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此,高順無奈的搖搖頭說,現在新兵增多,兵刃器械庫存不足,急需補充。
“兵刃器械不足就先用棍棒湊合操練,過段時間我會想辦法弄來,我對高順說,二弟,這段時間新徵很多丹陽、鎮江的士兵,陷陣營是否需要擴充?”
“多謝大哥好意,高順說道,陷陣營損耗不大,每次戰鬥過後,我會在俘虜中選拔將士,現在已是滿員編制,而且藉助下邳的監牢的依託,我已經暗自組織了一支足以抗衡一般部隊的小型暴營。”
“監牢,暴營?我看着高順,二弟做事隱秘,似乎從來沒有提起過,好像也無人見過。”
“大哥勿怪,高順有些不好意思,不是順故意隱瞞,因爲這支部隊從來就沒有正式現身過,一直都是待在囚籠之中。”
囚籠之中,到底是什麼人寧願待在不見天日的監牢裡,再說下邳哪裡來的那麼多犯人,我有些納悶,城裡城外的治安在我看來一直是不錯的,能從犯人裡跳編出一支軍隊,可見犯罪的人數量足夠多的。
“二弟,下邳治安一向很好,我有些納悶,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犯人?”
“大哥,曲解我的意思了,高順笑了笑,除了極少數是爲刑犯,大部分戰場上俘獲或者救回的劣行難除的士兵,暫且關在了監牢裡。”
“原來如此,我對高順說,這暴營,人數應該不多吧。”
“只有二百多人,高順點了點頭說,雖然這二百人以一當百不敢說,但以一當十應該不成問題,把他們安插在監牢中,也算是一支奇兵。”
“二弟,你的想法真的與衆不同,沒人會想到監牢裡也會藏着一支部隊,我讚許的說道,如果出現城內異常,一支奇兵足以攪亂整個戰局。”
“主公,可否下令,站在一旁等待命令的陳力喊道,弟兄們一路奔波,疲憊至極,如無其他事情,我們前往軍中休息。
哎,光顧和高順說話了,忘了陳力他們了。
“先去休整,子原和你兄長暫時不在城內,他們帶着新軍和流民業已前往狗頭山了,你們先駐紮在城內營地。”
陳力得到應諾帶着本部士兵和從老家徵來的新兵前去休息。高順也提出告辭,匆匆前往軍營。
看着天色見晚,我懶散的走向赤兔。
“嗖”
一支羽箭斜刺裡射了過來,聽到聲響,我來不及抽出青釭劍,直接用劍鞘一磕,羽箭落在了地上。
“哈哈,挺機靈的嗎,馬雪撲了過來,發出一串爽朗的笑聲,不過也別怕,我用的是沒有箭頭的箭支。”
“你個小蹄子,我瞅了瞅我們四周並沒有人離得太近,狠狠地對馬雪說,是不是欠抽了,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來吧,朱公子,馬雪把胸脯一挺,有本事現在把我就地正法,老是在家裡逞什麼英雄?”
