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稱威爾的傢伙要來見自己?看到秘書的反應,內賈德不由得一愣:這個叫做威爾的傢伙是什麼來頭啊,這麼詭異?
似的,內賈德並不知道世界上有威爾這麼一個人,一定要說他知道威爾的話,那大概美國好萊塢的影視巨星威爾.史密斯算是一個,至於這個能夠讓自己的秘書如此欣喜的威爾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這個問題其實並不能算是讓內賈德感到驚奇的原因,實際上此刻的內賈德心中並不是驚奇,而是有些惱火:什麼意思?這個威爾,連自己的秘書都知道是什麼人,可自己竟然不知道?秉承着這種想法,所以內賈德心裡有種被下屬們隱瞞了信息的惱怒。
對於任何一位上位者來說,真正讓他們感到惶恐不安的,其實並不是內外‘交’困的國內外環境,而是自己身邊衆人的衆叛親離。內外‘交’困總歸還是有辦法解決的,可如果是自己落到了一個衆叛親離、身邊的人或者背叛自己,或者事事對自己隱瞞的地步,哪怕這位上位者有再大的本事,也無力迴天了。
太祖爺曾經說過,有一套堅定的、忠誠的班底很重要。
可憐的秘書,可渾然沒有想到,當自己在興沖沖的向自己的老闆報喜的時候,自己的老闆已經將自己劃歸到了需要警惕的小人那一行列當中去了……能不能被老闆將自己從這個行列當中拉回來,全看自己接下來的表現。
“哦……”雖然心中‘激’‘蕩’不已,可內賈德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連頭都沒有擡起,淡淡的問了一句,“這個威爾先生,是什麼來頭?”
“……”秘書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自己還沒有向領導介紹一下這個威爾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呢這個錯誤‘性’質之嚴重,足以讓自己永遠甭想從政治的深淵裡爬上來。
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這個巨大的錯誤,秘書忙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忙不迭的向內賈德總統解釋,“總統先生,這位威爾先生是伊拉克總統薩達姆先生介紹過來的,帶着薩達姆先生的親筆書信。”
嗯?聽到秘書的話,內賈德再次一愣:是自己的那個死對頭、伊拉克的那個瘋子薩達姆向自己推薦的?
對於這個當年和伊朗打了八年仗的老對頭,內賈德對薩達姆自然不會陌生,兩個人之間,更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典型,可現在,自己這個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竟然親自寫了一封親筆信,向自己推薦這個威爾?內賈德的好奇心,成功的被薩達姆的這個舉動給吸引起來了:這個威爾,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讓薩達姆那個瘋子,爲了他甘願魄力,替他給自己寫一封親筆信?
如果內賈德是一個‘性’格暴躁的人,在聽到薩達姆的名字之後,這會兒早就讓人把威爾趕出去了,可內賈德既然能夠走到伊朗總統的位置上,那就說明他是一位十分成熟的政客,儘管他本人與薩達姆之間、伊朗和伊拉克之間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但在這一刻,他必須要搞清楚,薩達姆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看到自己老闆的表情,秘書偷偷的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這一關自己暫時是過去了……真是,今天犯得這個錯誤可是有些嚴重了。
“信呢?”內賈德開口問道。
“在這呢。”秘書忙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着的文件夾,從中拿出一封潔白的信封表面上印着‘精’美的府邸圖案的信奉,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內賈德的桌子上。
