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劍雙眼一翻,直接氣暈過去。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話都快成贏劍的口頭禪了。
林敬鳴回到家裡,嘀咕道:“倩舒,你這幾年有和趙明聯繫麼?他的性格變得怎樣?”
葉倩舒搖搖頭,說:“沒有,就是之前聯繫聚會的事情,我才找到他的,怎麼了?”
林敬鳴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好奇他的目的而已。在我們面前裝找到女朋友,對他有什麼好處?”
葉倩舒歪着腦袋想了想,說:“也許是不想丟人吧,他追我追了這麼多年都沒成功,卻被你這麼容易拿下來,也許是想找回場子。”
“但願吧。”
林敬鳴點了一下頭,依舊心事重重的樣子。
謝思韻在一旁看電視,聽到葉倩舒的話不禁轉頭看來。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葉倩舒白她一眼,說:“看你的電視去。”
林敬鳴站起身,走到陽臺外望向天空。葉倩舒、謝思韻都腦袋當機,看着彼此不知道怎麼辦。
“倩舒,敬鳴怎麼了?”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面對二女的疑惑,林敬鳴並沒有解釋。直覺告訴他,趙明的做法很不對勁,可要他說出哪裡不對勁,卻又無從說起。
“真是我多心了麼?可我如果真忽略什麼,會不會對倩舒造成傷害?”
林敬鳴的心安靜不下來,總覺得有些慌亂。
這時,江婭韻回來了。林敬鳴眼前一亮,立刻翻身跳下樓,喊道:“婭韻,站住!”
“砰……”的一聲,林敬鳴就像一顆深海炸彈,砸到地面上。江婭韻嚇了一大跳,拍着胸脯說:“你瘋了,突然跳下來幹嘛?要是砸我頭上,我找閻羅王去好了。”
林敬鳴乾笑兩聲,說:“我有急事問你嘛,這幾天送小萌上學,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
“也就是說,沒有?真是我多餘麼?那贏劍他們應該沒和趙明聯手……等等!贏劍!”
林敬鳴渾身一震,知道自己忽略什麼了。贏劍被人通緝,怕是躲都躲來不及。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會登高去?他就不怕被人認出來?而且,贏劍昨天一走,趙明也跟着說家裡有事,這真是巧合麼?
林敬鳴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說:“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聯合的,不過,只要知道你們的存在,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江婭韻見林敬鳴奸笑不已,問道:“敬鳴,你笑得好奸,又想到什麼壞事了?”
林敬鳴嘿嘿笑道:“在想大被同眠的壞事,嘿嘿,婭韻,你快成年了。”
江婭韻大驚,有如一隻受驚的兔子,連退三步遠,說:“你想都別想。”
“可我已經在想了。”
和江婭韻攜手回家,葉倩舒、謝思韻撲上來,問道:“敬鳴,你剛剛跳樓幹什麼?呃……”
看到江婭韻,她們似乎明白了什麼。
謝思韻玩味道:“你們的感情太好了吧?居然急得跳樓下去。”
葉倩舒幽怨道:“就是,想見面想得連命都不要了。”
林敬鳴無奈道:“你們太誇張了,四五米的高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而且,我剛剛真有事問婭韻。”
“什麼事?”
“不能告訴你們。”
“去死!”
謝思韻、葉倩舒同時豎起中指,默契極了。林敬鳴擦了擦鼻子,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啊,就不知道安慰安慰人。”
江婭韻瞪林敬鳴一眼,追向謝思韻和葉倩舒,似乎要給他解釋去。
林敬鳴環抱雙臂坐下來,想道:“小萌有婭韻保護,應該沒事,思韻整天待家裡,也不會出問題,剩下的就只有詹婉怡和葉倩舒了。要是贏劍對他們出手,我該保護誰纔好?雖然趙明的加入,讓他們對付倩舒的可能性大增,可如果是贏劍那傢伙,聲東擊西也不是沒可能……”
林敬鳴越想越頭疼,撥通詹婉怡的電話。詹婉怡銀鈴般的嗓音響起,其中還夾雜着敲打鍵盤的聲音。
“敬鳴,你找我?”
“嗯,詹婉怡,你能不能給自己找個保鏢?”
“我找保鏢幹什麼?”
“我有人對付你。”
詹婉怡苦笑不得,說:“敬鳴,你別說笑了,我區區一個小白領,有誰會看上我?要對付,也是對付你啊。”
林敬鳴沉聲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人的目標還是我。可他奈何不了我,很可能拿你下手。”
聞言,詹婉怡似乎想到什麼,說:“你是說贏劍?”
“不錯,就是他。”
接着,林敬鳴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嘆氣道:“你明白了吧?機會只有一半,可他真要對你下手,我會很被動。”
詹婉怡想了想,說:“所以在葉倩舒和我之間,你選擇了葉倩舒,對麼?你要親自保護她,卻讓我找保鏢。”
林敬鳴心中一緊,連忙解釋道:“你們這些女人啊,想象力別那麼豐富好不?倩舒只是一個小護士,讓她帶保鏢上班說得過去麼?而且,醫院裡人來人往的,保鏢也不好一直跟着她。”
詹婉怡得瑟一笑,說:“瞧你緊張得,行了,我不就逗逗你麼,這道理我也明白。只是,這保鏢不是說請就能請到的,你要給我點時間。”
林敬鳴很爽快地答應下來,掛斷了電話。
被自己喜歡的人關心,這是一件好事。所以,詹婉怡接到林敬鳴的電話後就像吃了蜜,只是,林敬鳴一說完就掛斷電話,讓她很惱火。
一條條蚯蚓般的青筋,在詹婉怡的額頭上蠕動,一聲嘹亮的咆哮隨之迴響辦公室呢。
“林!敬!鳴!”
