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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着小眼
吼
一聲怒吼突然傳來,變異人殘暴的吼叫聲在樓內猛然響起。
這隻變異人的吼聲如同拉響了警報一般。
吼吼嗷
此起彼伏的吼叫聲頓時沖天而起,音波在空曠的樓宇內迴盪。無數只變異人一聲接一聲不停咆哮着,最終彙集成強大的音浪,瘋狂的衝擊着水泥建築和三人脆弱的耳膜。
這真是音浪太強,不晃,會被撞到地上啊
哐哐轟
伴隨而來的是沉重的悶響和碎裂聲。
變異人將房門撞碎,參差不齊的木頭碴子在爆音中上下翻飛。嗜血怪獸由屋內衝出來到走廊上,整棟樓裡足有數百隻變異人,它們全部被吸引了過來。
密密麻麻的變異人不斷涌入過道里,它們強壯的大腳重重踏在地面,嗷嗷叫着向藥房奔來。
變異人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量,它們每一個動作都用盡了全力,有些突然從房間內衝出的變異人狠狠撞在了正在奔跑中的同類身上。擁擠在通道中的變異人立刻人仰馬翻,如同寄生在動物腸道內的肥胖蛆蟲,糾纏密集互相擠壓拉扯,拼命攢動着。
仍然奔跑中的變異人並不憐憫它的同類,只見它們繼續向藥房奔來,如同蜥蜴般的大腳毫不猶豫的踩向翻倒在地的變異身人,將它們的身軀踩得皮開肉綻,墨綠色汁液由肉身中被擠壓出,噴射在狹窄的通道內。
一隻變異人勉力站起身來,它的雙臂已經被無數只大腳碾成了肉沫,可它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雙眼中依然閃爍着血紅色的興奮情緒,死死盯着人類所在的方向。
這時,另一隻變異人忽然出現在它的頭頂,一隻醜陋的腳掌從天而降,猛的落在了它背上。這隻剛剛站起身來的變異人被重新踩翻,它背部中間已經完全凹陷下去,清脆的骨骼斷裂聲被沖天的怒吼聲所掩蓋。
接踵而至的變異人從它身上踩過,最終將它的身體踩踏成了一灘肉泥。粘稠的肉沫沾連在其它變異人腳掌上,帶着它向自己死亡前心中所往的地方行去。
無數只變異人就這樣冤枉的死在了自己同類腳下,醫院內的腥臭味頓時充斥在了每個角落,幽深而又漆黑的通道在短短几息間就變成了血與肉的泥潭。
整棟樓裡所有變異人全部出動,上千只寬大腳掌踩踏着水泥建築,配合着震耳欲聾的吼叫聲,讓這裡的每一塊磚石都震動了起來。
混凝土從壁頂大塊脫落,牆皮開始龜裂,粉塵和碎沫飄散在空氣當中。
月亮優雅的審視着大地,死寂的城市沒有一絲聲響,偶爾幾片樹葉被一陣輕風撩起,互相溫柔的磨摩着。
而在這充滿死亡的廢墟中,卻有一處建築正在沸騰,如同開了鍋的滾滾肉湯。
張一諾三人現在徹底絕望了,變異人的吼叫聲和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這扇門外是數以百計的變異人,它們將所有出路堵得水泄不通。
僅憑他們三個人是不可能靠武力殺出去的,如果說自從飛盤襲擊城市以來,張一諾總是能給自己找到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可是現在,他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被衝進來的變異人分屍而食的情形。
卟
一隻長滿鱗片的利爪由木門外貫穿而入,尖銳的指甲差點刺中米勒。
三人倒吸一口冷氣,被嚇得快速向後退去。
操他大爺的。王富貴邊退邊大聲怪叫道:這下壞了,這不他媽捅了馬蜂窩了嗎
怎麼辦
張一諾努力平息着劇烈跳動的心臟,沉聲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實在是愚蠢至極,這間房內連個窗子都沒有,屋外又是兇殘的變異人大軍,現在還能怎麼辦
呼呼
急促的喘吸聲由米勒口中傳來。
現在他連腸子都悔青了,如果自己一個人的話大不了拼死一戰,活着是不可能了,那死掉總可以吧
可是現在不是他一個人,還有張一諾和王富貴,這倆人是爲了他而來,也是自己將二人帶入了絕境中,他不能眼看着別人爲自己丟掉性命。