內賈德拿起信封,‘抽’開一看,眉頭頓時就是一皺:沒錯,信確實是薩達姆那個瘋子親筆寫的,儘管這些年已經不合那個瘋子打‘交’道了,可對於這個瘋子的筆跡,內賈德覺得,哪怕就算是有一天自己見真主了,也讓不會忘記這個該死的‘混’蛋的筆跡。
那麼,這封信上說了些什麼呢?內賈德皺了皺眉頭,繼續看下去。
在信裡,薩達姆繼承了他一貫囂張、高傲和不可一世的傳統,沒有對當年的兩伊戰爭表示任何的羞愧,但在談及美國人的時候,薩達姆的語氣一轉,認爲無論伊朗和伊拉克之間再怎麼爭來鬥去,這都是伊斯蘭的兄弟們之間內部之間的資源和權利分配,就像是一個大家族內部幾個成年、即將要分家的兄弟們之間的爭鬥,那麼這兄弟幾個打的頭破血流呢,也不關外人什麼是,其他外人沒有資格‘插’手,美國人‘插’手伊斯蘭內部的事務,是對伊斯蘭和阿拉伯最大的侮辱。
這話內賈德很贊同,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想的,可問題是現在的美國人勢大,作爲一個無論是政治、經濟還是軍事,甚至是文化影響力都是全球最強大的一個國家,哪怕是美國人真的對伊斯蘭世界的事情在那裡指手畫腳了,哪怕心裡再怎麼不情願呢,他們還真沒有辦法對美國人怎麼樣,誰讓美國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呢。
心裡贊同了一番,內賈德繼續向下看下去。
並且在信裡,薩達姆也想內賈德坦承,伊拉克共和國衛隊這次之所以能夠將美英日聯軍大的大敗虧輸,從已經被他們佔領的伊拉克領土上狼狽而逃,全都是拜這位威爾先生及其背後的勢力的幫助所賜。這次伊朗如果想要成功的度過這一次核危機,成功的阻嚇住美國的威脅和可能爆發的戰爭,同威爾先生合作,是目前唯一最佳的選擇。
薩達姆在信中透漏的這個消息太震撼了,內賈德的腦袋裡,此刻正嗡嗡作響
什麼?成功的將美英日聯軍擊退、成爲了伊斯力和阿拉伯世界的驕傲的伊拉克共和國衛隊,之所以能夠成功的擊敗美英日聯軍,主要原因是因爲他們獲得了這位威爾先生的幫助?真主啊這怎麼可能?
在內賈德的心裡看來,伊拉克共和國衛隊擊敗了強大的美英日聯軍這一點,雖然先看起來仍然像是一個美麗的天方夜譚,可總歸是事實擺在那裡,不管大家是如何不敢相信,在事實面前,大家不相信也得相信。可如果說伊拉克共和國衛隊之所以能夠擊敗強大的美英日聯軍的根本原因,是在於有一個強大的勢力砸支持他們的話,這可就比天方夜譚還要天方夜譚了,因爲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這豈不是意味着這個神秘的勢力的實力,比強大的美英日三國還要強大?
看起來這個結果似乎是無懈可擊,可問題是,世界上存在這麼一個強大的勢力麼?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着這麼一個強大的勢力,估計他們早就取美國而代之了吧。
可問題是,薩達姆這麼專程給自己寫了一封親筆信,總不可能是爲了讓自己困‘惑’的吧?以內賈德對自己這個老對頭的瞭解,他應該還不至於如此無聊。
那這麼說,這封信當中的內容,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可信度了?此刻,內賈德的心理‘陰’沉不定,猶豫不決……相信任何一個人看到了這封信,也絕對不會比內賈德好到哪裡去,因爲這簡直就是顛覆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內賈德能夠做到認爲這封信的內容有那麼一點點的可信度,已經相當相當不錯了。
猶豫了半天,內賈德終於還是決定,先見見這個神秘的威爾先生再說,不過,這封信,總統府秘書處的人有沒有向薩達姆總統府求證過真實‘性’呢?如果是真的,這當然沒有問題,但如果是假的……這件事就嚴重了,毫無疑問的,這件事背後肯定將會藏着吧一個巨大的‘陰’謀
儘管內賈德對伊朗總統府的工作流程已經相當的瞭解,知道任何一封從外界給總統先生的信,都會在安全部‘門’確認沒有危險之後纔會被拆開,同時秘書處也將會在覈實了信裡的內容之後纔會最終將這封信送到自己的書桌上。這封信現在能夠通過秘書‘交’給自己,已經說明了這封信的內容是真實可信的。
只是儘管如此,考慮到這封信內容中的駭人程度,內賈德仍然不得不再次向秘書求證一下。擡頭看了秘書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們向伊拉克總統府求證過這封親筆信的真實‘性’嗎?