馬雪的幾句話把我撩撥的慾火中燒,恨不得立馬把她脫個精光,即時正法,但礙於城門之中,只好強行忍耐。
猛然間,我看到了身邊的一個側門-藏兵洞門,竟然開着,不禁大喜過望。
“怎麼了,膽小了?”馬雪緊緊地逼着我,我一把抱住馬雪,轉身閃入藏兵洞,說是藏兵洞,其實應該稱爲藏將洞,狹窄的只能容下兩三個人並排站着。
“唔”
馬雪被我一拉一按,吃了一驚,來不及說話,已經被我狠狠地吻住了,激情過後,我擁着馬雪出了藏兵洞。
“老公,馬雪從身後緊緊抱着我,臉貼在了我的背上,我們好長時間沒這樣了,我真的怕失去你。”
我轉過身,捧着馬雪的臉說:老婆,你是我的唯一,除去我的生命,你是最重要的。可能這段時間有些操勞,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對不起。
“老公,馬雪眼睛紅紅的說道,我以爲你另結新歡了呢,我以後也要改改,不能那麼拼命了,女將軍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你呀,我點了下馬雪的腦門,有個好老公拼命就行了,你就跟着做個賢內助吧,還自告奮勇去組建弓騎兵,看把你忙成什麼樣了。”
匆匆吃過晚飯,早早上牀睡覺,臨時的瘋狂行爲,已經大大消耗了我們的體力。
第二天一早,天矇矇亮,馬雪就把我拽了起來。
“老公,我們一起去狗頭山看看吧,馬雪用懇求的眼神看着我,一直在城內轉悠,挺鬱悶的。”
“好呀,我吻了馬雪一下,正好看看這一個月來,那邊的開發建設搞得怎麼樣。
用餐完畢,剛剛出門卻看到陳力帶着幾個士兵,在門外等候。
“主公,我有一事不明,陳力撓了撓頭說,我們是前往臧將軍那,還是留駐在下邳城內?”
“正巧我和夫人前去狗頭山,去探望子原,我對陳力說,抓緊去集合你的人馬,我們即時出發。”
“好咧,周通,你去通知隊伍出發,陳力笑着對我說,士兵已經整裝完備,只等主公一聲令下了。”
從下邳到狗頭山沒有多遠,上馬下馬即到。狗頭山下,一片片剛剛開墾的土地,阡陌縱橫,新蓋的房屋也是錯落有致。儼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村落。
“主公,主母,臧洪隔着河水,遠遠喊道,你們怎麼親自來了,原未能遠迎,還請主公恕罪。”
“子原辛苦了,馬雪大聲說道,我在城內有些悶了,和夫君前來看看。”
“大哥,我來了。”陳力看到陳容,激動得叫了起來。
“陳司馬,做得好,臧洪對陳力說,你帶着人跟親兄,由他來安排。”
打發了陳力和士兵,臧洪一臉焦急的問道:主公,東海那邊戰況如何,黃巾和海賊是否已經消滅?。
“衆將已經再返回途中了,黃巾和海賊都被破了,東海的舊部也要歸來了。
“恭喜主公,臧洪笑着說,大破黃巾和海賊,想必繳獲不在少數,正好可以添補新徵士兵和救濟流民的財物空缺。”
“黃巾四處流串,到處掠奪,積下大量財物,理所當然,馬雪一臉的興奮,海賊漂泊大海,打家劫舍,巧奪商船,應該也是富得流油。這兩股賊寇被殲滅,想來收穫頗爲豐富。”
“主母說的極是,臧洪眉毛一揚,想當年,我在武陽時,曾經率軍擊敗過黃巾軍夜叉部,繳獲的錢糧足足夠用一年。”
“屬下不知主公前來,迎接來遲,還望恕罪,陳容滿臉是汗,氣喘吁吁的出現在我面前,趙大人看的地方果真不錯,這狗頭山上樹林茂密,山下河流湍急,正是建城移民的好地方。”
“陳司馬,最後一批人是否已經安頓停當,臧洪看着陳容問道,沒有遺漏什麼人吧。”
“全部安頓好了,陳容拍着胸脯說,按照大人的吩咐,士兵和百姓間隔居住,共同勞動,雖然是荒山野嶺,野獸頗多,但有部隊駐紮,老百姓也安心再次營造家園”。
“做的不錯,我對臧洪說,這個地方全權委託於你,希望不負我託。”
“放心吧,主公,臧洪笑着說,這裡我已有了規劃,爭取建成一座新城。”
“臧將軍,此處靑壯婦女爲數不少,一直到處觀望的馬雪說話了,如果有婦女願意參軍,可以組織登記,待我挑選。”
“主母吩咐,洪記下來,只怕要過些日子能給答覆。”
“那就勞煩子原了,我拍了拍臧洪的肩膀說,等吳興、周橫那支部隊歸來,也直接歸你管轄。”
新建的場地,四處搭着的簡陋房舍,各種建材雜亂無章的擺放着,泥濘溼滑的路面,到處顯得髒兮兮的。
“老公,這裡環境雖好,空氣清新,馬雪貼着我的耳朵說,我但溼滑雜亂,我不想久待。”
恩,那就返回下邳。我給臧洪告別,一路疾馳,到了下邳城內。下邳城內張燈結綵,一片喜悅祥和的景象。
“大哥、大嫂,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來,魏越趕了過來,二哥讓我前去狗頭山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先回來了。”
“小成呢,沒和你一起?”
