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你要你說實話,我就不會開除你的!”譚微微吼着。
“算了,我還是不要說了,我下班該回家了主任!”劉澤濤這一點倒也顯得聰明一些。
“江律師,淼淼,等等我,等等我!”劉澤濤的向我們的方向喊着,接着就是奔跑的腳步聲,沒跑幾步就跑到我和江懷宇跟前。
嬉皮笑臉的說:“江大律師,可不可以載我回去,這裡太遠了,我又沒有車!”
江懷宇伸出手來:“淼淼,把你的車鑰匙給他,剛好讓他把你的車開回去!”
我從包裡將車鑰匙,拿了出來,遞給劉澤濤,劉澤濤接過車鑰匙,開心的笑了笑:“讓我也開開寶馬!”
“劉澤濤啊,你真讓我瞧不起你!”譚微微突然跑過來,衝到我們的面前。
如今我對這樣突發事件和突然叫喊的聲音,早就有了免疫力,我根本看都沒有看一眼這個衝過來的譚微微,挽上江懷宇的手肘向大門口邁着步子。
我的心情如此輕鬆,可能是我太不屑一顧的摸樣,觸怒了譚微微,只聽見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踏踏的聲響,然後我就感覺自己的頭髮被她狠狠的抓在手裡。
直到疼痛感傳來,我才挪過頭去看着她。
譚微微開口和我喊着:“程小淼,你一個二手貨,有什麼可牛的!讓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有點過分了,啊!”
江懷宇伸出手掐在譚微微的手上:“請你放手!”
“我不!”此時的譚微微一定是瘋了,表情如此的猙獰,瞪着全是眼白的大眼睛,狠狠的怒視着江懷宇,又將視線轉向我。
“我告訴你,程小淼,我早就看不慣你了,你這副死德性,真不知道江懷宇是不是瞎了眼纔會看上你這個二手貨,讓你在我面前裝裝,我叫你裝!”譚微微一邊吼着一邊使勁的扯着我的頭髮。
我真的被她拽的有些疼了起來,但是我仍舊強忍着沒有大聲喊着。
江懷宇將抓住她的手,狠狠的握了握,男人的力道還是大過女人的,只見譚微微哎呦哎呦的喊着,還是鬆開了手指,但是面部表情仍舊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一副不滿的樣子,怒視着江懷宇:“放開我的手!”
“我說過我從不打女人的,今天你連連讓我破例兩次!”江懷宇,仍然冷漠淡然的看着譚微微,雖然手上的力道足夠她喊着疼,但是表情卻是極度放鬆的樣子。
“好,江懷宇,要麼你就打死我,要麼就是我打死程小淼!”譚微微,倒也是用盡了力氣表情嫉妒猙獰的吼着。
這時候的江懷宇已經放開了我,向譚微微的面前走了幾步,用了很大的力氣,只聽咔吧一聲,再然後就是譚微微狂躁的吼聲。
然後江懷宇鬆開了手,譚微微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猜想一定是她的手斷了。
“拿着這張卡,開着淼淼的車,帶她去醫院將手腕打上石膏,一切費用從卡里出,密碼是淼淼的生日!”江懷宇丟下一張卡給劉澤濤。
劉澤濤張大着大大的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份驚訝的表情。
“江懷宇,算你狠!”譚微微哭的像個淚人一樣,依然不放過我們的意思。
劉澤濤動了動她的手腕。
“啊!”譚微微大聲的吼叫着,一定是手腕折了,才能發出這樣的慘叫。
“知道疼還一意孤行!”劉澤濤責備着她。
“你不懂,我的心更疼,爲什麼江懷宇寧可要一個二婚女人,都不要我!”譚微微依然含着眼淚怒視着我。
“好了,不要說了,其實我和淼淼離婚,我也很後悔,多好的一個女人,我沒把握住!”劉澤濤一邊扶譚微微起來,一邊自言自語般的說着。
我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當然能夠看得清楚,他們的表情,聽得到他們的對話。
江懷宇說完轉身,將我抱在懷裡,走出學校門口,將我放在了他的車裡。
我坐在車裡,等着江懷宇直到他坐在了駕駛室裡
,我才緩緩的開口:“爲什麼?爲什麼?”
