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絲和小晨曦兩個丫頭一唱一和,先從中國現在女孩一般都是22、23歲就結婚說起,說到現在流行晚婚晚育;在說到結婚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大事,對一個女人來說尤其如此,選不好丈夫可就要吃一輩子的虧,所以結婚一定要慎重,寧可晚結婚兩年,一定要選一個合自己心意的男人,也不能草草的結了婚,婚後受了委屈。
聽到兩個丫頭在那裡一唱一和說的和真的一樣,張嵐覺得自己的肚子好痛,肚子爲什麼痛呢,原因很簡單,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唄!呃,讓張嵐感到好笑的是,有人敢給你們倆丫頭受委屈嗎?
再然後就是艾麗絲說到現在在美國,女人決定是否嫁給一個那男人,一般都是考察一個男人好幾年之後纔會決定是否同他結婚----當然不會說兩人在一起同居,更不可能說兩人還沒有結婚卻已經有了孩子----一般最後結婚的時候都是在三十歲左右,晚一點的甚至都過了三十五歲。
小晨曦和艾麗絲兩個丫頭在這裡不停地說,吉爾、瑪蓮和伊蓮三個小丫頭在一邊不停的將小邊鼓敲的梆梆響,場面那叫一個熱烈!氣氛那叫一個和諧!
楊芝已經不是當然那個傻乎乎什麼都不知道的農村婦女了,這麼多年在商場上的磨練,雖然並沒有怎麼深入其中,但畢竟是受了很深的薰陶。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怎麼留意,或許還沒聽出這幾個孩子話裡的意思,但隨着小晨曦和艾麗絲的話說的越來越明顯,聽在楊芝的耳朵裡,便越聽越感覺不對勁:這兩個孩子,這不分明就是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對於結婚這個事情,現在自己女兒沒有那個意思嘛!
只是兩個孩子顧及自己的面子,而且這種事情幾個丫頭也不好意思直說,就這樣在吃飯的時候。大家當做笑話一般的說了出來而已。
楊芝聽得出來,張宗君自然也聽得出來,兩人一邊附和着兩個丫頭地話,一邊暗自對視了一眼,傳達出同樣的意思:反正女兒還小,她既然還沒有結婚成家的意思。那就隨她去吧,省的咱們說出來還徒惹人煩。
晚上睡覺的時候,楊芝越想越不對勁:說這話的只有自己和自己老公兩個人,如果自己兩個人不收,打死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自己沒有往外說,那知道這件事地除了自己還有誰?不就是自己老公嘛!這件事,絕對就是自己老公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告訴幾個孩子了!要不孩子們怎麼可能知道?
想想吃飯的時候聽到孩子們說的話,楊芝臉上都有些發燒:孩子們這麼隱晦的將自己的意思暗示給自己,那不是顯得自己完全是在操閒心?
想不明白。楊芝很自然的將責任推到了張宗君的頭上,“啊”的一聲大叫,發泄了一把自己心中的怨氣。翻過身惡狠狠地上去扭住張宗君地耳朵:“說!這事是不是你告訴這兩個孩子的?”
“冤枉啊!”耳朵被老婆大人給揪住,張宗君一身的本事使不出來,不得不隨着楊芝地手歪着腦袋一邊呼痛一邊喊冤:“我怎麼知道?我還覺得奇怪呢!吃飯的時候聽到這幾個孩子談論這個問題,我還以爲是你不小心告訴他們的呢!”頓了頓,“老婆,你想想,我一個大老爺們,和孩子們說這個問題,丟不丟人啊!”
“真地不是你?”楊芝地手有些鬆動。對張宗君地話不由得便信了幾分:細想一下也對啊。這種事情完全是母女之間地私密話題。自己和女兒說都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呢。自己老公一個大老爺們。和女兒談這個話題。別不彆扭、害不害臊啊!就他平時那一本正經地樣。能拉得下這個臉來?男人地臉他往哪裡擱?
這麼想着。楊芝地手不由地更加鬆動了一些。
“當然不是我!”耳朵孩子老婆手裡攥着呢。張宗君完全不敢造次。一張臉皺地如同苦瓜。一臉地委屈地表情。如同從公公婆婆和老公那裡受了雙份大委屈地小媳婦。“和孩子們說這個問題。我不是吃飽了撐地嗎!”
“奇怪啊。你沒有說。我沒有說。”楊芝終於鬆開擰着自己老公地手。一臉迷茫地喃喃自語。“那究竟孩子們是怎麼知道地呢?”
“這個。我怎麼知道?”張宗君無奈地聳聳肩。“或許是我們說夢話地時候聲音太大。。剛好又說地是這件事。結果讓幾個孩子聽見了?”
