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這場世紀婚禮很美好,溫馨奢豪。從B市到Y市,如今又到了安家勢力集中地意大利。
在B市的時候走的是中式婚禮,而此刻在意大利,在那座古堡,在梵蒂岡教皇的見證下,陳若晴和安御然簽訂了一生的約定。
真的很美好,連他都看的很爲陳若晴開心。
即使那個新郎不是他,即使曾經,應該是他。
陳若晴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一年的G大,那一次相遇,是他周澤亦的安排。
從她進入學校,一舉一動他都在注意。
不爲別的,只是覺得這個女孩子很特別,不是一般人學得來一般人可以模仿的。
相遇很簡單。
一起做事的時候,周澤亦一直在想,原來女孩子立志做女強人都可以這麼讓人欣賞,讓人離不開視線。
原本G大的學生會在他手上的時候一直都是平穩的上升。而陳若晴的出現就像是一股新的血液衝擊着原本頻率安穩的心臟,跳動起來變得有
力而快速。
那些跟着她而來的幹事一個個也像是要上戰場的戰士似的賣力。
當然,他樂觀其成,畢竟G大真的很久沒有這麼熱情了。
這個女孩子是他第一次的心動。
一起做事的時候,喜歡叫她丫頭,看着她嘟着嘴不屑的鄙視這個稱呼,卻轉過頭以爲他沒有看見的忍笑。一點一滴都是可愛的。
就連那小小的任性都顯得不一般。
第一次牽起她的手,行走在G大校園之中感覺着她淡淡的害羞,享受着她難得的溫和。
他也跟着矯情的認爲,這條路要是能一直走下去該多好。
陳若晴不同於別人的一點就是她從來不服輸,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所以那次晚會他全權交給了陳若晴那一卦,他所帶領的老生只是在旁協助。而那一次,他也見到了他以爲會是自己未來岳母的李巧英。
陳若晴長得是像爸爸的,說實話,李巧英女士年輕的時候一定要比她閨女長得好看。即使是這個年齡依舊可以看出一二。
只是這話他斷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聽陳若晴說起過,自己的脾氣是筵席了父母的特點,也由此可以看出她講得太客氣了,因爲李巧英女士明顯要更加急脾氣。
簡簡單單介紹了下,陳若晴就回去做事了,他客氣的領着未來丈母孃去吃飯。
期間他們聊了很多,關於陳若晴,關於過去。
他知道了,陳若晴三歲的時候,由家裡人抱着,見着人家小孩手裡有個蘋果,直接奪過來咬一口在那小孩哭之前再塞回去。她還爭辯自己
那時小小年紀就知道適可而止。
小的時候偷偷在口袋裡藏了很多零食,回到房間一個一個藏起來等着晚上吃。結果給忘了,那些東在角落裡一直到發臭了才被發現。
想當然是一頓胖揍。
有一次去打針,見着人家小朋友哭的跟殺豬一樣的,她就嘴硬說自己一定不會哭。讓護士聽到了,許是那護士開玩笑說,“是啊,你一定
不會哭的。”那預防針是極疼的,陳若晴愣是咬着牙不哭出聲。
很多很多,李巧英女士也不怕揭底的一股腦說了出來。末了還嘆氣:“她就是脾氣硬,那時候她爸爸幾乎天天帶她去吃肯德基,有一次吃
完了,她見着玩具,一定要再買一份兒童套餐。她爸爸說我們明天再來。她就是一根筋說必須今天買。她爸爸也是個硬脾氣,告訴她今天要了
,從此都不不能再說要來吃肯德基。到現在,她都沒有說過。甚至都不怎麼喜歡開口問我們要東西了。”
周澤亦聽得明白,心裡很是爲那個小小的倔強的陳若晴心疼。
那個年紀就這麼倔,活着定然是很累的。
她從來沒有說過,一直表現的很無所謂。可如今他知道了,她父母的離異,讓原本就早熟的陳若晴心底變得更加不允許別人觸碰。因爲她
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可以信任的。
信任的都可能傷害她。
那時候,周澤亦覺着,自己可以保護着她,成爲她所相信的。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同樣會傷她至深。
晚上陳若晴來的時候,兩母女用自己的方式鬥嘴吵架,過一會兒卻依舊可以談笑風生。
那一刻陳若晴不會知道,他心裡那個想要保護她一生一世的想法從此落成。想將她護在懷裡,阻隔所有風風雨雨,只爲她一方安穩。
出國深造來的那麼突然。
他是不能拒絕的。
周家政治發家,如今到他這一代只有一個男丁,不入中央已經是極限。
他沒得選擇。
特地選了一天,用一種最平和的方式告訴她。
陳若晴不愧是陳若晴,即使雙手緊握拳頭,連他都看的真切,依舊可以平息心裡的感覺,風淡雲輕開口:“一路順風。”
他很想開口說些什麼,很想讓她等。可是那是陳若晴啊,那麼美好,自由,他如何開的了口?
不知道要去多久,不知道自己何時會回來。
還是說他心裡其實一直都覺得,自信的覺得,陳若晴會等的。他們會在一起的。
男人,有的時候真不知道何來自信。
溫哥華的冬天很冷,冷到他時常記起在Y市那個冬天,陳若晴把自己包的像個小熊一樣還是兩個月裡感冒了一回,一回感冒了兩個月。反反覆覆總不見好。
在異國的街頭,連找個相似的背影都很難。
即使偶爾出現亞洲人,都沒有一個像她。是啊,那是陳若晴啊,他心裡的陳若晴,怎麼可能會有相似的呢。
他沒有回國一次,因爲他怕,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束縛,忍不住不願意離開。
多倫多大學裡的每一棵樹都記載着他五年來的思念。
每一次下雪的時候他都會對着遠方想,若是她在這裡,會不會很開心。凍得要死,卻很開心。
每每讀到一段極爲文藝的文字,都會想回頭與她分享。每每見到溫暖的相遇,都會想笑着同她相視。每每泡上一杯暖茶,都會想跟她一同品味。
周圍冷漠的空氣毫不留情的告誡着他,這裡離她千百里遠。
如此。
思念。
沉澱。
接到黃天跡的電話,在那頭聽到陳若晴的名字,許久擠壓的思念涌上來。
她還是那麼特別,明明對你笑着,卻能夠讓你感覺不在她的圈子裡,明明對你說着最諷刺的話,卻能讓你滿心暖暖的。那是他的陳若晴啊。
許是自己表弟的氣憤讓他微微有些慶幸,慶幸他心底的那個佳人依舊如往昔。
知道她畢業之後很好,知道她在Y市順風順水。
其實心裡還是有嘀咕的。
Y市的律政界何其人才濟濟,除了實力之外,更加重要的還有人脈。
陳若晴是B市人,家裡的人脈也在B市,能在Y市風生水起,背後定有人相助。
只是不願意深思,怕觸動哪一個不能觸動的琴絃。
期望着她的身邊沒有別人,她的世界依舊空位而懸。
一別五年,方踏上Y市,還在機場等待的時候那份娛樂報紙上就印着她的模樣。
自信,自立。
笑未綻開,畫面一旁那人打散所有。
原來他不願細想不代表沒有。
這五年來有另一個人在她左右,護她周全,助她安穩。小說.律政佳人:冷麪四少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