他被我問的有些發愣:“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要扭折譚微微的手腕?”我知道十指連心,更何況是手腕,一定是徹骨的疼。
“淼淼,你要記住,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在傷害你!”江懷宇陽光燦爛般的看着我,然後將一隻手伸過來,將我低垂的頭髮向耳朵後面梳了疏。
我被如此暖心的話,說得內心一蕩,瞬間一股暖流在體內翻滾着,有這麼一個男人愛着,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因爲與他給予的愛來比,一切的苦難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我微笑着看着他。
“淼淼,難道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江懷宇突然語調變得如此輕鬆的問着。
我被他這麼突然的一問,嚇得有點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於是我瞪着眼睛傻傻的看着他。
他微微睜開眼睛盯着我:“淼淼,我要語言上的實惠,和行動上的表示!”他指着自己的臉,和小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我坐直了身子,向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看着他的眼睛:“親愛的,我愛你!”
江懷宇真的得到了他想要的語言上的實惠,和行動上的表示,可是竟也臉紅了起來。
滿臉通紅的將車子發動起來,我其實也很害臊的,但是是他要的,我也只好配合,我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手心裡已經是沁滿汗珠。
江懷宇終於平靜下來,伸出一隻手將我的手握着手心裡,他好像感覺出來我的緊張,然後側着頭看着頭:“淼淼,你緊張了?”
我被他說了剛剛纔緩和下來的面色,突然就又泛起了紅暈,火燒一般的難受,低着頭沉默不語。
“淼淼,你真的緊張了!”他湊過一張大臉到我的面前。
我有點不大高興,他依舊糾結這個問題,不放,還好這時候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我擡起頭,大聲的和他說着:“我餓了!快帶我去吃飯!”
“遵命,吃什麼?”
“醬骨頭!”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懷孕之後,就每天想吃肉,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了大饞貓了!
“好嘞!”江懷宇嬉笑着將車子開了出去。
沒走多遠,就來到一個醬骨頭館,這是一家年代久遠的醬骨頭館了,還記得我們大學時代,每逢哪個同學過生日,什麼重要的節日都會到這裡來,大吃一頓。
想想這個味道,真的流口水啊!
江懷宇將車子停靠在門口,我挽着他走了進去,落座後,我環顧一下四周還是當年的裝修,這麼多年一點沒有改變,還是當年的風格,當年的感覺。
真的好希望,味道也和當年一樣,好期待啊!
服務員走了過來,遞過菜牌給江懷宇,江懷宇看了看我,我做了一個一切由他做主的手勢,我就等着吃吧!
“一個大份兒的醬骨頭,四張糖餅,兩碗小米粥,一碟小土豆,一盤炒肝!”江懷宇根本就沒有看菜牌完全憑藉着記憶力點的菜。
服務員記下後,重複了一句,轉身,拿着菜牌就走開了。
我雙手支撐着桌子看着他,他也這樣看着我,然後將整個臉湊過來,桌子並不大,我們就這樣的臉對臉的看着彼此,很近,很近。
“你怎麼知道連菜牌都沒變啊?”我好奇的問。
“因爲你喜歡吃啊!”他的回答顯得莫名其妙,讓我有些不解。
“你說什麼?”
“因爲你喜歡吃,所以這裡一直沒變!”江懷宇再一次重複着剛剛的話。
我聽的有些怪怪的看着他,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闖了進來。
“懷宇你來了!”
我順着這個聲音看去,原來是這裡的老闆,這麼多年都不曾換過人,真的成了一家老字號了。
我開心的叫着:“老闆好!好久不見了!”