怎麼可能?楊芝白了張宗君一眼:就你那睡相。睡着了和死豬一樣。被人擡着扔進河裡都不會知道。還說夢話?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樣是一臉的迷茫,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透着一股子詭異勁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此刻一腦袋漿糊的兩人自然不會想到,幾個小傢伙之所以知道這一切,完全是拜小晨曦和艾麗絲兩個丫頭超常的聽力所賜,誰讓他們兩人那天晚上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聲音有點大,偏偏兩個丫頭的聽力又靈敏無比呢!
已經過了元旦,今年地春節似乎比往年來地更早一些,張嵐的印象當中,前幾年過年地時候都到了陽曆的二月份,今年竟然一月下旬就到了春節。
對於這一點,張嵐十分懷疑,是不是哪個傢伙偷偷的把時間給撥快了一些?然後把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時間偷到了自己身上去?
原本張嵐對這些事情是不相信的,但如果你死過一次,並且還獲得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之後,便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些超脫於人類的眼睛看到的這個自然之上的事情存在的。
仔細想想,倒是很可能哦,要不爲啥神仙們一個個都活的那麼長久?這根本就是一件違反了能量守恆定律的事情嘛,張嵐仔細思考之後認爲,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傢伙們把屬於自己這些平凡人的時間給偷到了自己身上使用,所以凡人們因爲自己的時間被偷只能活那麼幾十年的時間,而這幫混蛋們卻能夠一個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因爲這些混蛋不知道偷了多少人的時間!
如果被自己抓住那個膽敢偷自己時間的傢伙,一定要狠狠的用鞋底抽他的屁股!扒掉他的褲子,兩隻鞋輪換着抽,抽壞一隻換另一隻!
既然已經快要過年,別的公司的精力基本上已經不會在工作上,都開始進行年底總結,開始盤算着今年工廠裡能發點什麼福利,盤算着過年的時候要有哪些開銷,盤算着要給家裡添置點什麼東西,盤算着……總之,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盤算,但就是沒有人盤算着自己應該在這段時間之內如何工作!
大環境如此,艾麗絲集團也無可奈何,公司和別的公司之間的聯繫,除了最基本的業務往來之外,再也沒有開展新業務,新的業務,無論如何也要等到過了年之後才能開展。這種條件下,倒是有人興奮不已。
高興的混蛋會是誰呢?自然是遠在美國的阿諾和施瓦兩個混蛋傢伙!
張嵐在去年的時候答應過他們,允許他們今年過年的時候來和自己一起度過這個新年,從過了元旦的時候,阿諾和施瓦就開始一天一天的掰着指頭盤算,終於等到了臘月十五的時候,兩個人丟下在美國的一大攤子事情,火燒屁股一般的從美國趕了過來。好像新年不是在十五天之後,而是在十五分鐘之後一般。
再次登上中國的土地,兩個傢伙差點樂掉了大牙,呃,只是很可惜,沒有人去迎接這兩個傢伙。兩個傢伙倒也完全不在乎,屁顛屁顛的坐上了開往山東的火車。
除了這兩個傢伙之外,還有非洲的一大幫暴力分子,雖然來得只有三分之一,但也有五十多人,這些傢伙一個個殺人如麻,也不知道手上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此刻卻搖身一變,脫下沾着斑斑血跡的沙漠迷彩作戰服,穿上西裝和大風衣,戴上墨鏡,居然人模狗樣的冒充起艾麗絲集團的高級安保人員來。
對於這幫暴力分子的到來,張嵐和艾麗絲給張宗君和楊芝的解釋是:“這些人早就聽說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春節這個中國傳統的節日更是代表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所以特地來見識一下,也算是給他們的一項福利政策。”
雖然來的這些傢伙只是屬於艾麗絲自己的艾麗絲集團,但好像艾麗絲(中國)集團也有艾麗絲一半多的股份啊,這算起來,大家還都是一個公司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那麼算起來也都不是外人。
雖然艾麗絲沒有明說,但張宗君和楊芝知道這丫頭的脾氣,如果不是自己很信任的人,她是萬萬不可能讓這些人來到這裡的。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多準備一些吧,反正是過年嘛!過年本來就是圖的一個熱鬧,現在人多了,當然也就更加的熱鬧。
呃,仔細算一下,如果在加上自己家裡的人,差不多要有七十多人在一起過年,真是夠瘋狂的!七十多人在一起過年,最少也要擺上九桌才能讓這些傢伙全部坐下。九桌,顯然那不是一個廚師能夠忙的過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