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七的意識裡,只要有狼組成員走過的地方,不管是政府機關的一把手,還是軍分區司令員,甚至是駐外大使都對狼組這幾個大爺一直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找人還用在門口和哨兵墨跡?剛剛他對着哨兵說的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幸虧你不是敵人,要不然就憑你拿着槍指着自己的腦袋這一點來看,早就讓你去閻王殿看大門去了。
其實他也有沒想到的地方,駐明珠部隊的士兵哪一個不是千里挑一的優秀軍人?既然能夠在數萬選拔者中脫穎而出,肯定是有別人不能及的一方面。
所以眼前這個士兵聽見嶽七竟然敢威脅他後,心中大怒,手指稍微一動,咔嚓一下打開ZHG--1微衝保險,嘴裡厲聲叫:“我數一二三,立即後退,不然我就開槍,一……二……”
軍無戲言。也就是說你面對着當兵的人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考證他的話是真還是假,尤其是他手中用華夏最先進的微衝指着你的腦門的時候。
做爲一個合格的軍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夠吃東西喘氣的國家機器。
他們只是知道要堅決的執行上面傳達下來的任務,如果有人敢在執行任務的道路上攔阻,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拿起手中的武器,對準對方要害部位,然後警告、開槍。這就是軍隊和警察不同的地方。
警察雖然也有槍,但是因爲受到本身職責的影響和身邊環境的感化,警察相比較起來講,還是有他人性化的一面。
比方做爲一個合格的警察,別說因爲對方不聽從命令就拿槍指着對方的要害了,即便是對方真的有什麼出格的行爲,也要先警告再鳴槍示警,然後才能考慮要不要對着目標造成局部無大礙的傷害。而軍人就不一樣了。
如果警告兩次無效,第三次警告後跟着的就是對着你腦袋飛過來的子彈。既然說你、勸你、你還不聽,那麼就讓你直接和素日冰冷而現在火熱的子彈對話吧。
在軍人眼中,一切危害國家安全,不聽勸阻的行爲,最好的制止方法就是用武器來說話。
軍人如刀,軍隊就是一個國家的鐵血機器!哨兵的三字終於吐出了舌尖,扳機上面的手指壓了下去。
就在哨兵準備接受那一腔熱血的洗禮時,忽然感覺手上一輕……
嶽七就是嶽七。
孤身就敢闖神風隊大本營,執行暗殺任務二十多次無一失敗記錄、獨一無二的嶽七。
就當哨兵嘴裡的三字還在喉間打滑,手指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嶽七動了。
那支ZHG--1衝鋒槍,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到了對方那個年輕人手中,更讓他和身後那幾個士兵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隻微衝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內,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一副懶洋洋樣子的年輕人在瞬刻間就拆零碎。
“啊……”哨兵輕呼出聲。
嶽七把手中最後的槍托慣在地下淡淡的說:“我再說一次,叫韓奉歡出來見我。”
哨兵身後的那幾個士兵大駭,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對着嶽七大喊:“後退!”
嶽七還沒有答話,就聽見一個不滿意的聲音說:“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拿槍指着他的腦袋了。”
聽見後面有人說話,士兵們回頭看去,卻看見剛剛開着軍用悍馬進去不久的那個年輕人,正和首長葉凱軍正這邊走來。
哨兵班長連忙身子一正,雙腿啪的一下立正站好,舉手敬禮:“首長好”。
葉凱軍擡手到眉毛,算是回了個禮。
葉凱軍來到嶽七面前,臉色嚴峻中帶有一絲笑意,接着他做了個讓士兵們吃驚的動作。他剛剛放下的右臂再一次擡起,對着嶽七行了個正規的軍禮。
要說世界上軍人舉手敬禮的標準,每個國家的軍方都有自己的敬禮標準。
華夏軍人正規的敬禮應該是:上體正直,右手取捷徑迅速擡起,五指併攏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帽檐右角前約2釐米處(戴無帽檐帽時,微接太陽穴上方帽牆下沿),手心向下,微向外張(約20度),手腕不得彎屈,右大臂略平,與兩肩與兩肩線一線,同時注視受禮者。
M人在敬禮時,要求右手,食指尖輕觸軍帽或前額下部和又眼的右上方。拇指和其他四指伸直併攏,掌心向左,上臂水平,前臂傾斜成45度角,手背與手腕呈直線,完事後還得向外來一下,就像是敬個軍禮用多大勁似的,給人一種誇張的感覺。
R國人的敬禮就和別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的軍禮有點像一戰時期的普魯士軍禮,手掌接近頭部時有一點從外向頭部“甩”的感覺,就像是敬禮的人給太君敬禮心裡老大不願意一樣,恨不得拿手把對面那個小鬍子太君給一巴掌摑到墨西哥去。他們還習慣一邊敬禮一邊彙報,意思就是:看老子多麼敬業啊?一邊給你王八蛋敬禮,一邊還得給你彙報工作。
那幾個士兵一看葉凱軍對嶽七來了個正兒八經的軍禮,一下子都傻了。
要知道葉凱軍在明珠統帥的軍隊雖然只是一個師,可他的軍銜在那兒擺着啊,那是少將啊,平時最少也得指揮一個軍的人馬,要是換防防回大陸,那肯定就是軍分區司令員級別了。
可此時葉少將竟然用部下見領導的軍禮給這個年輕人敬禮,可見這個年輕人是多麼的牛叉了。
那個被嶽七卸掉槍支的哨兵,額頭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來了,心中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辦,只是拿眼瞅着班長。
別看嶽七平時雖然吊兒郎當,可要是關係到大氣節上,可半點也不馬虎,根本沒空考慮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軍人就條件反射般的身姿一正,舉手還禮。
他在敬禮似的同時,整個人再也不是懶洋洋的了,臉上帶着一股子堅毅,站在那兒就像是一杆挺直的標槍。
韓奉歡待兩個人敬禮回禮完畢,這才撇嘴說:“葉軍長,他已經不再屬於軍隊了,不用這麼誇張吧?”
