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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變異人在嘶吼聲中猛的向張一諾撲了過來。
張一諾平躺在通道內,死死的盯住變異人的動作。
當它撲降下來之時。
張一諾雙腳迅速向上蹬去,橡膠鞋底狠狠地蹬在變異人柔軟的腹部,兩手瞬間扣住變異人肩窩處,全身力氣匯聚於四肢,將變異人死死抵在通道壁頂上。
情緒極度亢奮的張一諾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太過用力的雙手十指已經深深陷入變異人的肌肉裡。
變異人不甘於此,它拼命掙扎不停扭動,像一條巨大的蟒蛇般在張一諾上方撲騰起來。
張一諾完全看不見變異人的面孔,它脖子上方只有一張長滿利齒的大嘴。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變異人零碎不堪的咽喉和呼吸道,這些傷口都是拜它的同類所賜。
黏稠滑膩的**由變異人口中流出,這些**大塊大塊的砸在張一諾臉上。
張一諾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層腥臭又厚重的面膜所覆蓋。黏稠的**堵塞了他的鼻孔,他只好張開嘴巴來呼吸。
可是誰承想,這一舉動差點要了他的命。
當他張開嘴時,那些腥臭的**直接滑進了他的口腔內,未經過張一諾同意便來到了他的嗓子眼兒裡。
瘋狂的噁心感由他腦中襲來,胃袋劇烈收縮,在胃酸的刺激下張一諾幾欲作嘔。
生死一線之時令張一諾無比緊張,他全部力氣都用於控制變異人,他身體上下每一條肌肉此時都處在繃緊狀態,當然頸部也不例外。
出於本能的厭惡感讓張一諾想把那黏稠的**吐出來,可是太過緊張的他則無法做到,而且變異人口中的**仍然在不停滑進張一諾嘴裡。
張一諾現在已經灌了滿滿一嘴的臭哈喇子,他此時別說是想吐出來,就算他想嚥下去都做不到。
鼻孔被堵住,現在連嘴巴也被塞住,求生本能令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絲絲黏液滑進他的喉嚨裡,沿着食道不停向肚子裡鑽去。張一諾試圖將**咳出來,可是**太過於黏稠,只要有一絲還粘連在一起便無法全部吐出。而當他咳嗽結束後,喉嚨裡的肌肉收縮時又將吐出去的粘液吸了回去。
現在的張一諾無法呼吸,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埋進了一個臭烘烘的醬罐子裡,那些黏稠的醬汁封死自己所有呼吸通道,維持生命的氧氣無法傳送進身體。每一下呼吸都要用盡全力,可是卻絲毫感受不到有氧氣被輸送進來,反而嗆得他頭顱裡和胸腔內火燒火燎般劇痛。
張一諾如同溺水之人般正面臨着窒息的危險。
王富貴手中一刻未停,固定風球的螺絲已然鬆動,風化嚴重的螺絲表面鏽跡斑斑,螺紋被撞得失去作用,脫落的鐵屑在風中紛飛。
螺絲在孔洞中上下跳動,叮噹作響。
米勒此時焦急異常,他想上前幫幫王富貴,可是王富貴躺在通道里堵住了去路,他根本過不去。他還想回頭幫幫張一諾,而張一諾舉着變異人他又無從下手,健碩的身軀給他帶來了無限煩惱,他被夾在管道中間煩躁不堪,渾身的肌肉在情緒中又脹大了一圈,令他被夾的更緊了
張一諾無法呼吸,頭腦中失去了清明,昏昏沉沉之感越發嚴重。
吼
變異人怒吼出聲,它那吸盤似的大嘴拼命向下壓來,朝着張一諾的頭部咬去。
張一諾憑藉着敏稅的感觀力和生存本能用力扭動頭部,變異人那帶着利齒的大嘴猛的咬在了張一諾頭部旁邊,將鐵皮通道咬出一個圓形破洞。
張一諾勉強躲過了這次攻擊,可是變異人並不打算放過他,仍然繼續向他咬來。
他的動作越來越慢,每一次都是堪堪躲過變異人的大嘴。張一諾臉頰兩側被它的尖牙劃出條條血痕,固定住變異人的雙手和雙腳也在逐漸失去力氣,變異人掙扎得更加厲害,眼看便要從他手中脫出。
想不到自己竟然會以這種方法交待了
張一諾在心中自嘲着,他知道在現在這個世界裡想要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已經不可能了,自己早晚都是要死的。他給自己設計了無數種死法,在曠野中被飛盤轟殺至渣,與成千上萬的變異人撕殺到最後一口氣,或者被哪個瘋子當成晚餐架在火堆上烤成燒雞。
最最沒想到的就是,他會是被變異人的口水給悶死的
小諾啊,你就這樣放棄了嗎你不想再見到爺爺了嗎你父母的死因還沒查清楚,你曾經許下的諾言都忘了嗎
這時,那慈祥的聲音突然在張一諾耳邊響起,這是爺爺的聲音
對,我不能死,我還沒有最後再見到爺爺一面,父母的死因還沒有查清楚,我許下的諾言還未實現。
