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長見祥子推門進來,忙沏上一杯好茶,面帶欣慰的笑容道:“你們這次的任務完成的漂亮,省裡除通報表揚外還給了一筆獎金。”
頓了一下,王局長又面顯傾佩羨慕的神情接着道:“這次你的兩個參謀長又立下了奇功,經上級批准已經將她二人納入編外警員。這樣她們不但可以合法持槍配合警局辦案,還可以得到一筆崗位津貼。”
祥子憨厚一笑說:“槍她們需要,津貼就算咧吧,又不缺吃不不缺喝的。”
王局長嘿嘿一笑說:“津貼是國家按照政策給的,也是對她倆工作的肯定,她們可不是單純的幫你個人呀。”
祥子嘻嘻一笑,沒再說啥。王局長點燃一支菸,悠閒的吸了兩口,面顯欣慰的說:“關於博斯騰湖馬家寶藏的事情,上級很重視,一定要設法儘快摸清具體位置,好讓它及早用於新中國的建設中去,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祥子聽說精神一振,隨即將博斯騰湖的布控情況做了簡要彙報。末了說:“現在只有順着馬虎這條線索,才能摸清寶藏的確切位置。那邊的人都沒見過馬虎,所以就把淑珍留下咧。”
王局長滿意的點點頭,暢然道:“最近局裡也沒啥要緊事,你就安心在家歇幾日再說。至於你上次提出的二隊人員名單,局裡已經研究通過了,隨時可以集結出發。”
祥子欣然一笑道:“兩天後就得返回基地,人員先帶一半,虎子暫時還不能離開基地,博湖那一塊還一時離不開他。”
王局長欣然一笑,似有感慨的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呀。有你父子兩坐鎮基地,我就放心了。基地可是國家的命根子,決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見王局長的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祥子也顯得心思重重的說:“您還記得我給你彙報過的娜塔莎麼?我總覺她突然消失的有些蹊蹺,會不會也在打基地的注意?”
王局長聽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是的,猛的一敲桌子說:“讓你這一說,我倒是對一件事情有了眉目。”
說着,王局長起身來到祥子面前,神情凝重的說:“三日前,國家安全總局傳來消息,說有個代號AK的國際特務組織,要在近期秘密派人潛入新疆。具體行動目標不詳,人數三到五人。這兩日我篩遍了各種可能也想到了基地,但未做肯定。讓你這一說,我也覺得衝基地下手的可能性較大。”
見祥子神情專注的瞅着自己,王局長臉上的表情略微鬆緩了些說:“看來,這幅擔子只能落在你肩上了。說吧,有啥具體要求儘管提,全局上下盡力配合。”
祥子淡然一笑說:“人員裝備方面也不需要啥,明裡有部隊,暗裡有我們的人。只要他們有所行動,總要露出蛛絲馬跡,我們就來他個守株待兔,看他能耍出啥花招來,我們見招拆招,絕不讓她的陰謀得逞。”
王局長輕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祥子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基地已初見規模,科研項目也有了重大突破。在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有絲毫馬虎。不然,我們就是國家和人民的罪人啊。”
祥子聽說,神情莊重道:“請局長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嚴防死守,確保基地安然無恙。”
王局長頗顯動情的拍了拍祥子的肩膀,竟沒能再說出話來。
祥子招齊了三日後隨自己出發的幹警,講述了基地工作的重要性和艱苦的自然環境,讓隊員們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尤其強調了任務的保密性,對同事和家人也只能說是去南疆工作一段時間,決不能透露具體任務,更不能提基地二字。”
見隊員們神情凝重卻信心滿滿的離開了會議室,祥子卻特意留下了蘇偉。
見蘇偉神情忐忑的僵立在地上,祥子暖暖一笑,示意他坐下。空曠的會議室裡只有兩人的呼吸,反倒讓蘇偉有種心悸不安的感覺。蘇偉之所以對祥子有種超於常人的敬畏,不光是因爲這位上級領導的武功高強,戰功赫赫,還因爲自己心裡隱藏着一個鮮爲人知的秘密。
祥子衝依然略顯拘束的蘇偉微微一笑說:“你父親還好吧?他都忙些啥哩?”