什麼叫河東獅吼?這就是最好的詮釋。
工作中的張振鵬嚇得一個哆嗦,幾乎都椅子上摔下來,想道:“這個瘋婆子,又和林敬鳴怎麼了?難道是敬鳴罵她一頓了?嗯,罵得好,就敬鳴能夠壓住這個女魔頭,可喜可賀啊!”
對了,幸災樂禍好像要付出代價的。
詹婉怡突然轉頭,目光如炬,看得張振鵬渾身不自在。
“女魔……不對,詹婉怡,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
“張振鵬,敬鳴是你最好的朋友,對吧。”
張振鵬下意識點着頭,感覺有些不妙。果然,他剛剛點下頭,詹婉怡就撲上來,說:“那就好,接姐姐的五指山,你們這些男人最可惡了。”
“啪!”
“啊!”
清脆的拍打聲和淒厲的慘叫聲迴響,公司內人人聞之色變。張振鵬一邊逃跑,一邊說:“詹婉怡,你瘋了,林敬鳴對你不好關我屁事。有什麼不滿你直接對他說啊。”
詹婉怡勇敢地承認道:“我不敢。”
張振鵬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背過氣去。你不敢拿林敬鳴發火,倒是敢揍我?
不過,多想無益,現在還是趕緊逃命吧。繼續待着辦公室裡,他會沒命的。
仗着自己沒穿高跟鞋,張振鵬搶先一步衝出辦公室,黑壓壓的人羣隨之映入他眼簾。
原來,衆員工聽到慘叫聲,立刻知道張振鵬和詹婉怡開戰……不,準備來說應該是張振鵬被詹婉怡蹂躪。緊接着,他們很沒義氣地搬來凳子,坐着看戲。
張振鵬見自己退路被堵,氣得直翻白眼。這時,詹婉怡又衝了上來,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一隻母老虎。
張振鵬繼續逃竄,在辦公室裡上演全武行。
半個小時後,詹婉怡累了,停下喘息着。
張振鵬暗擦一把冷汗,想道:“好了,這瘋女人終於停手了。媽的,回頭一定要請教敬鳴,這御女之術我差遠了。”
突然,兩道冰冷的目光落到身上,有如兩把冰劍。張振鵬看向詹婉怡,沒好氣道:“你和林敬鳴發生什麼,我不知道,但你別拿我發泄啊。你發泄了,他也不知道你的不滿。”
詹婉怡淡定道:“不怕,我發泄了,我的心情就變好,你肯定也變得很鬱悶。然後,你肯定會找敬鳴告狀。”
張振鵬一翻白眼,真的要背過氣去裡。敢情這女人已經算計好,打算一石二鳥呢。
詹婉怡得瑟地說:“現在有空了,你還不準備告狀麼?”
張振鵬哼了一聲,偏過頭去。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可以向女人屈服?當然,等詹婉怡舉起椅子,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張振鵬嚇得魂都快丟了。
“大姐,大嬸,我喊你姑奶奶了行不?我這就打,你冷靜點。”
詹婉怡放下椅子,說:“行,打吧,記得有多慘說多慘。”
撥通林敬鳴的電話,張振鵬黑着臉說:“敬鳴,快來救我,你女人要殺我。”
電話另一頭,林敬鳴明顯很疑惑,說:“我女人?你說的是誰?”
“除了女魔頭還有誰?”
“哦,原來是詹婉怡,你說那麼誇張幹嘛?她欺負你也不是一次半次了,沒事的。”
“我擦,你小子說得輕鬆,這次打電話給你,就是因爲她……”
“嗯?”
詹婉怡突然豎起柳眉,屁股下的椅子又舉了起來。
張振鵬縮縮脖子,說:“這次就是因爲揍我揍得太慘,我纔打電話給你求救的,她在辦公室上演全武行了。”
“沒那麼誇張吧?”
“你小子就沒那麼誇張,不信你回公司看看,大家都堵辦公室看戲了,我現在是甕中捉鱉。”
“好了好了,我有空就過去看看,就這樣。”
說完,林敬鳴掛斷電話。什麼?要不要救張振鵬去?他沒有這個興趣。
江婭韻安慰好謝思韻、葉倩舒,坐到林敬鳴身旁。
“是誰打電話給你?”
“振鵬那傢伙,說什麼詹婉怡對他大開殺戒,現在就堵辦公室裡抽他。”
“那你還不快救人去?”
林敬鳴放下手機,沒好氣道:“你真信那小子麼?要是詹婉怡追殺他,他還有功夫打電話?那小子可是說自己被甕中捉鱉,大家堵辦公室門口讓他逃都逃不掉的。依我看啊,他多半是想騙我回去,然後給他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