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她們確實有事瞞着,我說,現在孩子已經沒事,關、張那裡也好交差,唯一要查明的就是是誰殺了孫康。
我總覺得孫康之死和她們脫不了干係,馬雪把孩子放到了牀上,輕輕地走到我的旁邊,女人的直覺讓我有種預感,她們極有可能受到了侵犯?
馬雪的話給了我很大的啓發,我的部將除了張遼和關羽有些交情,其他將領幾乎沒有不仇視關羽、張飛的,尤其以泰山系的臧霸、孫觀等。
在劉備拜我爲大哥後,敵對氣氛似乎有所消減,但骨子裡的仇恨,肯定不能磨平。現在劉備脫離,獨樹一幟,並且割走彭城,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刺激。
這麼推來,如果孫康真是將仇恨發泄到了杜鵑、夏侯英身上也不難理解。但是,到底是誰再把孫康玩弄於股掌之間?
馬雪對我的推斷,很是贊同,現在孫康已死,就算杜鵑、夏侯英受了欺凌,也完全可以隱瞞下去,想到臧霸、孫觀也是泰山一系,他們有沒有參與其中?
禪兒的哭聲使我從思索中清醒,馬雪急忙去給孩子餵奶,一番忙碌過後,禪兒安然睡去。
望着馬雪半露的酥胸,我當然不會錯過良辰美景。風雨過後,沉沉睡了過去。
臧霸、孫觀得知孫康死訊後,臧霸以軍務重要推脫不來,只有孫觀連夜趕來,表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孫觀只是冷靜的看着孫康入土,甚至連悲傷的表情都沒有。
“仲臺,我送別之時,不解的問道,伯良中毒死去,你爲何如此平靜?”
“兄長命該如此,孫觀苦笑一下,有何可悲,主公不是懷疑我謀害了親兄吧。”
“只是有些詫異,伯良可是你的親兄。”
“兄長喜怒無常,常因小事遷怒於人,睚眥必報,死於意外早在我意料之中,孫觀說,能存全屍我已欣慰,投毒之人必是受害之人,主公也不必追查了。”
看着離去的孫觀,又有些看不懂他了。
“老公,馬雪走到我的身旁,小聲說道,二妹、三妹突然反悔,又要留下,不願前往彭城。”
“這是哪一齣,欲擒故縱?我說,既然她們願意留下,暫且留下,不過我答應了關羽,半月之內要將她們送還彭城。”
“如果到了時候,她們還不願意走,你不就食言了?”
“不願意走,笑話,我說,誰不想夫妻團圓,如果到時候不走,就讓關羽、張飛他們親自前來迎接。”
經過幾天的排查,毫無進展,杜鵑和夏侯英對此也是漠不關心,彷彿置身事外,張繡和卑妳弓文似乎關係更加的親密,成廉、魏越和卑妳弓欣、卑妳弓雅也是如膠似漆。
“該讓他們名正言順的了,高順看着依偎在張繡身旁的卑妳弓文,小聲說道,現在正處休養時期,何不成全了他們的美事。”
在一片贊同聲中,張繡、成廉、魏越同時舉辦了婚禮。整個琅琊城喜慶非凡。
卑妳弓達一眼看到喜裝的卑妳弓文,幾乎愣住,猶豫的問道:大哥,這名女子十分眼熟,可是東夷人?
“她叫卑妳弓文,現在漢文名字馬文,我轉頭說道,你應該認識她。”
“真是弓文,難道我……?”卑妳弓達臉上異常的驚喜。
“你沒看錯,就是她,我怕卑妳弓達說漏了卑妳弓乎的事,急忙接過,以後你有伴了,還有小成、小越兩人的夫人也是你們東夷人。”
“太好了,卑妳弓達開心的說道,以後可以不用天天說漢話了。”
“夫人,說漢話難道不好嗎,高順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總比你們那些鳥語好聽。”
“夫君教訓的是,高達不敢了,卑妳弓達急忙向高順服軟,今天看到故人有些失態。”
“二弟,別總那麼嚴肅,馬雪說,弟妹也不必那麼拘謹,有無外人,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是,大嫂。”高順連忙答道。
“嘿,二嫂,一直忙着跟張遼眉來眼去的孫尚香說話了,沒想到你是東夷人,遠離故土來到大陸,以後我和大嫂就是你的後盾,不要過分遷就二哥。”
高順聽到孫尚香的話,一臉的無奈。
“二哥,不要老是本着臉,孫尚香說,大哥都說了,沒有外人,大嫂也說了,要暢所欲言,老實交代,什麼時候能添丁?”
