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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慢慢靠近d市,d市外圍的建築物已是一片狼藉。
堅硬的水泥牆壁上被夾雜在暴風中的石塊打出密密麻麻的小坑,視線之內的樓房幾乎全部被震碎了玻璃。
看起來比想橡中要嚴重得多。劉強看着如同廢墟一樣的城市小聲的說道。
車子的速度漸漸緩慢了下來,車輪碾壓在路面上殘破的瓦礫和玻璃上發出清脆的噼啪聲。
一個看不出看年齡的男人趴在樓道出口處,雙臂向前手掌死死的抓着地面,由於太過用力,手上的指甲像剝開的瓜子皮一樣七扭八歪的粘在手指上,巨大的廣告牌把他下身砸成了肉泥,男人一點一點蠕動着向前爬行,肚子裡的腸道被廣告牌壓住,在男人爬行的過程中一根根被扯了出來。
快救救他,你們快去救救他呀翠蘋聲音顫抖的尖叫着,雙手抓着大壯用力搖晃。
沒用的,他已經死了。劉強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男人聽到翠蘋的尖叫聲努力擡起了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盯着衆人。
男人表情猙獰的向衆人張了張嘴,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張一諾忽然跳下車,他無法見死不救,雖然他知道這個人已經是個死人。
站住。李建國大聲說道。
他他還活着張一諾緊握着拳頭,瞪着李建國說道。
沒用的,接受現實吧。李建國一把抓住張一諾的衣領大聲吼道。
張一諾慢慢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我理解你的心情,上車吧。大壯搖着頭說道。
是這樣嗎幾秒鐘後,張一諾牽動着嘴角,微笑着說。
李建國看着張一諾微笑的表情有些愣神,隨即放開了雙手。
張一諾轉過身向男人走去,一步一步的接近着這個垂死掙扎的可憐人。
男人擡起手臂指向張一諾,誰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張一諾走到男人身旁慢慢蹲了下來,雙手輕柔的爲男人梳理起凌亂的頭髮。
他在幹嘛翠蘋小聲問道。
不不知道。大壯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給他帶來了太多痛苦,不止是他,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在經歷着生離死別,家破人亡的局面。不知道他經歷了這些後會變成個什麼樣的人,也許我們已經沒有以後了。劉強看着李建國慢慢的說道。
李建國一直盯着張一諾,只是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了,但是它現在卻充滿了太多痛苦與磨難,也許用不了多久我也會和你一樣,就這麼輕易失去僅有一次的生命。睡吧,去好好睡一覺吧,這些痛苦與磨難將遠離你,就由我來替你揹負這些吧。張一諾微笑着,眼中看到的彷彿不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而是一朵正在盛開的蘭花,用生命盛開的鮮花。
張一諾忽然站起身,把背後的步槍端在胸前,槍口顫抖着對準男人。
男人看着張一諾,臉上卻沒有了剛纔的猙獰。滿是鮮血的臉龐寫滿了寧靜,微笑着對張一諾點了點頭。
啪---
槍械獨有的清脆聲迴盪在樓宇間。
張一諾轉身走向突擊車,和他去時一模一樣,但回來的卻是另一個人,真正的張一諾永遠留在了那朵鮮豔的蘭花旁。
走吧。張一諾跨上突擊車輕聲說道。
哦,走着。劉強歪着頭說道。
永遠不要把槍對準自己人,當你拿起槍時就要有隨時射殺他人的覺悟。張一諾在心裡默默想着當初李建國對他說過的話。
這是張一諾第一次殺人,但對方卻是自己的同胞。
翠蘋看着坐在旁邊的張一諾,不知爲什麼忽然有些害怕他,不由自主地靠向了大壯。
賀鐵甲在哪裡劉強握着方向盤不知該往哪走。
在過兩個街口,然後一直向北。李建國看了眼地圖說道。
現在還哪認得出街不街口啊大壯四下張望,看着眼前如同廢墟一樣的街道,他確實分不出哪裡還有街口。
切你以爲我是你呢,這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劉強抓住任何可乘之機來諷刺大壯。
我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大壯臉上硬擠出一絲假笑,和劉強互掐。
安靜點,注意戒備,大壯控制火力點。李建國每當這個時候就會下一道命令制止二人無聊的行爲。
是。
大壯站起身握住機炮握柄,嘴巴還一張一合的對着劉強挑釁。
車輪緩緩轉動,繼續向市中心駛去。
沒碰到什麼人啊,不知道是撤走了還是。劉強眯着眼掃視前方。
王致遠說大部分平民已經撤走。李建國答道。
部分這一部分是多少
