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你第一面的時候。”祖安緩緩答道。
張梓彤有些不解:“難不成是黑水潭那烏龜精說有個女人遺棄了七大人的屍體,你懷疑那個女人是我。”
祖安搖了搖頭:“不,就是見到你第一面,有一種直覺你不對勁。”
“這是什麼道理!”張梓彤覺得很冤,常年辦案,她也知道有直覺這回事,一旦懷疑某個人,哪怕各種證據顯示他再無辜,終究無法打消心中的疑慮,最後找到他的罪證。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輸在所謂的直覺上。
祖安看了看她,目光落到她的大長腿上:“你長得太漂亮了,身材又過於出挑,這和繡衣使者低調的風格格格不入,你看看身邊這些人,他們纔是一個合格的繡衣使者。”
肖建仁等人慾哭無淚,心想十一大人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啊。
張梓彤臉色一紅,萬萬沒料到會得到對方如此的讚許,可是她現在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很小時候就被七大人收養了,我和你解釋過呀!”
“能生出你這種容貌和氣質的女兒,你的親生父母絕不會是普通人,金牌第七也許是身在局中沒有想到或者不願往那個方向想,但我不一樣,我見到你就察覺到異常,你太優秀出挑了,”祖安緩緩說道,“註定就不該是繡衣使者。”
張梓彤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我雖然沒有見過十一大人的臉,但能感覺得到你也是一個英俊
瀟灑的人,爲什麼你就可以當金牌繡衣,我反而會被懷疑?”
祖安微微一笑:“我這樣的人有一個就夠了,其他人沒這麼好的命。”
張梓彤:“……”
連肖建仁等其他銀牌繡衣也覺得十一大人會不會太不要臉了點?
“好了,問題也問了,該放人了吧。”祖安說着往張梓彤走了過去。
“不許動!”張梓彤威脅地將手裡的匕首緊了緊,已經嵌入了肖建仁的皮膚,只要稍稍用點力,他的脖子就會被割斷。
祖安眉頭一皺:“這段時間肖建仁如何對你的想必你也清楚,你真的要用他的生死來要挾?”
聽到他的話,肖建仁羞愧難當,心想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爲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張梓彤臉色陰晴變化,最終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歉意地對肖建仁說道:“對不起。”
說完輕輕一掌將他往前推開,然後直接橫刀在自己脖子前一抹。
祖安早有防備,手指一彈,一縷勁風將那匕首彈開。
其他那個銀牌繡衣也趁機撲了上去,瞬間用勾魂索將其制住。
不過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張梓彤從始至終似乎沒有反抗的意思。
這時張梓彤擡起頭望着祖安,臉上露出一悽美的笑容:“十一大人,我自知必死,不過還是想說,這段時間能和你一起共事,是我這一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肖建仁等人一聽,反倒沒太大意外,這段日子相處,大家或多或少也察覺到了一些
,和十一大人比起來,自己確實沒有半點競爭力。
祖安卻是臉色一變,瞬間來到她身前,捏開她的嘴巴,只見裡面浸出了一縷黑血,顯然她牙齒裡藏着毒藥。
他手指急點,迅速封住了她的氣血運行,阻止了毒藥蔓延。
張梓彤悽然一笑:“沒用的,這毒藥是用來自盡的,毒性極猛,沒有……解藥……”
說到後面,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中也漸漸失去了光彩。
肖建仁神色一黯,不過清楚這就是她最好的結局,不然在繡衣使者的大牢中,有無數酷刑等着她,還不如死了痛快。
可爲什麼我就是這麼想哭呢。
祖安這時並不猶豫,直接抱起了張梓彤跑到了一旁的內室:“在外面等着,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許進來。”
說完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肖建仁等幾個銀牌繡衣面面相覷,十一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張梓彤都咬碎了牙齒裡的毒藥了,難不成還救得活?
此時的張梓彤有着同樣的疑惑,彌留之際看着他把自己抱進房裡,然後平放在桌上。
“他要幹什麼,不會……”張梓彤心頭一跳,雖然她快死了,但依然覺得這一切那麼……荒謬。
就在這時祖安伸出一根手指,然後猛地戳到了她身上。
“啊~”
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肖建仁等人面面相覷,十一大人到底在幹什麼?
難道是趁對方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嚴刑拷問她?
隔了一會兒,裡面時不時傳來
悶哼之聲,顯然是刻意在壓抑,聽着彷彿痛苦,又好似有那麼一丟丟的……歡-愉?
這樣一來肖建仁等人更是懵逼了,他們到底在裡面幹什麼?
如今張梓彤服了毒,明顯快死了啊,怎麼還有精力發出這樣的聲音?
又隔了一陣,那聲音彷彿再也壓制不住,一波又一波地傳到了幾人耳中。
甜-膩羞澀,情不自禁。
門外幾人都有經驗,自然馬上明白了這是什麼聲音。
一時間神色古怪無比。
心想十一大人真的是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啊,人家都快死了……
但怎麼都覺得這種做法有些禽獸啊。
幾人拍了拍肖建仁的肩頭,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肖建仁頓時急了:“你們肯定是誤會了,絕不會是你們想的那樣。”
“騙兄弟可以,騙自己就有些不好了,我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其他幾個銀牌此時更加同情了,好幾個心中還有些酸溜溜的,畢竟張梓彤這樣的出色漂亮的同事,誰又不喜歡呢。
肖建仁臉色一沉:“你們不瞭解十一大人,我相信他絕非那種人,而且就算真的如你們想的那樣,他也一定是在救張姑娘,或者有其他用意,絕非爲美色所迷。”
其他人訕笑幾聲,只覺得自討沒趣,也不再安慰他了。
此時屋中傳來一陣高-亢的啼--聲,然後徹底恢復了平靜。
幾人聽得心頭狂跳,口乾舌燥,又覺得呆在這裡不太好,紛紛出去給領導留下私人
空間。
肖建仁猶豫了一下,也出了門,不過他並未走遠,而是守在院子裡,防止其他任何人接近。
此時房間中張梓彤渾身香-汗淋漓,鬢間髮絲都緊緊貼在了肌膚之上,她滿臉紅-潮地望着身邊的男人,表情有些震驚,又充滿了羞澀與窘迫。
祖安將手指收了回來:“好了,雖然餘毒沒有完全清乾淨,但應該沒了性命之憂了,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大體恢復了。”
“你……你這是什麼把戲,爲何連這種劇毒都能解?”張梓彤心中又補充了一句,關鍵是還有如此羞人的副作用。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用嗓子過度了。
剛剛她作爲一個女子,在男人面前可謂表現出了最不堪的“屈辱”一面。
如果對方是她情郎倒也罷了,但嚴格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男子,自己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祖安也有些尷尬,鴻蒙元始經第三層可以一定程度上幫人解毒,但副作用確實很明顯,容易讓女子的身體變得比平日裡敏感無數倍,彷彿那啥一般……
他輕咳一聲:“那些都不重要,我很好奇,當年金牌第七救了你,又一手培養你,對你可謂是恩重如山,你也透露過把對方當成義父一般看待,爲何你會背叛他,反而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