“這…….”高順被孫尚香的一席話弄得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香,不要調侃二哥,張遼碰了碰孫尚香,二哥爲人忠厚木訥,不善言辭,別難爲他。”
“香妹,告訴你吧,我已經有了,卑妳弓達一臉微笑的說道,你二哥還不知道。”
“你真的有喜了,高順激動地看着卑妳弓達,真的嗎,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得到卑妳弓達的確定後。
高順幸福之情溢於言表,把卑妳弓達抱了起來。
恭喜二弟!
恭喜二哥!
“真是喜上加喜,大家痛飲。”
是夜,大醉而歸。
偷偷算了下,我的舊部除了臧霸、孫觀兩人還是光棍司令,有機會的話,也該爲他們考慮考慮了。
“主公,曹將軍有急事求見。”
清晨時分,曹宇的通報,把我吵醒。
急事?這個時候能有什麼急事,我不慌不忙的走出門外。
“姐夫,娟夫人和英夫人夜半偷偷出城,已被守門將士攔下,曹性說,二人打傷了多人,已經被我困住,還請姐夫定奪。”
“什麼,二妹、三妹連夜出城?馬雪也跟着出來了,她們想去哪裡,快帶我前去。”
來到西城門外,夏侯英、杜鵑被百餘名士兵牢牢圍住,一旁躺着十幾個負傷的士兵。
看來女漢子發威也挺厲害的。
“二妹、三妹,馬雪問道,你們想去哪裡,爲何不辭而別。”
面對馬雪的責問,杜鵑一言不發。
“大姐,夏侯英說,我們只想去我們想去的地方,還請大姐放行。”
“想去哪裡,我們還會阻攔你嗎,馬雪說,前日你們說要出行,給你們備好馬車,你們又改變主意,今天偷偷摸摸跑走,難道我待你們不好嗎?”
“大姐,你待我們更勝親姐,夏侯英說,不告而別,實屬無奈之舉。”
“你們退後二十步,馬雪喝令圍住的士兵,輕聲問道,有什麼爲難之事,儘管說給我聽。”
杜鵑瞅了瞅我和曹性,我無奈的笑笑拉着曹性:先退後吧,女人的小秘密。
在常人聽力不及的範圍下,馬雪和夏侯英、杜鵑侃侃而談。隱約聽到‘傷’、‘孫’字樣,再想細細分辨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周橫翻身下馬。
“主公,關、張兩位將軍率人前來,迎接娟夫人和英夫人,已經在南城門外等候。”
“你先回去,讓他們稍等,我們這就過去。”
“姐夫,真是怪了,這兩人剛要走,兩人的夫君就追來了,難道是巧合?”
“確實有些奇怪!”
我看着還在爭辯不休的杜鵑三人,有些想不明白,光明正大送你們回去,你們推辭,反而要偷偷摸摸的走,這前腳剛要偷走,這後腳就有人來明接。這到底要鬧啥樣!
三人的爭論似乎停息了,馬雪走了過來,杜鵑、夏侯英也一併跟了過來。
“雲長、翼德已經在等候了,我說,娟妹、英妹隨我回去,跟隨你們夫君前往彭城。”
“我……”夏侯英剛要開口,被杜鵑拽了拽衣襟,頓時閉上了嘴。
“既然夫君前來迎接,哪有不回之禮,杜鵑苦澀的笑了笑,英妹,就別生氣了。”
“就是,馬雪說,走,好久沒見雲長、翼德,正好一敘。”
“大姐切莫……”杜鵑話說半截,有停住了。
“二妹、三妹放心,馬雪說,我並非長舌婦,就讓它爛在肚子裡。”
見到杜鵑、夏侯英,關羽和張飛異常的興奮。
“奉先兄,關羽說,我和三弟實在難以等待,因此親自前來迎接,奉先兄不會有意見吧。”
“英妹,張飛兩眼盯着夏侯英喊道,呂布這廝沒有爲難你們吧?”
