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越野車裡面,一個小鬍子駕駛車側頭問坐在副駕駛座位是的一個小平頭:“鋼子哥,你說這個小子是不是發現我們跟蹤他了?要不然爲什麼在這兒轉向,看方向應該是去外環高速。”
鋼子冷哼了一聲,回頭對着坐在後面的四個人說:“陳哥說了,看着前面那傢伙很不順眼,今晚找機會的要他在明珠市消失,你們都給我瞪起眼精神點。”
“鋼子哥放心,不就是一破保安嗎?還值得讓陳哥出20萬。”後面一個青年問:“這個小子是誰啊?”
另外幾個人一邊擦拭着手裡的匕首或者砍刀,一邊附和的說:“是啊,這個傢伙面子還不小哈。”
鋼子冷冷的打斷他們:“廢他媽的什麼話?陳哥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都給我少說話多辦事!”
聽見鋼子語氣不善,幾個人同時閉嘴,只聽見現代越野車的發動機發出沉悶有力的聲響。
出租車裡面的嶽七看着毫無顧忌跟蹤在後的越野車,臉上露出個可憐的表情。
這幫瞎眼的,爲什麼嫌自己死的慢呢?
他剛想愜意的把頭放在椅背上,忽然瞪大了眼睛,因爲他看見在黑色越野車的車後大約幾十米遠處,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正悄無聲息的吊在越野車後。
心中一凜:怎麼這個笨蛋也跟來了呢?
蘭博基尼內,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人寒着張臉握着方向盤,緊緊的跟在越野車後面,旁邊副駕駛座位上,燕羞花一臉緊張的看着前方,嘴裡一直不停的問開車的藍鳳:“藍鳳姐,你看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前面車裡真的有6個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是不是越過前面那輛車去通知他一句?最好的辦*就是讓他來我們車,那樣我們就可以憑藉速度把他們甩開了……”
藍鳳聽着燕羞花問出一連串的問題,每個問題都和前面那個男人有關,這讓她大感奇怪。平時的燕羞花眼高於頂,對男人一直是不屑一顧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嘴角浮起一絲嘲笑安慰她:“沒事的,花兒妹妹,就前面車裡的這幾塊廢料,還不夠姑奶奶我熱身的。”說着說着腳下一踩油門,蘭博基尼一個異常拉風的漂移,瞬間就超過了前面的三輛車,離着那輛黑色現代越野僅十幾米了。
可就在這時候,藍鳳眉頭忽然皺起:“你說前面出租車裡面的那個小夥子很能打?”
燕羞花茫然的點了點頭,一臉不解的回答:“是啊,上次他一個人同時打到了四五個拿着槍的歹徒呢,怎麼了?藍姐,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藍鳳穩了穩車速,隨口說:“沒什麼,不過……一會兒可能有點麻煩,但願青鳳能夠及時趕到。”說着就打開了衣領旁邊的對講機:“4號4號,我是6號、我是6號,我現在的位置在明珠XX號高架立交橋,看車的行駛方向應該是朝着海濱浴場的方向,我這兒出現了一點意外,身子後面被老鼠給盯上了,請求你的支援,OV。”
她的話音剛落,微型對講機裡面傳來回應:“4號明白、4號明白。請堅持15分鐘,我馬上趕到,OV。”
燕羞花看平日不拘言笑的藍鳳此時如臨大敵,心下更慌:“藍鳳姐,你不會對付不了那幾個人吧?其實嶽七也很能打的,一會兒我開車,你去救他,最好是快點上咱的車,那樣就安全了。”
藍鳳沉默片刻:“花兒,前面車裡面的那幾個雜碎我不在乎,可我怕後面的那兩輛車來意不善,那兩輛車裡面的人應該不下十四個人,並且很可能有身上帶槍的可能,”看着回頭張望的燕羞花:“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對付不了他們,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畢竟保護你纔是我的重中之重,至於其他人嗎,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這時候的車子已經行駛到了高速公路上,本來此時通往海濱浴場的車輛就不算很多,這就輕而易舉的看出後面那兩輛車的目的了。
那兩輛車也知道肯定被發現了,司機索性肆無忌憚的加大油門死死的跟着蘭博基尼,妄想用兩輛車左右夾擊戰術來迫使藍鳳的蘭博基尼停住。
就在藍鳳密切注視後面動靜時,現代越野車裡面的鋼子也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媽的。“他咬咬牙,伸手入懷摸出了一隻勃朗寧,提醒那幾個人:“注意後面那幾輛車,可能來意不善。要是發覺不好,不防把他們一起做了!”
聽見鋼子這樣說,其餘的幾個人同時回頭。
鋼子擡手扇了回頭看的小鬍子一巴掌:“笨蛋,你只管好好開你的車,後面的我來對付。”
小鬍子趕忙答應:“嗯……鋼子哥,我知道了。”
最前面出租車裡的嶽七緊縮眉頭,他也發現了蘭博基尼後面還有兩倆小型商務車,正在緊緊的咬着蘭博基尼。
這下可熱鬧了,心裡暗暗埋怨燕羞花多事:靠!沒事你來湊什麼熱鬧啊?這下可好了,還得照顧你。不過緊接着他就發現駕駛蘭博基尼的人肯定不是燕羞花,因爲他看得出那個駕駛員嫺熟的駕車技術,每次都是從容的阻擋住了兩輛商務車的超越,燕羞花是不可能有這種職業水準的。
想到這兒,嶽七心裡稍微的安了點心,明白只要那兩輛車不使用槍支,憑着不知道是哪位大神一級人物的駕車技術,蘭博基尼逃脫的可能性很大。
出租車司機因爲在150塊錢的刺激下,心情大悅,偶爾的還秀幾下漂移技術,心中渴望乘坐的客**叫一聲唉呀我的媽啊,來彰顯自己多麼優秀的駕駛技術。
可讓他失望的是,這個坐車的、穿的甚至寒酸的年輕人根本不爲之所動,不免是大失所望,同時暗暗埋怨自己的車不夠跑車檔次,失了自己的面子。
不知不覺中,車子此時已經遠離市區接近海濱浴場,高速路上的車輛越發的稀少。
嶽七可以清清楚楚的通過反光鏡看見,蘭博基尼在最近這七八分鐘內,最少瓦解了四次兩輛商務車的夾擊超越,讓他納悶的是,蘭博基尼駕駛員爲什麼不憑藉車速脫離縣境呢?
