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姐,你快躲躲吧。要不這個瘋子上來了,非把你給砍了。”葉嵐看到這着嚴峰的模樣之後,趕忙去把房間的門關上了,着急地要把我藏到衣櫃裡,“喜兒姐。你去衣櫃裡躲着。等他走了再出來。”
我沒有理葉嵐,徑直走了出去。我就不信華庭這麼多人。還攔不住一個嚴峰了,“白少楊。你現在去給那些保安說,誰能攔住嚴峰,我立馬給他一萬塊。這華庭的保安一個個都是吃素的。遇到點事,就要跑,我要他們做什麼,要是今天他們那麼多人都沒有把嚴峰攔住的話,那就全部開了,我明天重新去找一批人來。真當我的錢是打水漂來的啊。”
看到門口的那些保安一個個的慫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未必我在自己家的地盤,還會被一個嚴峰給欺負了。
聽了我這句話後,白少楊立馬就說到,“喜兒姐,我去把他攔住,你把一萬塊給我行不。”
這一句話一出,整個房間裡的人都笑了,笑過之後白少楊立馬就衝了出去,吆喝着那些保安,“喜兒姐發話了,誰把嚴峰給攔住了,一會獎一萬塊,但今天誰要是敢慫,就把誰開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這時的嚴峰已經上樓來了,在樓道上和那些保安僵持着,那些保安本來一個個的都在往後退這,一聽到白少楊的話後,幾個膽子大的一擁而上,從後面抱住了嚴峰,即使嚴峰手裡的菜刀還在揮舞着,可是架不住人多,幾下那菜刀就被打落了。
沒有了菜刀的嚴峰,一下就被按倒在了地上,不過他倒一點也不服氣,一直在大罵着,“王喜兒,你給我出來,不要以爲這樣我就怕你了,你個臭婊子,你還我兒子來。”
聽到這話後,我走到了嚴峰的面前,讓人放開了他。
“喜兒姐,不能放。”白少楊看着在地上依舊對我破口大罵着的嚴峰,連忙想要制止我。
“放了他,誰家死了孩子都會這個樣子,沒事的,放開他吧。”此時的我看着嚴峰一點嫉恨的心都沒有,如果是我,一定會更加瘋狂吧。
那幾個保安聽了我的話後,猶豫了下,就把嚴峰放開了,剛被放開的嚴峰又想衝上來打我,可是手中沒有了菜刀的他,根本不足爲患,再加上一晚上沒有休息,一下又被保安給拉住了。
“嚴峰,你這樣有意思嗎?我都說了我沒有殺你兒子,他爲什麼出現在華庭我也不知道,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要去殺嚴鷗,這很明顯就是嫁禍啊,我要是你,現在就好好守在嚴鷗的身邊,好好再陪陪他,等着他安葬後,自己冷靜下來了之後,再去好好找兇手。”其實看着這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嚴處長一下變成了這個模樣,完全喪失了理智,完全喪失了平日的風度,像一個市井流氓一樣胡鬧的時候,我真的挺心疼他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可是我爲什麼又沒有這樣的父母呢?當初我的父母對我哪怕有這樣的十分之一,那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聽了我的話之後,嚴峰突然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這時的他不再是什麼處長,只是一個孩子的父親而已。
嚴峰走了之後,老鬼就和甘薇趕到了,拉着我上下看着,當甘薇看到我少了一股頭髮的時候,極其地心疼,露出了和黑爺剛纔一樣心疼的眼神。
“這事到底怎麼會事?”老鬼確定我沒有事之後,趕忙問起了我事情的起因經過,不過我知道的也挺少的,也就簡單地說了說。
“你覺得這事是誰做的?”聽了我的話後,老鬼一臉嚴肅地看着我。
“除了李炎或者瘸子還有誰?誰還和我有這麼大的仇恨?”我說出了一早就懷疑的對象後,老鬼和甘薇都點了點頭。
“沒錯,除了這兩個人我也想不出其他人了,霍淑靜走了,這瘸子也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以我對他的調查,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事應該和他脫不了關係。”甘薇也跟着分析着。
其實大家心裡想的都一樣,可是就是沒有具體的證據。
“喜兒,你們華庭的監控呢?到底是誰把屍體搬進來的,雖然是一個小孩,但好歹是用那麼大的一個口袋裝着的,總會有監控吧。”老鬼突然想到了這層,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查出到底是誰把孩子的屍體放進來的。
“監控被張洋他們拿走了,說是要調查。”我喝了一杯水之後,再也坐不住了,趕忙給張洋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可從監控上查出了什麼?