“張將軍,你的話,我怎麼聽着這麼拗口,夏侯英皺了皺眉頭,姐夫如何變成了呂布這廝,再怎麼說,大姐的夫君,你也得尊稱一下,哪有直呼其名的。”
“不僅三弟變了,羽哥似乎也變了,杜鵑柔聲說道,難道姐夫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張飛和關羽面對夏侯英和杜鵑的追問,有些唐突。
“娟妹、英妹不必責怪他們,我說,他們如此稱呼我,肯定是我哪裡對不住他們。”
“雲長、翼德,你們當真以爲二妹、三妹留在這裡,是爲了作爲人質,抑或是爲了要挾你們,馬雪有些惱火了,你們錯了,現在就帶她們離去吧,記住我們並不欠你們什麼。”
“姐、姐夫,關羽一臉的尷尬,失禮之處,還望見諒,希望今天能讓我們帶走夫人。”
“哼,大姐,我張飛是個粗人,凡事直來直往,看不得拐彎抹角,張飛斜眼看着我說,他奪了我的小沛,我不甘心。”
“真是蠻不講理,弓箭手,曹性大吼道,準備。”
城樓上下弓手齊出,劍拔弩張。
“退去,我下令道,近中,不得無禮,再怎麼說,他們是蓉妹的姐夫。”
“三弟,你又犯什麼渾,關羽呵斥他道,以後不許再提此事。”
張飛滿臉的不服。
“二妹、三妹,既然雲長、翼德親自前來,你們就跟隨前往彭城吧,馬雪說,我和你們姐夫也省的遭人抱怨。”
大姐
夏侯英和杜鵑抱住馬雪,久久不願鬆手。
“去吧,二妹、三妹,以後想我,想孩子了,可以前來。”
夏侯英和杜鵑依依不捨的上了馬車,張飛向馬雪拜了一拜,轉頭就走。
“多謝大姐、姐夫,羽告辭。”
關羽向我和馬雪拱了拱手,揚塵而去。
“哎,真是相性不合,我看着遠去的關羽張飛一行說道,野性難訓。”
“姐夫,只怕我們和劉備終將一天會拼個你死我活。”曹性瞄了瞄遠去的關羽,撥了下弓弦。
“回城。”我對曹性的話,並沒搭理。
日子一天天變冷,滴水成冰,終於迎來了漫天大雪。
窩在牀上倒成了我最喜歡的方式,尤其是身邊睡着心愛的女人,呂禪完全由郝紅照顧起居,已經開始學步,不時會蹦出爹爹的字樣。
一切戰事完全停歇,各方勢力都在趁着這個時候積蓄力量。
待我睡得實在不想睡得時候,春回大地,萬物復甦。
率先發難的是袁紹一方,樂安、濟南一帶囤積重兵,大有捲土重來,席捲青州東部之勢。
徐州也傳來告急,曹操親帥大軍,直指彭城,威脅下邳、小沛。意欲一舉拿下劉備。
劉備派人前來求援助。一日三報,看來形勢不容樂觀。
我召集所有駐守琅琊的將領開會。
魏延駐紮臨淄,張繡、田予駐防北海,臧霸駐紮在博陽,夏侯博駐紮任城,滕縣的顏良和下邳的張遼、臧洪。
留在琅琊的還有高順、曹性、糜忠、糜芳、華雄、陳到、趙雲、賈詡。
“現在曹袁大軍壓境,我說,諸位認爲,我們應該先清退哪路來軍?”
