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麼下去非得淋成肺炎不可,雖然古代人看起來比較耐練!
我在屋裡轉悠來轉悠去,不停地往外張望。
我雞婆地還去敲了狐狸的房間,讓他想想辦法。
結果狐狸笑着跟我說:“你想讓我怎麼說?讓我跟他走嗎?”
我幾乎倉皇而逃。
一出門,我就被雨澆了個清醒,狐狸有他的身份,有他要做的事,從朋友角度來看,我應該勸他解決自己的事纔對,我怎麼就說不出口呢!
我要說:“你應該跟他走,”心裡就莫名地煩躁,難受。其實這段時間我已經避免和他有什麼接觸了,我們說話都很少,我現在會有這種情緒,真的很奇怪。
而他那麼說,莫非是,莫非是,喜歡我……,怎麼可能,我穿得可是他仇人的皮囊,光是手腕就不知道被捏斷了多少次。
斷腕之痛還不能讓他對這個皮囊產生厭惡嗎?我這麼想真是夠自戀的。
藍玉拿着傘,看着我焦躁狀,我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
我這麼一不好意思,瞄他一眼,他也不好意思起來。
臉那麼容易紅,真是沒長大的孩子。
“怎麼辦?總不能拿個太陽傘放他身邊吧!”
“什麼是太陽傘。”
“太陽傘就是!”我看向藍玉,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說什麼現代詞彙啊!
“林大哥真的很厲害。”藍玉手裡拿着一顆石子。
難道狐狸就是用這麼顆小石子分開他和那個黑衣刺客?那……“他和凌雪痕比誰厲害?”
藍玉幾乎不用思索,“林大哥厲害。”
狐狸厲害,那怎麼會栽進凌雪痕手裡,我茫然看着藍玉,想找出什麼答案。
藍玉也是一副幫不上忙的樣子。
除非是束手就擒。
這分明不可能的,我笑笑自己無聊的想法。
我和藍玉又走回屋子,瞄了一眼跪着的黑衣刺客,這人也夠倒黴的,偏偏選了這麼個天來盡忠。
折騰了半天,沒有別的辦法,黑衣人還跪的筆直,一點沒有被雨澆蔫。
藍玉又給我倒了一杯水,“早點休息吧,這事可以等明天再說。”
我看着面前的幾個空杯子,開始哭笑不得。
藍玉非要找點什麼理由纔會主動跟我說話嗎?這才一會兒,他倒了六杯茶,杯子都被他用完了。
他這個彆扭的性格真是……
“如果明天再想辦法,說不定會鬧出人命。”在古代肺炎也是致命的病。
“一晚上能抗得主。”
怎麼可能,這麼大的雨,我忘記了,他們是會武功的,就像剛纔我去換下溼衣服,喊藍玉進去換,話剛說完,忽然發現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用他的內功催幹了。
我拽他過來,在他身上來回揉搓好多下,直到藍玉臉紅得像蝦子。我才意識到,我這樣算不算是調戲?不過衣服下的身體,好有彈性,蘊涵着一種野性的爆發力。
我忍不住又戳了兩下,這樣的身體在現代是看不見的。
藍玉害羞的時候很好看,清明清明的眼睛被蒙了一層霧,明明沒什麼,卻羞得什麼似的。
我忍不住壞心叫了一聲,“藍玉啊!”
藍玉看了過來,嘴脣微翹着,單純的可愛。
躺在牀上,因爲下雨感覺異常的冷,我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一顆大糉子。
藍玉看着我別過臉去,眼角在抽筋。
天冷蓋被子人之常情,我不像某某人能用內功禦寒,我也曾想過恢復武功的可能性,照着藍玉教我的口訣練習過,後來發現操縱經脈比背英語單詞還難,我曾放棄學位證書而不去學英語,當然更能爲內功口訣而放棄練武。
窗子打開着,風呼呼灌進來,我的鼻子凍得紅紅的。
藍玉起身要去關窗子,我連忙拉住他的手腕,“就開着吧,能看見他我比較安心。”雖然說他會武功不怕雨淋,可是讓我關上門,睡我的覺完全不去搭理還是很難,畢竟門外直挺挺跪着一個帥哥。
藍玉想了想,垂手去拿身邊的被子,蓋在我身上,並且繞到腳下,幫我掖腳,烏黑的頭髮垂下幾縷,看起來極其的溫情。
我則撐起半個身子看着他,我們這樣就好像是夫妻一樣。
我這麼厚臉皮的人也會不好意思,尤其是藍玉給我的被子上飄飄忽忽有一股好聞的味道,該不會是藍玉身上的……想到這裡我的臉燒得像火炭,我真是胡思亂想,藍玉根本沒有蓋過哪裡會有他身上的味道。
我說:“你不蓋嗎?很冷的!”
藍玉不敢看我,眼神故意遊離,“我沒關係不覺得冷。”
說完躺在我旁邊。
被黑衣刺客這麼一弄,我變得很興奮,閉上眼睛半天也睡不着。
藍玉的呼吸聲很輕,一成不變的姿勢,安靜極了。
“睡不着?”藍玉的聲音啊,真想夜裡忽然開的一朵夜來香。
又吵着人睡覺了,我訕訕一笑,“有點不適應,我喜歡在熟悉的地方睡覺,藍玉倒好像是無所謂的樣子。”
藍玉好像是笑了笑,夜裡太暗我看不見,唉!可惜!“這以前是我的臥房。”
“啊……”我忍不住暗呼出聲,我睡了人家的牀,蓋了人家的被子,比凌雪痕也好不到哪去,那被子上青草的香味,果然就是藍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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