張洋接起電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聲音都極其疲憊,這時已經是深夜了,估計他還在看監控。
“我正在看,但是那個雜物間是一個死角,你們沒有安裝攝像頭,根本不能看到是誰把屍體放進了那個雜物間的。我現在正在看其他時間的監控,法醫鑑定的結果也已經出來了,嚴鷗是凌晨三點被人一刀給捅死的,但是三點之後從監控中只看到了你進了華庭。”
“我?”聽了張洋的話後,我纔想起昨晚我去找甘薇喝酒了,那時候剛搖搖晃晃地回來,雖然酒還沒有完全醒,可是我還清楚地記得在我回來之前嚴峰還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他兒子的事。不過之後的事,我倒都想不起來了,昨晚喝地實在是太醉了,等嚴峰給我打了電話後,我和甘薇還又去買了一些酒,坐在路邊喝着。
張洋恩了一聲後,突然就沉默了,我一聽見他沉默了,就趕忙問他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喜兒,你當時和誰在說話,那人剛從你們華庭出來,不過戴着帽子,根本看不出來是誰?是一個女孩。”張洋聽見我問他之後,好一會纔開口問着我。
我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回來之後見過誰,可是怎麼也想不出來,昨晚上我記得我回來就直接睡了啊。
“那這樣喜兒,你明天到警察局來一趟,看看這人是誰,我看不出是誰,可是你應該能認出是誰,應該是你熟悉的人,不過看身影好像是一個女生。”
聽到張洋這麼說了之後,我連忙問着,“張隊,難道你認爲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女孩是兇手?”
“我不清楚,可是這麼晚離開你們華庭,我總覺得有些蹊蹺,你先不要着急,明天就當過來看看,等確定是誰之後再說。”
掛了張洋的電話後,我立馬個老鬼還有甘薇說了這事。
“沒事,先睡一覺吧,明天我陪你去看看。”老鬼聽了之後安慰着我,看我點頭答應後,才和甘薇走出了我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幾個就趕到了警察局,其實一晚上我都沒有睡,一直在想我遇見的那個人是誰,可是我的腦海裡根本沒有印象,我就記得當時我和甘薇分開之後,各自打了一個的就回來了,等回來之後,我倒頭就睡了,根本記不到當時還在華庭的門口遇見了一個人。
當我和老鬼走到資料室的時候,張洋已經爬在那裡睡着了,看來這個人又是一整夜窩在了這個房間裡。
不過他的覺很輕,我們剛一走到他的身邊,他就醒了,趕忙找着那段錄像,要放給我們看,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沒事,張隊你慢慢找。”看着張洋因爲通宵敖紅的雙眼,我也沒有剛纔那麼急了。
可是張洋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盤錄像,“奇了怪了,我明明就把他放在這裡的,怎麼沒有在了,你們華庭其他的時段的錄像都在,剛好就那盤沒有在了,我還專門標記了的啊。”張洋找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此時的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而老鬼的眉頭皺地十分緊,還十分焦急地看了我一眼。
“會不會被人拿了。”看着張洋一直苦尋無果,老鬼終於說出了心中所想的。
“不可能啊,我一直在這裡啊,期間根本就沒有人進來過啊,而且這個房間裡有錄像,怎麼會有人明目張膽地拿了那盤錄像,我再找找。”張洋根本不相信,又繼續找了起來,就差翻到桌子底下了。
不過在張洋翻遍了整個房間之後,都沒有找到那盤錄像,此時的張洋像是受到了什麼傷害似得嘆了一口氣,“這警察局已經髒成這個樣子了。”
“不是這房間還有錄像嗎?我們要不翻翻錄像吧。”甘薇說着就要去翻電腦。
“沒用的,真要是有人拿了,肯定連他進來的錄像一起刪了的,或者把攝像頭給暫停了的。”張洋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了揉着炸雞發脹的雙眼無力地說着。
“可總要試試吧,萬一他大意了呢?”甘薇有些不信邪,堅持要調這個房間的錄像,張洋這才從直起了身子打開了錄像,果然如張洋意料的那樣,什麼都沒有,期間有一段時間張洋睡着了,可是就在這個時段,錄像也停了,畫面直接暫停了。
看到這段畫面的時候,我們幾個的心都涼了,他們下手太快了。
“喜兒,你就真的一點也記不得了嗎?”甘薇看向了我,眼神極其焦急。
“我昨晚整整想了一晚上,可真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也挺着急的,昨天晚上我們還在懷疑這個人也許只是出去一趟,也許不是兇手,可是現在看來無疑那個人就是兇手了,而且還是我華庭的人,要不我不可能和她還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