葉凱軍笑了一下,輕聲說:“這個禮我應該行,因爲即便是沒有嶽老爺子,僅僅是憑着你們以前對國家做出的貢獻,也有資格讓我這樣做。”說完回頭對着哨兵說:“你們可以去執行任務了,”
“是,首長!”士兵們挺身回答。
“這次你們做的很對,不用內疚。”他輕輕的對士兵說了一句。
嶽七撓了撓頭,笑嘻嘻的對着幾個士兵說:“這次不好意思……是我魯莽,在這兒我向你們道歉。”說完啪的一下給士兵們來了個標準的軍禮。
那幾個士兵一看,連忙還禮。
其中那個班長更是大聲回答:“多謝首長誇獎,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葉凱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去忙,然後一把拉住嶽七的手臂向裡走去。
蹲在地下收拾槍支零件的那個一臉迷茫的問班長:“這兩個年輕人是什麼身份?首長對他們這樣客氣。”
班長看了一眼走遠的三個人,小聲說:“後來的這個年輕人我不知道,可陪着首長的那個我聽警衛員說,他的身份可厲害了,除了只聽軍委的幾個人指揮外,別說平常的中校、大校被他看不到眼裡了,就是我們首長第一次看見他也是先敬禮的,你說這是什麼軍銜?”
蹲在地下的上士哨兵張大了嘴巴,很久沒有琢磨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到葉凱軍的辦公室,嶽七又恢復了他的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後對着葉凱軍笑嘻嘻的說:“能不能吸菸?”
葉凱軍剛吩咐完警衛員去泡茶,就聽見嶽七這樣問。
他稍微一愣,不過接着就露出笑臉:“怎麼不可以啊,沒事的,請便。”
“真的沒事,再說了,我平時也在這兒吸菸的……”看着嶽七動了動嘴,葉凱軍又說。
他剛說完,就看見嶽七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對警衛員說:“咳……兄弟麻煩你到外面給我買包中南海去……”
“首長……”警衛員一愣,對着葉凱軍說:“您看……”
“哈哈。”葉凱軍哈哈大笑,擺了擺手讓警衛員出去後,這才指着嶽七說:“你啊,還是和你小時候一樣調皮。嗯,有十五年了吧?那時候我還是老首長下面的一箇中校團長,在老首長的60大壽上,我記得你可沒有少出洋相。”說着繞過桌子,打開抽屜拿出一包軟中華,遞給嶽七打趣說:“在明珠可沒有中南海啊,你的中南海是從內地帶過來的吧?”
“嘿嘿,你不說我還真忘記這地是明珠了。嗯,是我來明珠之前就和那個吝嗇的宋狐狸要了一條中南海。可沒想到在明珠會買不到這個牌子。”
他點上煙愜意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整個臉就在那青煙中若隱若現:“小歡,說吧,你這次來明珠找我到底有什麼任務?”
韓奉歡走到茶几面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這次來明珠,是爲了保護……”咬了咬下脣:“是爲了保護燕景東上將的獨孫女燕羞花,同時保障整個演唱會的順利進行。”
他說完後把茶杯放在下巴看着嶽七。
嶽七一愣:“燕羞花?剛剛那個叫燕羞花的女孩子就是燕老爺子的孫女?爲了她和演唱會的成功開唱,上面這次竟然動用了狼組?”
