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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辦法
王富貴在黑暗中得意地說道。
什麼辦法
張一諾和米勒立刻又充滿了動力。
如果不能辨別藥物表面所寫字樣,那他們此次不說白來也差不多了,當聽到王富貴說有辦法時二人都覺得精神一震。
忽然一道幽光傳來,王富貴的臉在黑暗中顯現而出。
只見他手中拿着一個長方形物體,王富貴竟然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屏幕上一名身材火爆的女郎不停變換着各種極具挑逗性的姿勢,淡淡的彩光由手機中照射出來。王富貴那張蛤蟆精似的大臉在閃爍的跑馬燈中看起來比變異人還要駭人,他雙眼盯在屏幕上,砸巴着嘴說道:嘖嘖嘖看看看看,蒼老師無論啥時候都這麼迷人。
王富貴只要找到一個顯擺自己的機會就絕不錯過,他馬上將手放到自己大臉旁邊比劃了一個字,擠眉弄眼地說道:雙卡雙待,彩屏和絃,支持mp3mp4mp5mp6各種mp,全身七彩跑馬燈彰顯個性,外放超大雙喇叭震撼全場,絕對保真觸摸屏倍兒有面子,超長待機三個月充電不用愁,大容量大機身,輕鬆儲存數十部蒼老師精美動作影片,方磚牌山寨機,就是牛,耶
張一諾擡手撫着額頭,實在是無法理解王富貴這個人的思維。他來到王富貴身邊,巴望着雙眼在手機上瞄來瞄去,然後撇着嘴說道:果然名不虛傳
那是
王富貴肯定了張一諾的說法,不住點頭稱是。
泥之前怎麼不拿出來米勒沒有跟着他們胡鬧,他用質疑的口氣說道:如果泥一開始就拿出來咱們也不必貿然醒動了,剛纔這一路上有多喂險你智不知道
米勒心中對王富貴有一絲不滿,三人自打進入醫院以來就是在和死神拼運氣,那種有力使不出來,像個傻瓜一樣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一直圍繞着米勒。雙眼一抹黑什麼也看不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掉性命,要是有個東西照亮周圍事物的話那行動起來就會更有把握,可是王富貴直到現在纔將手機拿出來,怎麼能讓他心中不產生芥蒂呢。
王富貴眯着的小眼睛骨碌轉了一圈,他擡手便將手機放到米勒面前,差點撞到了對方鼻子上。
屏幕上的光線雖然不大,但在這麼短的距離內還是會很刺眼,米勒下意識地歪過頭去,用手臂遮擋在自己眼前。
白瞎給你這一身力氣了,平時看着挺精明,實際上就是個草包。王富貴盯着米勒,極盡挖苦的說道:剛纔外面是什麼情況你還問我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我看是你自己不知道纔對。四周都是變異人,你把這玩意打開,那你不成了黑暗中的螢火蟲,那霸道的氣質得幫你吸引來多少撲火的變異人你知道哪扇門是打開的哪扇門是關上的又或者哪個正在吃飯的變異人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出來溜個彎兒。咱們身在暗處看不見它們,同樣變異人也看不見咱們,按照你的想法把手機打開確實能把周圍事物照亮了,但可惜你還是看不見遠處的變異人,而變異人卻把你看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平時看着神經大條的王富貴說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
他語速非常快加之聲間小吐氣輕,對於米勒這個外國人而言他也就聽明白了一小半,可是王富貴表情認真,語氣堅定,說的也不無道理,愣是讓米勒完全相信了,他低着頭歉聲說道:是窩考慮不周全,富鬼兄弟,窩向你倒歉了。
沒事,知道錯就好。俺不怪你,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任誰都有可能失去冷靜。
王富貴拍了拍米勒的肩膀,非常寬宏大量的說道。
其實他沉着的表面下早就樂開了花,沒想到這老外忒好騙了點兒,王富貴剛纔說的都是瞎編的,雖然確實有一部分道理,可最關鍵的是王富貴在進入醫院之後,發現被變異人包圍時差點嚇尿了,他早就把手機這事兒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哎不對啊那個富貴熊弟
米勒低着頭思考片刻,似乎發現了王富貴所說之話並不可信,他擡頭便要和對方說個明白。
米勒宅心仁厚,從來都是以誠待人,任何時候都沒有過坑害他人的想法,也正是這個單純的性格讓他容易鑽牛角尖。
