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休閒隨性,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模樣,長相周正,穿着 白色POLO衫短袖,黑色休閒褲,是很硬朗的長相。
《似音》的男主角扮演者,蔣廷。
顧槿直起身,淡笑道:“我是顧槿,蔣前輩,您好。”
聽她叫出自己的名字,蔣廷眉目間染上了幾分笑,他看着面前絕美瑰麗,清冷又慵懶的少女,微微一笑:“你認識我?”
“蔣前輩是老演員了,應該很少有人不認識您。”顧槿隨時將喝完的豆漿扔進垃圾桶,那邊場地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也有其他工作人員陸陸續續過來:“您來這麼早?”
“我不太喜歡晚到。”蔣廷側身和顧槿站在一起,他努力點,幾乎是可以檔顧槿父親的年齡了,但沒有擺前輩的架子。
看起來無比的隨性,和顧槿說着話:“上次拍定妝照的時候,我遠遠看過你一眼,你的表現,不太像是第一次演戲。”
顧槿淺笑:“確實是第一次,所以拍戲的時候有什麼地方不對,還希望蔣前輩能及時提點,讓我少挨些罵。”
蔣廷失笑,倒是覺得她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和沈安導演合作過三次,其實他私底下是個挺隨和的人,只是工作上嚴厲了些。”
“更何況,你是他親自挑選的人,以他那麼嚴謹的目光,再差也有七成在身上。更何況從那天在拍定妝照的現場,雖然只是拍照,但我覺得,那一刻你就是秦琳。”
“作爲一個沒有過任何表演經驗的新人,出演的第一部電影就是沈安導演親自點名的角色,即便不是女主角,相較而言,起點也是很高了,自信些。”
“多謝蔣前輩。”顧槿看了一眼他的身後,說了這麼久的話,也沒有見到有工作人員來找他:“蔣前輩一個人?”
蔣廷搖頭:“演戲也是工作,我不太喜歡一大羣人都圍着我轉,我更喜歡拍完戲歇息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待着,琢磨琢磨劇本。”
很多演員或者明星,用來區別咖位的,便是身邊跟着的人夠不夠多,越多就越能體現你的咖位,這也是經常被爆出明星耍大牌的原因,被伺候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演員之間也免不了炒作,炒CP,炒緋聞來增加自身或者電視劇的熱度。
但蔣廷從出道以來都是零緋聞,而且早早就結了婚,妻子是圈外人,據說是他大學的初戀,現在有一兒一女。
事業平穩,家庭幸福美滿,也算是人生贏家了。
上午十點鐘左右,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比起顧槿和蔣廷的孤零零,其他幾個主演都是衆星捧月簇擁而來。
特別是女二號靈溪,坐着白色lexani奔馳房車,房車後面還跟着兩輛私家車,都是她帶過來的助理。
“蔣老師。”
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裙的女人走了過來,留着齊肩的中長髮,化着淡妝,眉清目朗,屬於英氣幹練的女強人風格,但又不會過於男性化。
在衆女星比美,比身材的娛樂圈裡,她算不上美豔,也算不上骨感的瘦,但有一種巾幗不讓鬚眉的颯朗在身上。
牧曼文,被沈安一手捧紅的影后,他的御用女主角。
蔣廷笑着調侃,是很熟稔的語氣:“牧影后比之前看着,更加意氣風發,明豔動人了幾分。”
“礙眼的人沒有了,我自然意氣風發。”牧曼文挑眉,撩了撩左肩的頭髮,將視線放在顧槿身上,打量了一番,說道:“果然是個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小美人兒,小朋友,你好啊。”
顧槿點頭,嘴角噙着淺笑:“牧前輩好。”
牧曼文笑容加深了幾分,忽然伸手勾了勾顧槿的下巴,笑得像是個女流氓:“年輕真好,比你那個姑姑好看討喜多了。”
說着,她湊近了顧槿,附在她耳邊小聲道:“聽說顧雪芮那事兒,是她陷害你,又被你給將計就計了。小朋友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我欣賞你,以後在劇組牧哥罩着你。”
顧槿眨了下眼睛,面不改色道:“謝謝牧前輩,不過她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深表遺憾。”
“真聰明。”牧曼文朝她做了一個wink,看起來有些可愛,她搭着顧槿的肩膀:“我喜歡你,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看着牧曼文無比熟稔的勾搭漂亮新人的舉動,蔣廷搖了搖頭,無奈道:“我說牧影后,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忘記之前的緋聞了?”
“哪有什麼所謂?”牧曼文不甚在意:“是他們碰瓷我,可不是我勾搭他們。我只勾搭像顧美人這樣的小美女。”
顧槿:“……”
影后,你是不是有些過於自來熟了?
不遠處,身着一襲高奢定製服裝的靈溪,坐在助理給她搭起來的遮陽傘下,紅棕色長髮曲捲披肩,襯得她的肌膚雪白無暇。
一副寬大的墨跡遮去了大半張臉,露出尖尖的下巴,嘴脣上塗着豆沙色的口紅,旁邊還站着一個助理,手裡拿着小風扇對着她吹。
靈溪伸出手,立馬有人給她遞了一杯冰咖啡,她喝了一口,看着那邊和牧曼文、蔣廷站在一起的顧槿,問道:“那是誰?”
給她吹風扇的助理看過去,思索了半晌,低聲道:“好像是女三號秦琳的扮演者顧槿。”
聞言,靈溪拿着杯子的手一頓,嗓音淡了下去:“就是拍定妝照的時候,沈導將她安排在我前面那個?”
助理垂着頭,聲音更加低了幾分:“是,就是她。”
靈溪把杯子往旁邊的小桌子重重的一放,咖啡從杯口漾了出來,濺了她一手,她取下墨鏡,神色越發不耐:“愣着幹什麼?拿紙啊!”
旁邊的人立馬拿起紙巾給她擦手,還用礦泉水衝過一次之後,再擦了一遍。
其他人也都不敢吭聲,誰都知道上次拍定妝照的時候,靈溪被沈安罵哭本就丟臉,還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女三號角色搶在她的面前拍攝,她就覺得是在打她的臉。
拍完照回去,就拿着底下的助理髮了好大一通脾氣,最後還是他們總裁來了,才安撫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