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失神,我發誓我是爲凌風失神,誰叫他們長的那麼像,張碧這小子撞壞腦袋以後,眼睛裡只有我一個,其他人都被排除在外。
“呦,我看看,這是哪位姑娘。”氣勢洶洶外加諷刺的尖銳聲音傳過來。讓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凌風在外面手拉手往家走的時候,碰見的戴紅袖標的老大媽,她不待見地看着我倆,指指點點說早戀。
姑娘這個詞本來很中性,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有點諷刺的味道。妓院的老鴰不也說,姑娘們下來接客了。
我不禁要低頭看我的着裝,除了手、臉、脖子,沒有一處暴露。
她那尖利的眼睛把我從頭掃視到腳,好像我有多不正經。
光天化日之下拉着男人的手,是有點……,我狠狠捏了一下張碧的手,他是什麼時候把手悄悄遞到我手心裡來的。
“就是救了這位姑娘啊。”話鋒一轉,奔去顏回那裡,“我就知道,我不跟着你就不行,你就是心腸太好,從小就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撿。”
顏回也聽出這話的諷刺意味,慌忙看我了一眼,低聲說:“蘇嬤嬤。”
老嬤嬤叫喚地更歡了,“你這算長大了,我也說不得了。”一拍大腿,抹抹眼淚,“你爹那邊你怎麼交代。”
顏回硬着頭皮說:“我會想辦法。”總算讓這老嬤嬤止住了嚎哭,她手帕一展對着後面的下人吩咐,眼睛卻看着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少爺的東西搬進去,長的再漂亮也是一個奴才,甭妄想着攀高枝。”
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顏靜俏皮地衝我吐吐舌頭,老嬤嬤面前她也話少起來。
我倒是無所謂,大搖大擺地往裡走,路過老嬤嬤的時候,斜眼瞄了她一下,臉氣得青紫,正惡狠狠地盯着我。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她說。
於是就着她這生氣的勁兒,我要了一間房,準備和張碧合住。
我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聽顏回解釋,他說:“這位張公子傷還沒有好,需要人照顧,所以……”
張碧坐我身邊,規規矩矩,但是很自然,老嬤嬤看向他,正好逢上他擡眼看我。
老嬤嬤本來想接着發飆,
掃到張碧,又看了他半天,“這位公子不像尋常人家的公子,那坐像比劉公子還好看。前幾日劉公子來……”
顏回擡起頭忽然驚喜地問,“勉之來過嗎?什麼時候?”
老嬤嬤想了想,“你走的第三日,劉公子來求畫……”忽然得意起來,“我家少爺就是厲害,劉公子已經是一方縣令了,爲了你一幅畫不惜進商家,這可是莫大的榮譽啊,我本來想留他多住幾日,可是他看少爺不在,也就回去了。”本來想到官老爺露出美麗的表情,掃到我和張碧,又鄙視起來。
這老嬤嬤真是勢力眼。當官的就是榮耀,我和張碧就是阿貓阿狗。
“那劉公子還說,要論才學,少爺不輸於北國四公子,可惜就是出身商家。”
顏回聽了頓時頹廢起來,想了想,忽然笑了一聲,“這世上人都太迂腐。惟獨……唉……”
聽話要聽音,雖然顏回沒說出來,我也知道,他又在誇那人妖四。
分房間前,那嬤嬤總在張碧周圍晃悠,直到聽說張碧磕壞了腦子,才決定把一個陰暗的小屋分給我們。
結果還沒搬進去,顏回就幫我調換了一個朝陽的大屋。老嬤嬤氣的鼻翼抽噠抽噠,跟中風了一樣。
在海上奔波了數日,總算見着陸地了,趕緊張羅淡水洗澡,我舒舒服服洗了一個多小時才溜達出來。
看見了被顏回派來給張碧洗澡的小廝,他捏着手急得四處亂轉,看見了我,就跟見到親人一樣,立即跑上來,“公子他說什麼也不洗,我們勸了半天也沒辦法。”
張碧不洗澡?那可不行,都臭了那麼多天了。
我慌忙進屋,看見張碧正坐在牀上,看着窗外,熱騰騰的澡盆擺在他面前,形同虛設。
難道是因爲落海,所以怕水?
我走過去,他看見我,咧嘴一笑,總算有了表情。我指指浴桶,“讓他們幫你洗澡。”
黑色的眼睛看着我,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要怎麼教?洗澡,不能我脫光了演示一下吧!我又過去攪攪水,“洗澡。”
唉,他也聽不懂。
我想出去叫小廝進來,剛一動腿,張碧立即抓住我。
不會洗澡也讓我幫忙洗吧!那不是要看光光,我咽口吐沫,想了想,他這樣還不全是因爲我,我怎麼也該負責任的。何況他那樣看着我,我就也不忍心把他硬塞給誰。
我就當沒看見好了。
我任他拉着,關上門,擋好屏風。
這麼大的人在我面前,我還沒不會擺弄。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衣帶子,一扯,馬上又去找翻找另一條衣帶。
衣服剝開一層又一層,到了最後一層,我的手都抖了。
擡頭,張碧還在看我,從我進來到現在,他的表情一點都沒變。他沒有了心智,是像小孩一樣,可我畢竟是成*人啊。
我忍不住想放棄,心裡矛盾掙扎了半天,終於要去脫他最後一件衣服。
衣服一拉開,露出古銅色的胸膛,有點瘦,但是瘦的好看,我的手儘量避開他的皮膚,可是慌張之下總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腰。
我馬上去看他的反應,還好,沒有表情。
那身上全是疤痕,雖然隱在麥色的皮膚裡,看上去還是那麼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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