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啊何誠哥。”
孫帥一臉愁雲慘淡道:“跟表姐不一樣,我姑姑是個很嚴苛的人,肯定不會允許我交女朋友的。”
不是,這怎麼突然又冒出個表姐了呢?你姑姑嚴苛跟你表姐有啥關係?
何誠說出了這個疑問。
“哦,差點忘了。”
孫帥抱歉的抓抓臉:“表姐就是我們的校醫,最近才新來的......我乾脆詳細說說好了。”
於是在孫帥的一番解釋下,何誠大概瞭解到了情況。
孫帥的表姐就是那個圓臉的蘇校醫,上次在醫務室見過,拉着因爲失去抱枕而缺覺的班長做睡眠指導的同時還硬把何誠拉上一起講,搞得他尷尬不已。
據何誠上次跟蘇校醫接觸時瞭解到的,她應該是個比較和善和好說話的人,自然不會反對孫帥交女朋友(孫帥想瞞住也不容易,在同一所學校呢)。但她的媽媽也就是孫帥姑姑,卻是個一把手把蘇校醫拉扯大的女強人,眼睛裡揉不得一粒沙子。
而孫帥姑姑搬來這邊不是突發奇想,而是恰好有業務方面的拓展,她便趁機從江省調來了河省。既可以照顧女兒,還可以順便照顧下孫帥這對侄子侄女。
何誠忽然有點擔心了,他對自己乾的事還是有點數的,萬一不小心被這位姑姑知道......
於是他決定先打探下情報:“你姑姑對你是什麼態度。”
“很不好”
提到親姑姑,孫帥幾乎怨念頗深:“聽說她在柳氏集團上班工資很高,但幾乎沒給我買過禮物。每次遇到我媽都說着男要窮樣的話,嚴厲的不行。倒是經常給詩久買禮物,卻都被我這傻妹妹拒絕了。”
誒?柳氏集團,那不就是柳叔叔開的嗎?不會這麼狗血吧?
何誠暫時壓下疑問道:“你姑姑雖然嚴厲了點,但說的也沒什麼錯。”
“何誠哥你是沒遇到這種事,否則肯定跟我一樣不甘心。”孫帥擺擺手,一副你不懂我的憂桑道。
這怎麼還裝起來了呢?
何誠嘴角一抽:“那你慢慢不甘心,我先走了啊。”
“幹嗎走啊,現在正是何誠哥你刷好感度的大好機會,錯過這次就沒下次了!”
孫帥挽留,並分析道:“女生可是很感性的動物,別看你其實坐她旁邊聊聊天跟治好病屁關係都沒有,但她們卻會感動的稀里嘩啦並把病好的原因歸功於你......所以現在你留下來照顧詩久,絕對是性價比最高的選擇啊!”
你特麼不就是懶得照顧嗎?居然還分析的特麼頭頭是道、一副真心替我着想的模樣,還真是把小聰明都用錯地方了啊!
但何誠琢磨着,居然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便道:“行,那我再呆一會,等孫詩久睡着再走。”
孫帥嘟囔道:“不如干脆留下來得了......”
何誠眼一瞪:“你瞎說什麼呢?”
“沒什麼......”
......
何誠端着杯熱水回到臥室。
孫詩久依然在牀上坐着,不過跟之前爲了方便吃東西不一樣,現在她把棉被往上拉蓋住了,整個上半身。
“現在感覺怎麼樣?”
何誠將水杯放在牀旁邊的小櫃上。
“舒服多了。”孫詩久低聲回道,“謝謝學長。”
......還特麼真跟孫帥說的一樣啊,我明明啥也沒幹啊!
何誠看着孫詩久發愣。
孫詩久被看的很不好意思,垂下了頭。
怎麼臉又紅了,不會燒沒退吧?何誠想着拿起旁邊的體溫計,甩了幾下確保水銀柱下去:“量下體溫吧。”
孫詩久伸手接過去,棉被裡一陣摩挲後便沒了動靜。
家用的溫度計因爲沒消毒的原因都是夾腋下。嗯......其實除了腋窩,還有個地方可以夾來着。當然柳小葉那對A是肯定夾不住,孫詩久肯定很輕鬆.......我特麼到底都在想啥啊?最近怎麼越來越變態了啊!
打斷了腦內的奇怪跑路,何誠開始沒話找話。
“我跟孫帥聊了聊你姑姑的事。”
“嗯。”
孫詩久配合的應了一聲。
何誠繼續道:“你姑姑搬家到這邊了......你對這個姑姑印象怎麼樣?”
“姑姑?”
孫詩久想了想道:“姑姑,很關心我們,每次去她那做客都會噓寒問暖,還會特地下廚燒好多菜。”
孫詩久的看法跟孫帥截然不同,分歧點大概在於物質:孫帥粗淺的認爲他姑姑有錢還不送禮物就是不關心,而孫詩久更在乎那些平時的表現......或許也跟態度有關,這個姑姑貌似本來就對孫帥跟嚴厲些。
何誠點點頭,覺得實在沒話可說了,乾脆拿起手機看小說。
孫詩久也打開手機,看她戴了耳機的樣子估計在聽歌......這應該也能從側面說明她好多了,不然頭疼時別說聽歌,多聽兩句話都腦殼疼。
其實這樣感覺就挺好,各幹各的也挺自在,沒有什麼彆扭的感覺。
等時間差不多了,溫度計取出一看:36.8——那基本沒事了啊。
“對了,剛洗澡容易感冒,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何誠估計着那件開襟衫白天肯定溼透了一遍,便自告奮勇提議道......當然這裡的自告奮勇指的是幫忙拿睡衣啊!絕對不是親手幫忙換睡衣啊!那壓根不叫親手而叫禽獸啊!
“哦,嗯。”
孫詩久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睡衣,在衣櫃的左邊。”
翻開了女生的衣櫃,何誠發現裡面的衣服確實挺多,但他估計可能是每次放假時買的,因爲明顯分成了穿得上與穿不上的兩堆.......不過他沒敢細看,而是按照孫詩久的指示隨便找了套粉色的睡衣,然後自覺的離開了房間。
“好了。”
等何誠聽到聲音進去後,看到的便是換好寬鬆睡衣的孫詩久,以及脫在牀邊的一整套原本屬於自己的衣服。
他打算當做沒看見,不管拿不拿說實話都挺尷尬的。
孫詩久雖然燒退了,但還是有着隱隱的頭痛的,所以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後大概覺得很舒服,躺在牀上不一會便睡着了。呼吸均勻悠長,看上去睡的很香甜,跟剛來時見到的痛苦表情有很大區別。
見任務完成,何誠自然是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