“嘿嘿,小成忙着去看美人了,魏越一臉的壞笑,這次宣高他們擊破黃巾和海賊,不僅繳獲了大量物資,還邀請來了神醫,更沒想到的是,神醫身邊還有個美女。”
“美女?什麼樣的美女,很漂亮嗎?”話還沒說完,我的一隻耳朵便被馬雪拽住了。
“膽子不小呀,當着我的面還敢問別的女人,馬雪佯怒着,看小越的面上就不懲罰你了。”
“大哥,二哥他們在操練場,我先走了!”魏越看到這個情況,硬是憋住了沒笑,等走遠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着魏越那忍俊不禁的樣子,我狠狠瞪了一下馬雪:哎,威信盡失呀。
“我看是色膽包天,馬雪冷哼一聲,走吧,奉先大人,去看看那美麗的小娘子?”
我苦笑一聲,緊緊跟上馬雪。
操練場中,李四正指揮着士兵操辦佈置,中軍大帳裡,一衆將領除了輪換值防的曹性和在狗頭山的臧洪等人,全部到齊。
衆多人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一個略施粉黛,婀娜多姿的美女和一個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頭。不用問,這個兩人應該就是神醫華佗和魏越口中的美人了。
看到我和馬雪進入大帳,衆將齊聲:主公、主母。
老頭看着我只是略微點了點頭,一副清高傲人的神態。少女也僅僅是微微一躬。
“吭,劉何忙走到華佗身邊,給我介紹說,主公,此乃神醫華大夫,旁邊這位是華大夫內妹華蓉。
“劉大人言過其辭,神醫愧不敢當,華佗一臉不滿的打斷了劉何的話,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偶爾醫治個小疾罷了。”
“呃,劉何一臉的尷尬,華大夫所言極是,華大夫所言極是。”
“喲,神醫脾氣不小!”
馬雪對華佗的言行舉止似乎很不爽,張口就要教訓,被我拽住。
史料記載,華佗雖然醫術蓋世,但一生中始終對這個職業有些不齒,似乎更樂意作爲一個普通人。
“華先生,我笑了笑,夫人出言不遜,還望先生不要計較,這番請先生來,也是迫不得已,先前吳普爲我二弟醫治,並無良策,只能寄希望於先生身上。”
“你說什麼,阿普也在下邳,一旁的少女接話道,快點帶我們去見他。”
“蓉兒,華佗喝止華蓉,一臉平靜的說道,既然普兒也無能爲力,那麼必定是惡疾加身,老朽到能一試。”
“華先生,既有高招,張飛聽到華佗開口,急忙說道,快跟我去看看我大哥吧。”
“翼德,暫且留下,有事商議,我對關羽說,雲長,你帶着華先生前去看望二弟,如有事情,及時通知我。”
“奉先兄,關羽對張飛使了眼色,我這就帶華先生去。”
“大哥,我懇請陪同前往!”成廉看到美女要走,急忙懇求道。
“去吧、去吧。”
關羽和成廉帶着華佗兄妹離開。
兩個陌生將領一左一右,幾乎同時拜倒在我和馬雪身前:文達拜見主公、主母,擊生拜見主公、主母。
我一愣,猛然想起這兩應該是劉何口中的許汜、王楷。
“許將軍、王將軍快快請起,我忙扶起二人,能夠平安歸來,最好不過。”
“哎,張飛大吼道,我說奉先兄,有什麼事情快點說來,我還要去探望大哥呢。”
“比嗓門大嗎,臧霸大喝道,門口的驢子嗓門倒是大,還不是整天被人使喚的畜生。”
“你,敢譏諷我!”張飛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着臧霸。
“都給我閉嘴,我看着張飛說道,這次東海戰鬥,結果如何,出發之前你和宣高立下的軍令狀,是否承諾?”