“哎,如今這裡的老闆是江大律師了!我成了他的打工者!”
老闆說着走到我們跟前,拎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們的邊上。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什麼?老闆你說什麼?”
“還不是因爲上學時,程小姐沒周都會來我這裡吃上一份醬骨頭,所以懷宇將這裡高價買了下來,只爲等你來吃!”老闆開心的講着。
我擡起頭疑惑的看着江懷宇。
“可是,哪知道,自從畢業以後你就再也沒來吃過!”江懷宇說這番話時有些醋意濃的意思。
我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這個愛我的男人,同時也是我愛的男人,心裡想着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哪?
說着服務員端着一大盤的醬骨頭走了過來,老闆站起來,接過醬骨頭,放在我的面前,然後又拿了一副一次性手套給我:“來,程小姐,嘗一嘗還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味道了?”
“謝謝!”我禮貌的接過手套帶在手上,拿起一塊肉最多的醬骨頭吃了一口:“嗯,一點沒變,還是那個味道!”
“懷宇說,這裡一切都要按照從前的樣子,不可以變,就連廚師說走了好幾次,都被懷宇高薪留下來了,咱們家如今這個醬骨頭廚師都比五星級酒店的廚師薪水高!”老闆繼續說着。
“老劉!”江懷宇突然開口想要制止老劉繼續講下去。
“因爲他知道你喜歡這個味兒!”老劉根本沒有理會他繼續和我說着這裡一切不變得原因。
“懷宇!”聽到老劉說的這番話,我的心,真的爲之一顫,我睜眼睛眨都不願意眨一下的看着江懷宇,感動,感動,唯有感動,我還能做什麼哪!
老劉突然站起來,將椅子挪了回去:“你們慢用,我告退了!”
說完和我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我看着江懷宇卻再也吃不下去的摸樣,眼淚含在眼圈裡,我卻不敢讓它低落下來,因爲此刻應該是喜悅纔對啊!
江懷宇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手:“淼淼,不許哭,哭就不漂亮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更想哭了,我被這樣的他感動的不得了:“親愛的,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淼淼,因爲我愛你!”江懷宇就這樣說着情話,剛剛好觸到我的淚點,於是我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了出來。
“淼淼,別哭了,別哭了,我做的還不夠好!”江懷宇有些急了,好像坐不住椅子的樣子。
“比其我做的,你好太多了,好太多了!”我越說越激動,越哭越心傷,真的爲這樣一個好男人而感動痛哭流涕,喜悅的眼淚。
“淼淼,再哭真的不漂亮了!”江懷宇真的有些着急的哄着我。
“不漂亮也沒關係因爲有你就夠了!”我開心的哭着笑着說着。
“誰說你不漂亮,我還會要你的!”江懷宇略顯嚴肅的說着。
聽到他如此一說,我不知怎麼的哭的更加悲壯,這時候江懷宇顯然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的焦急:“淼淼,你別哭了,再哭人家會以爲是我欺負你了!”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我有些不講理的說着。
“我那敢欺負你啊?”江懷宇害怕的說着。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嘛!”我有些撒嬌的說着。
“我真沒有啊?”他緊張的樣子,帥極了。
“是你說的不漂亮就不要我了!”我咬住剛剛他的話不放,就是撒嬌,就是放肆的說着,這種感覺真好!
“淼淼,我和你開玩笑的,好了,不哭了,再哭對胎兒發育可不好!”江懷宇將話題帶入到我的孩子上,果然起到了效果,一聽到對孩子不好,我立刻收住淚水,不再哭了。
這時候,剛剛好,服務將我們點的所有東西一一上全。
“淼淼,吃吧!”江懷宇,將醬骨頭向我的方向推了推。
我開心的拿起一塊骨頭啃了起來,開心的看着他笑着:“真好吃!”
“江懷宇,原來你真在這兒啊?”又是一個嬌嗔的女人聲音,喚着我老公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