好了,別吵了。發現二人有爭吵的跡象後張一諾馬上介入,他沉聲說道:趕快把東西裝好,我們時間不多了。
嗯,確實時間不多了,咱抓緊點吧。王富貴打蛇隨棍上。
就算張一諾不出來當和事佬他也根本不打算與米勒繼續吵下去了,王富貴急忙借坡下驢,假裝忙碌起來。
聽聞張一諾所言,也將米勒從牛角尖中拉了回來,他們所來目的是拿到醫療用品,至於其他事等以後再和王富貴辯論吧。
米勒拿出那個皺皺巴巴的小紙條,上面記載着各種藥品名稱,三人在手機微弱的光線下找尋起來。
三人動作非常快,他們都是進化人,動作和感觀也更加敏銳。
只要多少有些光亮在他們眼中都足以將周圍事物看得清清楚楚。
十分鐘後,他們將所需物品全部找齊,分別裝在兩個帆布包中,米勒和張一諾各自背起布包,心中也覺得踏實了許多,必竟此次前來的目的完成了。
走吧,回去。當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張一諾三人對視一眼,出門之後王富貴將手機關掉,你剛纔說的對,手機的光亮有可能引起變異人注意,我們和來時一樣,由我帶路。
三人不再言語,轉身向門口走去。
當
這時一聲輕脆的響聲傳來。
王富貴在轉身時腰上插着的砍刀碰到了一瓶藥品,玻璃質地的瓶子在桌上輕微搖晃起來,突然一頭向地面摔去。
這一聲脆響頓時將三人的神經拉得繃直。
剛纔他們的說話聲都保持在極小的音量內,微乎其微的聲音在這寬敞的房間裡完全傳播不出去。可是這玻璃瓶如果摔碎的話,那聲音能穿透出多遠就不一定了,極有可能引起變異人的注意。
王富貴臉色發白,在碰到玻璃瓶的時候他便已經發現了,他慌忙的向瓶子抓去。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總是超出你的控制,玻璃瓶從王富貴水中滑出,他抓了個空。
他雙手在空中瘋狂比劃起來,試圖將瓶子抓住,但是他又一次失敗了,在慌亂中他發現自己完全控制不好力度,他頭一次覺得進化而來的巨大力量竟然是個累贅。
王富貴眼看瓶子就要摔在地面上,他現在徹底失去了抓住它的可能。王富貴縮起肩膀,緊緊閉上眼睛,等待着宣判結果的碎裂聲。
時間在此時變得悠長,每一瞬間都像過了幾十年般煎熬着王富貴的小心臟,可是等待中的響聲並沒有響起。
他慢慢睜開雙眼,只見張一諾彎着腰,在瓶子即將撞擊地面那一刻將它固定在了手中。
籲
三人同時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那有可能將他們送往地獄的小玻璃瓶被張一諾重新放回桌子上。
總是這麼粗心大意。張一諾沒好氣地對王富貴教訓道:以後做事細心點,要不然你早晚會被自己這毛病害死。
嘿嘿王富貴擦着額頭上滲出的冷汗,賠着笑臉說道:是是是,您說的對,俺以後肯定改。
危機解除後,三人繼續向門外走去。
就在他們身後,張一諾剛剛將藥瓶擺放在上面的桌子忽然輕微晃動了一下。
咔
又是一聲脆響。
那張佔據了半間房的桌子猛的搖晃了一下,支撐着桌面的一條桌腿應聲斷裂開來。
幾息後,折斷一條支撐點的巨大桌了終於在搖晃中轟然倒塌。
嘩啦嘩啦撲嗵
桌面上大大小小無數瓶瓶罐罐全部砸在地上,幾隻浸泡着標本的大型玻璃罐子重重的摔了下來。
瓶子表面頓時被摔出幾條裂痕,裂痕在玻璃上不斷扭曲延伸,伴隨着輕微的咔嚓聲,紋路終於像蛛網一般爬滿了瓶身。瓶子裡面滿滿的**在壓力下猛的從裂縫中噴出,完整厚實的玻璃瓶徹底四分五裂開來,水流帶着奇形怪狀的標本漫延在瓷磚地面上。
幾隻這樣裝着標本的大型罐子接連砸在地上,沉重的悶響刺激着衆人耳膜。
小一點的藥瓶摔碎時清脆悅耳,玻璃茬子激射而出,撞擊在其它瓶罐上。
足足過了一分鐘,這些救人治病的東西纔算是砸摔完畢。
室內現在已經面目全非。
粘稠的**包裹着玻璃碎片佈滿了地面,各式各樣的藥物在浸泡中解體,五顏六色的藥物碎末和成了泥水,將房間裝飾成了聖誕夜的聖誕樹一樣斑斕。
站在門口的三人同時停住了腳步,他們呆呆的住足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呆立着。
如果說剛纔王富貴碰掉的小藥瓶或許聲音不會太大,不能引起變異人的注意。
可是現在這像過節一樣歡快的響聲還不能驚動變異人的話,那除非它們都聾了
三人面色不同,米勒一臉的苦悶,張一諾則瞪大了雙眼,王富貴幹脆閉起了眼睛,整張臉扭曲成了橘子皮。
王富貴忽然大聲咆哮起來:賊老天,給我們開啓了地獄模式啊
此時他們是大聲吼叫還是交頭接耳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地獄模式,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