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鳴神情古怪看向江婭韻,說:“遊樂場麼?婭韻,我記得你已經十七歲多了吧?你怎麼還喜歡這種東西?”
“喂,你這是什麼話?長大了就不可以喜歡玩了麼?這叫童趣,知道不?”
“行行行,我們這就走。”
經過無數前賢的教導,林敬鳴知道和女人爭辯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見江婭韻一副暴走的模樣,他很聰明地選擇了投降。
離開老百姓超市,一個身材魁梧,大概有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走到林敬鳴的面前,手裡還拿着一個巨型的布偶。他陪着笑,一臉乞求地說:“這個兄弟,你們是情侶吧?要不要買點東西送女朋友,兄弟我好幾天沒有開飯了。”
林敬鳴微微一皺眉,目光落到這傢伙的身上。一個身材比他還壯實,腳步穩健到難以置信的大漢居然餓了好幾天?這話估計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信,可江婭韻不需要信,光是看着這布偶,這個大蘿莉就已經雙眼放光,說:“敬鳴~~~”
得了,林敬鳴不用看,就已經大概想到江婭韻的表情了。這布偶是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無奈之下,他只好掏出錢包,問道:“多少錢?”
男子雙目放光看向林敬鳴的錢包,垂涎道:“不多不多,一百五十就好。”
“一百五十是吧,等會兒。”
林敬鳴數着錢,將一張一百,兩張二十,還有一張十塊的掏了出來,可就在這時,男子突然將布偶扔到江婭韻的身上,奪過林敬鳴的錢包撒腿就跑。至於林敬鳴手裡的一百五十塊,同樣遭了秧。
林敬鳴一愣,雖然罵道:“我去,搶劫還有這新花招,你丫的別跑。”
江婭韻被布偶遮住視線,並沒有發現這變故。等到她發現林敬鳴已經衝了出去時,這個小丫頭猶豫了一會兒,也抱着布偶追上去,但速度居然不慢林敬鳴多少。
那個跑在前面的男子左穿右插,在很多小巷裡奔跑着,路上的行人一看這架勢,全都如避蛇蠍般躲避開來。特別是林敬鳴高喊搶劫的時候,他們逃地更是快了。
搶劫者皆是亡命之徒,試問這路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冒着生命的危險幫別人呢?見義勇爲的人不是沒有,可林敬鳴明顯沒這運氣遇到。見“搶劫……”二字剛剛喊出口,路上立刻乾淨得連灰塵都沒有,林敬鳴只能苦笑一聲,悶頭追上去。
其實看到這,林敬鳴已經知道自己希望不大了。論跑步的耐力,他可是遠遠比不上對方的,可不到最後一刻,他又實在不甘心。
“唉,要是比拼手腕的耐力就好了,老子這麒麟臂的力量千錘百煉,就不信會輸給你這小子。”
林敬鳴話音剛落,突然看到那搶劫的傢伙拐了一個彎,鑽進一條小巷裡。他快步跟上,這才發現這小巷居然是一個死衚衕。也就是說,搶劫他錢包的傢伙沒有退路了。
微喘着氣,林敬鳴斷斷續續地說:“算你倒黴了,將錢包交出來吧,要是我心情好,說不定就放了你。”
“我倒黴?呵呵,你這傻子真以爲我搶劫也不踩點,還會跑到這地方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能的,林敬鳴感覺有些不妙。難道說,這傢伙還有什麼佈置或者有其他目的不成?果然,林敬鳴剛剛升起這個想法,堵在衚衕裡的男子便大喝道:“動手!”
“砰!”
一根棒球棍帶着驚人的力道,狠狠地砸在林敬鳴的脖子上。林敬鳴悶哼一聲,雙眼一翻就暈倒了過去。與此同時,抱着布偶的江婭韻氣喘呼呼,追了上來。看到暈倒過去的林敬鳴,她驚呼一聲就想衝過來救人。只是,林敬鳴的背後站着三個壯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你們四個想幹什麼?”
被林敬鳴堵在衚衕裡,或者說故意將林敬鳴引進衚衕裡的男子走上前,奇道:“小妞,你體質不錯嘛,居然堅持到現在都沒暈倒。”
“暈倒?你們到底幹了什麼?難道說!?”
江婭韻震驚地看向手中的布偶,連忙將之扔開。這時,最後一個男子也氣喘呼呼地追了上來,將江婭韻圍在正中間,說:“老……老大,這婊子吸了藥也沒有暈倒,我……我捉不住她。”
“已經無所謂了,我們五個人,難道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上,將她活捉了。”
“砰!”
被稱作老大的男子剛剛上前一步,向着江婭韻撲去,一隻有力的小腳突然踹在他的身上,將他踢飛了回來。他連退三步,而後震驚地看向江婭韻,說:“你這小妞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高明的身手?”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說完,江婭韻再次衝了上來,緊握着的粉拳似乎蘊含驚人的力量,向男子的面門砸去。這男子嚇得緊閉雙眼,喊道:“阻止她!”
“啪……”的一聲,一根又長又粗的棒球棍迎上來,和江婭韻的拳頭對碰到一塊兒。江婭韻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兩隻好看的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後居然“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連後退。
她眼角帶着淚水,使勁地甩動着小手,在拳頭上吹氣。就算功夫再好,江婭韻也只是小女孩,不可能用身體去硬抗棍子這種硬東西啊。
倒在地上的男子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呢,功夫再好又怎樣?還不是一棍子擱倒。”
江婭韻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又想衝上去。可這一次,待在她身後的傢伙再也按耐不住,撲上來抱住江婭韻的腰。江婭韻身形一頓,居然被那個拿棒球棍的傢伙後發先制,衝上來就是一棍。
還好,這傢伙的棍子還沒有落下來,做老大的混混就喝止道:“別,不要打傷她,這樣的美女要是弄傷了實在倒胃口,用藥弄暈她吧。”
拿棍的傢伙及時反應,生生止住了棒球棍。看着那離江婭韻只有兩三釐米遠的兇器,不要說那做老大的了,就算是江婭韻也鬆了一口氣。可她還沒有徹底放鬆,陣陣眩暈感就像龍捲風一樣襲來,將她捲到了正中央。一時之間,周圍的景物飛快旋轉起來,讓江婭韻辨不清方向。
“老大你看,這小妞有點奇怪。”
“奇怪?咦!我還以爲她不怕藥呢,原來只是抵抗力強。不過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也很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