“我,沒,贏,張飛極不情願,一字一字的往外蹦着,我認了,我佩服臧將軍,以後絕不瞧不起臧將軍!”
“哼,這纔像話,臧霸臉上堆滿笑容,傳令下去,以後咱們太山營的將士也不得隨意侮辱張將軍,違令者別怪我翻臉無情!”
“翼德,既然已經認輸,此事已經了結。趕快去看你大哥吧!”馬雪看到張飛在哪裡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給他一個臺階下。
張飛一臉羞憤,灰溜溜的離去。
“主公洪福,劉何笑着說,這次大破黃巾和海賊,繳獲輜重車輛、糧草銀兩頗多,足夠我軍用上幾年。俘虜了五千黃巾軍和四千海賊,黃巾軍首領司馬俱投降,徐和自刎,海賊首領管承戰死。怎麼處置他們還請主公定奪。”
“糧草銀兩,全部交給元達來調撥安排。”
“如此重任,昱只怕無法接受,趙昱一臉爲難的說,這次繳獲頗爲豐盛,錢糧甲器不計其數,數量如此龐雜,不知文遠將軍能否前來協助管理?
這個趙昱果然心思細密,很懂爲人臣子之道。
“如此也好,我對張遼說,三弟暫且協助元達,務必管好錢糧。”
“放心吧,大哥,張遼說,如此重任,弟一定全力以赴。”
“俘虜全權交給二弟來處理。”
“大哥,放心,高順堅毅的看着我,我必能將其安置妥善。”
想起了東海,想起了劉何口中所謂的一支神秘力量。
“南安,我皺了皺眉頭問道,東海雲臺兵力業已全部調來,是否還有人留守?”
“還有上百人留守,都是東海本地人氏,不願意前來下邳,劉何說,雲臺苦心經營了一年多,確實有些不捨,因此讓他們留下駐紮。”
“東海縣城現今如何,難道沒有縣治,我說,百姓如何?”
“主公,劉何愣了一愣說道,東海縣丞自從被黃巾賊害了,一直無人前去赴任,難道主公有意佔據東海?”
“大哥想分兵東海,以爲犄角之勢,張遼接話道,加上正在屯軍經營的狗頭山,我軍足以形成成三足鼎立之勢。”
“我軍現在實力雖有增加,分兵東海確有必要,何不效仿狗頭山之法,分兵屯駐,臧霸說道,如此一來,下邳還是重兵駐守,進退自如。
“東海之事並不急於一時,待二弟整編好俘虜,子原建好狗頭山,再作打算,凡事穩字當先,不可急進。我說,關、張二人府院東南兩側各有數間空院,南安、文達、擊生你們自行選宅安住。”
“多謝主公,劉何說,我這就帶他們前去安排。”
“許耽、章誑二人已經被我安插到暴營,高順湊到我的耳朵旁邊說,並非不來拜見主公,只怕引起大耳等人的嫉恨。”
想起史料記載,這兩人本是陶謙舊部,因爲張飛迫害曹豹,暗連呂布,拿下了彭城,趕走張飛。
如果此時被劉備他們看見,難免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安插在暴營,最好不過,這樣一來,我有將領在暗處不被劉備他們防備,如果有變,我是佔了上風的。
“二弟,小心安排就是,我說,這次俘虜人數衆多,務必要心細對待,防止兵變。”
“當斷則斷,快刀斬麻,如有風吹草動,我不心慈手軟,高順說道,寧可只留一二忠義之士,不願招收千百無義之徒,兵貴在精即是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