“主公,劉備形勢危急,萬一被曹操所滅,只怕對我軍大大不利,陳到說,不如馳援彭城,擊退曹操。”
“末將願意前往彭城,趙雲上前說,定然擊退曹賊,解除彭城之危。”
“只靠一戰絕難擊退曹操大軍,賈詡說,聽聞主公和孫策交好,何不修書一封,讓其出兵陳留,分散曹軍之力。”
“如此也好,王進聽令,我說道,前往壽春,知會伯符。”
“青州之地衆將已經佈置完畢,博陽、北海、淄博三地將是袁軍攻擊青州東部的重要通道,還請重點佈防。”
“末將願往淄博助文長守城,華雄上前請戰,定不讓一個袁軍過境。”
“現在博陽有宣高駐守,雖說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只怕還需人手,叔至、子性前往協助,堅守爲宜,切莫輕易出戰。”
“主公,我懇請前往彭城,糜忠說,既然曹操大軍壓境,我就有機會報這一箭之仇。”
“好,那就有勞近中前往博陽了。”
“遵命。”
“我前往北海協助,賈詡說,望主公給我臨淄、北海、博陽三地的全權指揮,詡定保不失。”
“軍師,小沛北有袁軍,西有曹軍,只怕危險之極,高順說,我願前往支援。”
“小沛有諸葛軍師和韓猛駐守,在上滕縣顏良協助,雖達不到穩如泰山,但稱之固若金湯也不爲過。我說,二弟無需擔憂。”
“主公,我認爲二主公前往小沛,最好不過,賈詡說,孔明雖然多智,韓猛雖然勇猛,但二主公威名在外,足可分減彭城極大地壓力。對於主公擊破曹軍,大有裨益。”
“恩,那二弟就前往小沛。”
“下邳有元龍父子和子原、四主公,加上東海元達的支援,守城應該沒有問題,賈詡說,如此一來,主公只需待孫策響應後,擊敗曹操,就可解了徐州之困。”
“軍師果真想的齊全,我說,子方留守琅琊。”
“遵命。”
回到家中,馬雪正在陪着孩子,看來有了孩子,什麼都要靠邊站,一向喜歡參與軍事會議的愛好,也給扔到了九霄雲外。
“爹爹。”呂禪見了我,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口齒不清的喊着。
“乖兒子。”我一把抱起呂禪親了又親。
“看你那一臉胡茬,馬雪把靑字刀遞給我了,把它刮刮,省的扎疼了孩子。”
我接過短刀,颳了幾下。
“又是這把,釭字刀和劍字刀可從來沒嚐到我鬍子的味道了。”
“我把它們送人了,馬雪一邊逗着孩子一邊說,隨身帶那麼多幹什麼。”
“送誰了?”
“秘密。”
“小成、小越自從討了老婆,變得比我還賴牀,我對馬雪說,明天我就要前往彭城了。”
“去救你的義弟,馬雪白了我一眼,簡直就是個累贅,沒說哪次能過來幫你一次的。
“脣亡齒寒呀,如果我不幫他,曹操佔了彭城,他不還的跟我啃,還是禮送出境的辦法最好。”
“禪兒乖,你爸爸明天就要離開我們了,馬雪給呂禪貼了提面頰,我們娘倆在家。”
“雪雪,我一陣心酸,從身後抱住馬雪,等我一統天下,肯定能好好陪着你們。”
“去吧,別兒女情長的,馬雪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別讓我們成爲孤兒寡母就行了。”
主人,成將軍、魏將軍前來。
我走出門,看到睡眼朦朧的成廉、魏越。一個打着哈欠,一個揉着眼睛。
“大哥、大哥,今天的軍事會議還開嗎?
“繼續睡吧,我說,早已開完了,明天出發,兵抵彭城。”
“又是彭城,還是劉備,成廉強打起精神,來來回回,真是麻煩。”
“雞肋,雞肋,有皮無肉,少骨缺筋,食也費勁,丟有不忍。此好有誰,唯有大哥。”
“小越,你說什麼?”
魏越快速的溜走,剩下發呆的成廉,一臉迷糊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