見韓奉歡點頭,他又曬笑了一下:“面子不小啊,不過我還是不相信,燕老爺子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孫女做歌手?再說了,就算她真是她是燕老爺子的孫女需要保護的話,也應該有你們來保護,這管我一個小小的保安什麼事情?”
韓奉歡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看葉凱軍。
葉凱軍呵呵一笑緩聲說:“你真不知道吧?”
嶽七一臉的茫然:“我應該知道什麼?”
葉凱軍也拿出一根菸,只是在手中把玩並沒有點燃。
把煙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言語,他才說:“前幾天宋明基部長來過,說上面的意思是下決心要保障這次演唱會的順利成功,期間不可以有任何的紕漏。可是,在這次的演唱會期間,很有可能……”他看了看門口,確認已經關好後才接着說:“上面的四號首長,要親自參加這次演唱會的開幕式。”
聽葉凱軍這樣說,嶽七腦中高速運轉,四號首長?宋老爺子要親自來明珠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要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再是軍方的人了,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泄露機密犯錯誤?”嶽七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動作後問。
韓奉歡接口道:“老七,你看來真的不知道。”
這下嶽七更加的迷糊了:“我在那黑咕隆咚的牢房裡面吃了四個月的窩窩頭,一出來就被遣送到明珠,這裡面的事情,我應該知道什麼?”
“那你該知道你所犯下錯誤的嚴重性吧?”葉凱軍看着嶽七:“那可是岳家老首長親自批示的斬立決,可宋部長爲什麼會敢冒大險放你出來,又把你安排在明珠?”
嶽七來到明珠後就按照安排去警官學校去看大門。這要是讓他那些遍佈世界各地的仇敵聽說曾經威風八面的驍狼,竟然淪落到看大門的地步,還不得暗地裡笑掉大牙。可這次來明珠到底是要幹嘛,到現在他也沒搞清楚,可真夠糊塗的了。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嶽七索性什麼話也不說了。他知道他們肯定會給他一個解釋的。
“當前,國家安全局情報科收到確定消息。近日會有幾股受到外國政府部門支持的黑道力量,企圖在近日就要舉行的羣星演唱會上做手腳。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爲了……”葉凱軍沉吟了一下接着說:“今晚你也看見了,他們和本地的地下力量結合,準備綁架燕羞花,這也許是他們的第一步計劃。”
嶽七仍是一聲不吭的望着葉凱軍。
葉凱軍心裡嘆了口氣,不愧是華夏最優秀的軍界領袖人物,喜怒不形於色。
“爲了四號首長和歌手們的安全,上面這才提前讓宋部長把你送到明珠來……”葉凱軍說到這兒擡頭看着天花板,彷彿害怕那兒有什麼人竊聽一樣,這個動作讓嶽七不禁暗暗好笑。
不過他還是沒有出聲,只是聽葉凱軍繼續解釋:“……要不然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違反岳家老首長的命令和置國家法律兒不顧,私下做主爲你開脫。”
聽到這兒,嶽七忍不住在肚子裡暗罵宋明基:你個老狐狸,放我出來的時候,裝的好像就是你爲了老子而鋌而走險似的。看你那副表情,就像是犯了多麼大的錯誤。原來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爲上面有命令。怪不得你敢這樣膽大妄爲,害的老子每日都爲你祈禱。下次看見非得訛你幾條小熊貓不可,不過看在小春姐……
想到了宋抗春後,他臉上浮起一絲邪笑。
葉凱軍忽然看見嶽七臉上那絲奇怪的笑後,心裡有點發毛:他不會是有什麼別的想法了吧?和這兩個大爺談工作還真是一種受罪。他哪兒知道,此刻嶽七心裡正在回味宋抗春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他要是知道自己在這兒苦口婆心的安排工作,而這傢伙卻在那兒對着堂堂的一大國安全部長的女兒在那兒YY,估計肯定會氣的吐血。
“小動。簡單的說就是……上面的意思希望你在明珠組織一股可以和外國地下力量抗爭的勢力。配合駐明珠部隊打擊那些不良勢力,”韓奉歡坐在沙發上,一臉嚴峻的看着嶽七:“所以上面這才費勁千辛萬苦的揹着嶽上將把你送到明珠。當然了,你現在的處境是也是經過嶽上將默許的。因爲他老人家也知道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嶽七又吸了口煙,眯着眼睛說:“原來是這樣,那麼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上面派給我的任務是在明珠組建一個黑道幫會,配合你們軍隊和明珠警署來和那些勢力對抗?”
葉凱軍看着韓奉歡,兩個人都點了點頭。
嶽七曬然一笑,翻了翻白眼:“嘿嘿,可惜我……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