不知道這是你我控制不了的。李建國輕聲說道。
汽車的速度突然變的快了起來。
怎麼還有個斜坡大壯踮着腳儘量讓自己看的遠些。
我去,前邊有個大坑。大壯隨繼說道。
慢一點。李建國皺了皺眉。
知道。
當汽車平穩後,衆人都好奇地張望起來。
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坑洞。
汽車慢慢開到大坑邊緣停了下來。
這個巨大的坑直徑接近一百米,內側和底部光滑無比,坑裡的東西好像被瞬間蒸發掉一樣,什麼都沒有,只有巨坑的中心有些木頭似的東西堆積在一起。
張一諾看着這個平空出現的巨大坑洞,他無法想象這是怎麼形成的,如同一塊蛋糕被人用勺子挖下去了一樣
咕嚕。大壯嚥了一大口口水,眼前的事物讓他太過震驚。
這,這是什麼東西。劉強喘着粗氣問道。
看來是爆炸中心,這到底是什麼武器。李建國彎着腰用手在巨坑邊緣摸了起來。
張一諾抓過背後的步槍端在胸前,槍口對準巨坑中心的木堆。
不對張一諾迅速說道。
什麼不對劉強疑惑的問道。
就是不對,我也說不明白,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感覺。張一諾試圖說清楚自己的感受。
你是女人啊,還會第六感啦大壯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張一諾。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李建國忽然問道。
不知道
張一諾沒有說謊,也沒有敷衍李的意思。他是真的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來的,如同她原本就在那一樣,只不過是自己在這個時間發現了她。但又像是這根本就是在扯淡,完全不存在一樣。
這是一種捉摸不定的東西,一時間他也被自己這種感覺給弄得迷糊起來。
所有人上車,馬上撤離。李建國沒時間揣摩張一諾的意思,立刻命令道。
你還真信他的啊大壯翻着白眼說道。
上車。李建國簡單的回答了大壯的問題。
是是。
從坑的邊上繞過去,然後一路向北。李建國沉聲說道。
劉強一直很信服李建國的判斷,這麼多年來李建國帶着他逃過了一次次死劫。他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小心的向巨坑旁邊開過去。
你們看大壯忽然大聲喊道,手指着巨坑中心的堆積物。
張一諾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巨坑,什麼東西
別大驚小怪的,想嚇死人啊。劉強用眼角瞄了一眼,並沒有看出什麼異狀況。
真的,真的,那些東西會動。大壯快速說道。
再開快點。李建國盯着巨坑中間的堆積物催促道。
又動了又動了,快看大壯喊道。
張一諾眯起眼睛,把左腿盤到座位上讓身體更加穩定,身體向左雙手端着槍瞄準巨坑內。
動個毛了。劉強迅速轉頭看向坑內,但仍然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你大爺,你不相信我大壯急了,向劉強吼道。
不要吵李建國沉聲喝道。
張一諾隨着汽車的前行,慢慢的轉動着身體,一直緊盯着坑內。
還真動了,這又是什麼玩意劉強用眼角掃着坑內,發現像木頭一樣的堆積物確實在動。
巨坑中心堆積起來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節節木頭,但是這些木頭卻在緩慢的蠕動着,忽然有一節木頭逐漸立了起來,然後瘋狂的朝衆人奔跑而來,隨着奔跑的伏度,一塊一塊像瀝青一樣的東西由身體上掉了下來。
他大爺的,這是人棍嘛大壯看着奔跑過來的木頭說道。
這是人,我們得救他們。翠蘋大聲說道。
衆人並沒有說話,汽車依然快速的行駛着。
我們得救他們,你們聽到了沒有。翠蘋帶着哭腔說道。
他們並不能算是人類了,如果我們停下車,我們所有人都會被殺死,包括你。劉強冷冷的說道。
隨着一節木頭跑了過來,其它木頭也跟着動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向衆人奔跑而來。
由於剛纔變異人身上被瀝青似的東西粘在一起,遠遠的看起來就像是一節節木頭。
當身上塊狀物的東西甩掉以後,很明顯這些堆積物就是人,只不過他們滿臉長滿蛇一樣的鱗片,雙眼血紅,充滿暴虐血腥貪婪,嘴角不停的向外流着綠色的**,雙手的手指已經變異,看起來像兩把鏟子似的砍刀,兩隻大腳如同蜥蜴一般,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f星星k,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劉強咬着牙說道。
打不打大壯雙手緊握槍炮把手,向李建國訊問道。
再等一等,劉強再快點。李建國冷靜的說道。
吱劉強猛踩一腳油門,汽車快速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