張一諾在這剎那間似乎產生了幻覺,他聽到了爺爺的叮嚀聲。
在這時,拼命搗騰的王富貴手中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疑惑的四下張望着。
可是王富貴並沒有任何發現,他用力甩了甩頭,手中繼續搗騰起來。
張一諾從小和爺爺相依爲命,他唯一的親人就是爺爺,而爺爺唯一的親人也是自己啊。他怎麼能留下爺爺一人獨自面對這修羅地獄般的亂世,而且張一諾這個名字也是由自己的諾言而取的,這個名字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自己,每分每秒都在督促着他實現自己的承諾。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不能
張一諾心中那一絲求生的火星被瞬間點燃,失去光亮的星火瘋狂的爆炸開來,熊熊烈火猛然透徹心扉,求生的意念燒得他發燙,燒得他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
張一諾雙眼中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鍼芒般大小,他將抵住變異人的雙腳分開,失去禁錮的變異人身體由壁頂重重砸了下來。張一諾雙腿迅速收攏,將變異人緊緊夾在自己腿間,他壓榨出全身所有力量猛的彈起,在通道內旋轉起來。
張一諾與變異人此時調換了個方位,原本在上方的變異人被死死壓在了張一諾身下,當變異人被壓住時張一諾急忙弓起腰腹部。
變異人的腹部忽然向上凸起,結實的鱗片被撐得變溥透明,幾乎可以看到它腹腔內部糾纏的腸道。
這時一隻長滿鱗片的怪手刺破變異人透明的皮膚,被繃到極致的皮膚頓時爆裂開來,那隻怪手猛然由變異人腹部穿出,差一丁點兒便刺中了張一諾。
這是在下方房間內的變異人發起了攻擊,通過感觀令張一諾注意到了它,在這緊要關頭張一諾翻轉身體,讓房間裡的變異人刺中了這隻口水王。
在地心引力作用下變異人的大手重新落回,它不知道自己刺中了什麼,可是當手中感受到肉身特有的柔軟時,隱藏在他眼中的暴虐便顯現而出。它的大手在收回時瘋狂握緊,將口水王腹腔內的腸子和臟器全部扯了出來。
滑膩溫熱的腸道順着它脊背旁的傷口被拽出,腸子在變異人手中被擠破,紫黑的人類碎肉從中滑出,一根未被嚼爛的手指蘸着墨綠色**掉落在地面上。
被壓在張一諾身體下的變異人不停哀嚎着,肚子裡空空如也的它瘋了般向張一諾抓撓過來。
都他媽被掏空了還有如此能耐,這到底是什麼原理啊
張一諾劇烈的咳嗽了幾下,將堵在喉嚨間的粘液吐出,不可思議的看着身下的變異人,重新將它壓在身下固定住。
那就讓老子送你最後一程嘍張一諾用手將變異人的腦袋扒向一邊露出它的後腦,張一諾鼓動起右臂上的肌肉,猛的擡起就要向變異人後腦砸去。
可是他剛剛擡起手臂便不得不停下,因爲他的手肘已經咣的一聲撞在了壁頂上。這通道內空間有限,不足已讓他全力施展,可是沒有距離就沒有動力,沒有動力自然就沒有力量,沒有力量他怎麼能幹掉這隻變異人
變異人不知道什麼動力什麼距離,它只管瘋狂的向張一諾反擊,將自己身體上的疼痛感全部報復在張一諾身上。
在垂死掙扎中變異人竟然爆發出了比剛纔更加強勁的力道,張一諾完全控制不住它。
變異人尖銳的指甲在張一諾身上劃出條條血槽,疼得他齜牙咧嘴。
在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他不知道變異人這種攻擊會持續多久。以它變態的生命力,就算是肚子被掏空了也不一定能要得了它的命。而自己則不同,在張一諾身上已經大大小小被它劃出無數傷口,變異人不用支撐太久,只需要幾秒鐘便能要了自己的命。
聽聞身後聲響大作,這動靜兒明顯與剛纔不是一個等級,米勒焦急的問道:張一諾,怎麼樣了用不用幫忙。
不用。
張一諾頭也不擡的答道。
他到是想讓米勒幫忙了,米勒自己就像被夾在熱狗中間的大肉腸,能翹翹屁股擡擡頭就不錯了。
咣
米勒憤恨的向通道旁砸了一拳,如果在平時,別說一隻變異人,就算是兩隻變異人,他也能輕鬆加愉快的幹掉,可是現在自己卻什麼也幹不了,氣急之下他只好拿這該死的鐵皮管道撒氣了。
變異人四處亂抓的手掌在張一諾胸口劃過,將他胸前割出一條拇指深的傷口,要不是他躲的快這一下就要了他的命了。
沒完了是不是
張一諾惡狠狠的咒罵道: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把名字倒過來念。
變異人沒有和他交談,仍然是一爪子刺向他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