他哪兒知道是燕羞花一心想救他。
黑色現代越野距離出租車越來越近,甚至可以透過後窗玻璃隱隱的看到現代越野的駕駛員的面孔。
就在嶽七考慮怎麼才能解決掉現代時,兩輛商務車開始了準備第五次預想強行超越蘭博基尼。
不行,我得讓她先走,要不然會受束縛的。
嶽七剛想冒險打開車門通知燕羞花時,忽然就發現在兩輛商務車的後面出現了一排耀眼的疝氣燈。
雪白的燈光後面,一溜炙白色的光束在漆黑的夜裡發出極爲尖利的聲音,沖天而起。
看着這一束耀眼的白光,嶽七笑了。
他知道,車是軍用悍馬,炙白色的光束是某人晚上聯繫某人的暗號。
嶽七笑着笑着,眼角忽然溼了。
他笑,是因爲他知道,只要有這個人來保護燕羞花,就是再來超過現在幾倍的人,自己都可以有把握在無後顧之憂的情況下,送他們去天堂和上帝談論人生。
他流淚,是因爲他沒想到,此生此刻,還能見到同生共死的兄弟。
兄弟!真正的兄弟!!
悍馬的主人就是嶽七的兄弟,雪狼、韓奉歡。
嶽七輕輕的擦了擦眼角,回過頭用今生少見的正經,溫柔的對着開車的的哥說:“師傅,麻煩你靠邊停車,我想下去辦點事情。”
雖然此時車子還在高速路上,可一方面是晚上不會有交警前來因爲在高速路上亂停車而開罰單,再一個就是越接近海濱浴場,車輛越爲的稀少,停車不會引起交通堵塞,最爲主要的就是自己已經收下這個看起來很大方的青年的錢了,錢既然已收下,還不用送到目的地,這樣的好事何樂而而不爲啊?
的哥嘴裡答應了一聲,隨即打開轉向燈,慢慢的減速準備靠邊停車。
看着前面的出租車有準備停車的意思,後面的現代越野司機小鬍子趕忙提醒正在回頭注視後面動靜的小平頭:“鋼子哥,前面的出租車要停車了,我們要不要停下?還是直接衝過去?”
鋼子一臉不解的看着後面,兩輛商務車和那輛蘭博基尼尚在不停的糾纏,讓他一時無*判斷這三輛車跟着自己是什麼目的。
此時忽聽小鬍子提醒自己說目標要下車了,心裡稍微一合計後吩咐:“跟着停好車,不管後面了,也許他們和我們是同一個目的,當前我們先照顧好正點子要緊。”
現代越野車也隨即跟着出租車打開了轉向燈,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
不等出租車停穩,嶽七已經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的哥大吃一驚,剛想停車教訓幾句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可看見嶽七對他不耐煩的打了個快走的手勢,又把話嚥了下去,心想:幹嘛多管閒事啊?這不是找不利索麼?反正也給錢了,還是早走、快走爲妙。
的哥主意打定,車子沒做片刻的停留,腳下一踩油門唰的一聲加速跑了出去,他還真怕嶽七反悔給他錢太多而再和他索要。
藍鳳猛地一打方向盤,把右面那輛商務車逼到路旁。
“花兒,坐穩了,我們現在必須超過前面那兩輛車了,要不然肯定處於被動挨打的地位。”
“嗯我知道。”燕羞花點了點頭伸手緊緊的抓住椅背。
“嗯?”燕羞花突然指着前面對不停往後掃看的藍鳳喊道:“藍鳳姐,嶽七的車怎麼停下來了?呀!他怎麼不等車停穩就自己跳出來了?這樣太危險了……”
藍鳳心中一動囑咐燕羞花:“花兒,儘量把身子放低不要擡頭。”隨即鬆開腳下油門輕踩剎車,蘭博基尼輕柔的滑行,緩緩的停在現代越野車後面,全然不顧後面的跟蹤車輛。
燕羞花嘴裡嗯了一聲,聽話的伏在座位上。
覺得車子停下來後,卻又忍不住的微微擡起頭,一把打開車門對着嶽七急促的大叫:“嶽七,臭嶽七,快上車!”藍鳳看見燕羞花不顧危險的打開車門,心中大急,快速的探過身子抓住車門,咣噹一聲關緊:“花兒,先不要管他,聽我的吩咐乖乖的躲在車裡!”邊說邊從肋下掏出手槍,咔嚓一聲輕響打開保險,隨即推開門一縱身,身子靈巧的貼在車體內側,雙手持槍,對着後面的兩輛商務車。
嶽七大咧咧的站在路邊,冷眼看着越野車停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