可以說是意料之外也可以說是意料之內。拋棄這些,有的也只是滿心的感動和歡喜。
擁抱了一會,還不見木冥鬆手,柳慕月輕聲說道:“木冥先放開我。”說罷還用手拍了拍木冥的肩膀。
聽到柳慕月的話,木冥楞了楞,先前自己一直沉浸在心疼中竟忙了鬆手。旋即慢慢的放開了手,怕柳慕月摔着還刻意放輕了動作。
這些柳慕月自是察覺到的,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慕名得感覺似乎這風掛的也沒有那麼冷了,手腳也多了些溫度。
鬆開柳慕月後,木冥這纔回想起自己的剛纔的動作有些衝動了,用餘光看了眼眉眼溫和的柳慕月。木冥不知爲何有些羞澀,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