“總統先生,請您放心,”明白了內賈德總統眼神中的意思,秘書忙向內賈德解釋道,“在看到這封信的內容的第一時間,我們就秘密向伊拉克總統府進行了求證,伊拉克總統府反饋回來的消息說這封信確實是總統先生親筆書寫。”
真的是這樣啊……內賈德沉思了起來。
秘書有些提心吊膽的站在內賈德的辦公桌前面,他很明白,自己的前途,其實很大程度上將決定於這次總統先生的決定。只有總統先生真的決定接見那位根據信上看來很神奇的威爾先生,自己纔是真的度過了這一關。
沉思了片刻,內賈德向秘書問道,“今天下午,我的時間是怎麼安排的?什麼時候能夠騰出時間來?”
自己過關了秘書心中一喜,急忙翻開內賈德今天的行程安排,向內賈德彙報到,“總統先生,一個小時之後,也就是上午11點05分,您將與科威特王室代表會談,會談之後,您要和他共進午餐;下午一點半,您要出席一次公開的集會,號召人民團結起來,共同抵禦美國人的威脅;下午3點50分,您要參加一個會議,和大臣們討論如何解決美國對我們的威脅和訛詐的問題,此外……”
“不用此外了,”內賈德擺手打斷了秘書的話,“下午…五十的會議,推遲一個小時進行,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要和這位威爾先生好好談談。”
聽到內賈德的話,秘書不由得愣了一下。
同所有的國家元首一樣,內賈德的時間也是‘精’確到以秒來安排的,雖然每天都會爲特殊情況留出來一些“機動時間”,但這些“機動時間”並不多,如果將下午3點50分的這個會議推遲一個小時的話,將會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可看到總統先生那張堅定的連,到嘴邊上的話,又被秘書給嚥了回去:既然總統先生已經這麼決定了,那麼作爲秘書,自己要做的,只是遵從他的意思。
………………
下午…五十分的時候,內賈德和威爾準時的見了面。
看到威爾的時候,內賈德不由得一愣,儘管在之前內賈德已經通過秘書瞭解到了威爾是一個西方人,但在嫁到威爾本人的時候,內賈德還是愣住了:這個威爾,自己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可當內賈德仔細回憶起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威爾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記憶裡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這個人來,見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儘管是第一次見面,內賈德還是對威爾建立起了相當的好感,在距離威爾還有四五步的時候,內賈德率先伸出了手,笑着快走了兩步,“威爾先生,你好。”
幾乎在同時,威爾也伸出了手,同時快走了兩步,兩雙打手結結實實的握在了一起,“內賈德總統,您好。”
因爲這次的會面是一次極爲隱秘的會面,並不相識那些國事活動一樣,出於配合宣傳的需要,每一步需要做些什麼、不能做什麼都有嚴格的規定,這種程度的會面,雖然保密級別極高,可隨意程度卻也同樣高了許多,不許要兩人太拘板。
兩人公式化的寒暄了一番,分別落座之後,內賈德沒有寒暄太多,徑自進入了主題,“威爾先生,恕我直言,對於伊拉克共和國衛隊這次能夠打敗美英日聯軍的事情,整個伊斯蘭世界都感到十分高興和欣慰,但在薩達姆總統在信中介紹的,說伊拉克共和國衛隊之所以能夠打敗美英日聯軍,更多的是因爲貴方的幫助,我對此保持着十分懷疑的態度……相信你也能夠明白,在確認這一點的真實‘性’之前,我不能向您保證什麼,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威爾先生你能夠證明一下,你們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