蘇偉見問,神情像是活泛了些。忙笑答道:“自從見過了塵道長後,父親像是精神了許多,腿病也好了。平日閒着沒事,教兩個徒弟照看照看門前的鋪子,也悠閒的很。”
祥子欣慰一笑說:“你父親癡迷於武學,其認真程度倒是令人傾佩。”
蘇偉淡淡一笑道:“家父打年輕時就是個武癡,一招一式各門各派只要遇着就非要弄個明白不可,有時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不吃不喝的折騰自個。”
祥子嘿嘿一笑說:“難得他有這番癡心,纔有了今天的武學造詣。不然咋能讓你這麼優秀哩。”蘇偉見說,神情靦腆的垂下了頭。
頓了一下,祥子突然話鋒一轉,聲音平淡的說:“聽說你和我家蘭花走的比較近,還到她的學校去過?”
蘇偉見說,立刻顯出惶恐的神色,起身囁嚅道:“我......我們......向她請教武學。”
見蘇偉語無倫次的樣子,祥子微微一笑,示意他坐下說話不必緊張。隨即目光閃電般的掃視了他一眼,聲音略顯高亢的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她咧?”
蘇偉像是猛的一愣,繼而手足無措的站起身,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線條分明的嘴脣痙攣般的顫抖了幾下,目光閃爍怯懦的瞅了眼祥子,聲音弱弱的“——我”了一聲,便面帶羞澀的垂下了頭。
祥子輕嘆一聲,聲調平和的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愛憎分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麼,看把你給難腸的。”
蘇偉靦腆一笑,聲音怯怯的說:“我是喜歡蘭花,就怕......”
祥子欣慰一笑說:“喜歡就是喜歡麼,現在時興自由戀愛,又不是父母包辦,還怕個啥哩?”
蘇偉白淨的面頰頓時一紅,面顯怯懦,似乎底氣不足的低聲說:“就怕您......”
祥子一副暢然的樣子,嘿嘿一笑說:“你兩個相互喜歡就行咧,怕我啥咧?”
蘇偉怯怯的瞅了祥子一眼,羞澀道:“就怕您看不上我。”
祥子聽說,一副釋然的樣子,嘿嘿一笑說:“你們南方人說話就是軟不啦嘰的,愛情這玩意兒可不像是河裡撈魚,這條撈不着還有下一條,一生中能遇見讓自己心裡來慧的人並不多。所以,一旦遇見就要猛追不捨,要拿出你父親學武的勁頭來。”祥子油然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着,不知怎的,自己卻忍不住嘻嘻的笑了起來。
屋內的氣氛像是鬆緩清透了起來,蘇偉也溫笑着大膽瞅了眼祥子。臉上洋溢着無法掩飾的安然和喜悅。
祥子忍住笑,自覺在娃面前有些失態。故此掩飾般的喝了口茶,聲音又變的舒緩的說:“你兩個把話說透咧沒?蘭花啥意思?”
蘇偉羞澀一笑,一副難爲情的樣子低聲道:“還沒和她明說呢,但看她的樣子像是也不討厭我。”說着,蘇偉又顯出一副羞態。
祥子輕嘆口氣,像是語重心長的說:“男娃娃家麼,要主動點兒,勇敢點兒。要拿出你在擂臺上的那番勁頭來,都老大不小咧,還磨嘰個啥哩?”
見蘇偉一副靦腆幸福的樣子,憨憨的衝自己笑。祥子起身,聲調命令般的說:“小隊三天後出發,三日內你必須拿下陣地,這是你入隊後的第一項任務,希望你能出色完成。”說着,嘴角抿出一絲自得的笑容,轉身朝門外走去。
蘇偉略微懵愣了一下,立刻歡喜興奮的挺身敬禮道:“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吃過晚飯,祥子見蘭花去廚房洗碗,便略顯神秘的衝娟子說:“你和蘭花說咧麼?她是咋想哩?”
娟子抿嘴一笑道:“你那個寶貝丫頭,還沒嚐到愛情的滋味哩,像個青木瓜。我問她對蘇偉有沒有感覺,她竟然說有種和虎子從前一樣的感覺。不過,我看她那副遮遮掩掩的樣子,怕是有戲哩。”
祥子欣慰一笑,一副釋然的樣子,自語般的說:“看來,蘇偉的任務不難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