米勒雙眼中瞳孔上下跳動,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牆邊。
只聽嘭嘭之聲接連響起,米勒竟然揮拳向牆壁砸去。
這裡是三樓,如果自己能將牆壁砸穿那就可以從這跳下去,以現在米勒的身體素質,他從三樓這個高度跳下應該不會受太重的傷,屆時他就可以在下面接住張一諾和王富貴,就算自己被二人砸死,米勒也要讓他們活下去。
米勒的想法很簡單,但在此時也沒有多餘的辦法供他挑選。
他雙拳如風,如同打樁機一般瘋狂的砸在牆壁上。
米勒雖說是進化人,身體強度是普通人無法比擬的,就連張一諾和王富貴與之相比也是差距甚大。可他畢竟還是血肉之軀,用一雙拳頭死磕堅硬的水泥建築,那結果可想而知。
米勒雙拳上的皮膚很快便綻開,露出包裹在下面的骨骼和嫩肉。而且每棟建築的外牆都要相對更厚實,用料也更精細。
米勒這一舉其實非常不明智。
轟咔
阻擋住變異人的實木門板被撞得向內彎曲,由木門中間凸起一個近乎90度的彎角,大塊的木條從門上被折斷掉落。多虧了藥房的門相對普通病房門要結實許多,要不然這一下就得徹底被撞碎。
張一諾急忙來到米勒身旁將他拉住,快停下,你這樣是沒用的。
經過米勒連番擊打下,牆壁已經呈現出一個盤子大小的淺坑。
吱扭
身後的木門正在發出呻吟聲,眼看是擋不住了。
留些體力吧。張一諾將米勒的視線引向門口,看樣子怕是下一秒變異人就會破門而入,這樣沒用的。
那你說怎麼辦米勒看着自己滴血的雙手,沮喪的說道:難道要你們陪我一同去死嗎
不用。
張一諾將感觀完全打開,藉助王富貴手中那微弱的光線仔細將周圍事物打量了一遍,連牆角處一顆生鏽的螺絲釘都盡收眼底,他擡起頭說道:我們從這走。
只見在屋頂有一個通風口,通風口的蓋子被粉刷成與屋頂一樣顏色,很難被人發現。
經過張一諾的提示,米勒也發現了這個不顯眼的小通道,他臉上立刻興奮起來,激動的說道:好癢的,這個地方應該油機會。
米勒縱身躍起,將五指插入蓋子縫隙中,他手臂用力猛的向下拉扯。
鑲嵌在混凝土中的邊框瞬間崩跳而出,螺絲被大力扭斷,鋁合金的蓋子硬生生讓米勒拽了出來。
快走。米勒對張一諾說道:你五感靈米,你第一個。
張一諾沒有多言,此時由不得爭論,他猛然跳起,雙手抓住通道邊緣,雙臂用力向上拉起,將自己身體帶入鐵皮空間內。
看張一諾進入之後,米勒隨之跟了進來,他回頭大聲喊道:王富貴快點上來。
又他媽是我,怎麼總是我殿後
王富貴縱身躍起,嘴裡罵罵咧咧的爬入了通風口。
轟
就在王富貴進入的一瞬間,木門被徹底撞開。
門邊起固定作用的鋼架由堅硬的水泥中脫出,大塊大塊的碎石和粉塵四散飛射,30釐米厚的實木門板迸飛而出,橫跨過整間房的面積重重砸在房屋另一側的牆壁上,強大的力量將門板撞得支離破碎,零碎的木塊在音浪中翻滾。
一隻速度極快的變異人一眨眼便來到了通風口下方,它強壯的雙腿微微彎曲,整個身體迅速彈起,他擡起手臂用力向通道內刺了過去。
尖硬的手掌刺破錶面塗層,輕而易舉劃開了鐵皮製成的通道,手掌連帶整條手臂由通道底部進入,直接刺透了通道上方,插入了屋頂磚石中。
王富貴忽然覺得雙腿之間變得涼颼颼,兩顆蛋蛋和一根肉腸就由褲子內跳脫出來,皮肉挨在冰冷鐵板上的滋味着實不怎麼樣。
他覺得自己本就脹痛的**又脹大了一圈,那強烈的尿意再次襲擊在腦神經裡,這一下他沒有控制好情緒,一股熱浪奔騰而出。
。
王富貴發現自己的囧態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現在哪來的地縫給他鑽王富貴悶哼一聲,鼻子全力張開深深吸了口氣,竟讓他硬生生把水浪給截斷了
大哥快點。王富貴快崩潰了,他手腳並用的拼命向前爬,大臉都埋進了米勒的屁股裡,快點在快點老子都他媽快斷子絕孫了。
原來剛剛變異人的攻擊正好由王富貴檔部穿過,將他的褲子連帶內褲豁出個大口子。
通風管道內覆蓋着厚厚一層灰塵,經過三人這一番折騰,將那日積月累的塵土全都攪動了起來。
顆粒狀的灰塵被張一諾吸入,弄得滿頭滿臉都是,嗆得他不停打着噴嚏。
聽聞王富貴的喊叫聲後,張一諾也知道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他也顧不得灰不灰塵了,撒丫子便向前快速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