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遠市海灣度假村本就是政府批下來的大工程。”傅沉洲道:“以恆遠市那些集團的實力,想要單獨拿下是不可能的,不然當初顧氏集團也不會和夏氏集團聯手了。”
“阮氏集團雖然收購了顧氏集團,兩個集團合併,但阮氏集團因爲顧氏集團之前留下的債務,賠了鉅額賠償金。如今想要一家獨吞,顯然也是不太可能的。”
“延川的遊戲公司就設立在京城,阮氏如今也正在往京城發展,海灣度假村就是個很好的跳板。在阮氏接手海灣度假村的時候,這個項目幾乎已經到了尾聲。”
“只是質檢的時候,發現很多違規和不合格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話可能要拆了重建,是一個很大的工程量。”
聞言,顧槿微蹙着眉頭:“當初顧氏也是把海灣度假村的項目當做踏入京城的跳板,又是政府批下來的大工程。”
“顧振濤雖然不算是很有經商手段的人,但他是個很聰明且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人。”
“所以,他應該不至於會頂風作案,冒那麼大的風險就是爲了那點蠅頭小利。”
“從高層的命令,一層一層下來,到了最底層的人員,多少的人陽奉陰違,很正常。”傅沉洲扔掉了吃完的三明治包裝,說道:“這些事你哥會管,別操心。”
“這個月底京城大學可能就要軍訓了,爲期一個月,你準備好了沒?”
“七月底啊?“顧槿蹙了下眉:“一個月,軍訓完就九月開學了,無縫銜接。”
“京城大學和其他學校制度不太一樣。”傅沉洲解釋道:“他們會提前一個月軍訓,然後放假,國慶之後開學。”
“這制度,確實不太一樣。”顧槿道:“那離月底也沒幾天了,現在就要着手準備去軍訓了是不是?”
顧槿作爲高考滿分狀元,本來應該會接到很多名校搶人的電話,可她無比機智了拒絕陌生來電,過了一個無比清淨的暑假。
倒是慕濂,他知道顧槿會去京城大學,被騷擾了一段時間後,直接換了電話號碼。
傅沉洲道:“對,而且京城大學的軍訓地點,並不在學校裡,而是在京城軍區的新兵連,和新兵一起接受訓練,只不過新兵三個月,你們一個月。”
“所以如果你最近一個月有什麼通告的話,儘量和主辦方或者導演調節一下時間,因爲京城大學的軍訓,是不允許缺席的。”
“《似音》殺青之後,有綜藝找過我,但是我拒絕了。”顧槿道:“開學之前我都沒打算接戲或者參加活動。”
“《似音》應該會在國慶的時候上映,到時候我不去找,都會有人主動聯繫我的。”
傅沉洲點頭,道:“環球娛樂和盛興娛樂算是娛樂圈的兩大巨頭經紀公司,你要在娛樂圈發展的話,有沒有想過加入那個公司?”
“哪個都不想去。”顧槿喝了一口咖啡,雙腿交疊,眉目間清冷又自信:“我打算自己開一個娛樂公司,自己當老闆。”
“如今有了初步的規劃路線,等一個恰當的時機,就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
傅沉洲“嗯”了一聲,摟着她,笑道:“那你以後不但是傅氏集團的老闆娘,自己也是個大老闆了。”
顧槿揚眉,側眸睨着他:“我可沒說我是傅氏集團的老闆娘。”
“你沒說,但在我心裡你就是。”傅沉洲抵着她的額頭,頗爲寵溺的晃了晃,道:“你不是的話,那傅氏集團的員工也太可憐了,老闆生氣發脾氣,都沒有老闆娘來撫慰老闆的情緒,只能讓他們默默承受怒火了。”
顧槿捏着傅沉洲的耳垂,她很喜歡捏他的耳垂,他的耳朵不似一般人像是刀削般的薄,反而有些肉感。
老人說,這樣耳朵的人,有福氣。
顧槿漫不經心地捏着他的耳垂,嗤笑道:“你是炸藥桶嘛,一點就着?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貧啊。”
傅沉洲攬着她腰身的手收緊了幾分,笑道:“從小別人都說我不苟言笑,惜字如金,其實不對,因爲沒有遇到讓我想要對她長篇大論,甜言蜜語的人。”
顧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揚眉:“受不了,不要說了。”
傅沉洲眼神無辜,忽然舔了舔她的手心,瞧着她像是被燙了一下的手,瞬間笑出聲,然後靜靜地將她抱在懷裡。
太陽逐漸西落,紫紅的火燒雲鋪滿了半邊天空,辦公室裡氣氛靜謐。
顧槿靠在傅沉洲的肩膀上,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她有一米七的身高,平常看起來高挑纖細,氣場十足。
每每窩在傅沉洲的懷裡時,看起來小小的一隻,頗有些小鳥依人的感覺。
傅沉洲垂眸看着懷裡熟睡的顧槿,雙手摟着她的腿根防止她掉下去,索性她也不是睡得毫無意識,還知道用手摟住他的脖子。
抱着顧槿走出辦公室,總裁辦的人見他們以這樣的姿勢出來,都瞬間移開了視線,眼觀鼻鼻觀心,看天又看地。
這是他們可以看得嘛?
感受到顛簸,顧槿又摟緊了傅沉洲幾分,眸子還禁閉着,嗓音很輕,像是夢裡的呢喃一般:“我們去哪啊?”
“回家,給你做飯吃。”打開電梯,傅沉洲走了進去,徒留總裁辦的人一臉茫然。
他們總裁剛纔說什麼?
說什麼?
說了什麼!
回去給女朋友做飯吃!
這樣的話,這樣的事情,真的是他們總裁可以說,可以做的嘛?
總裁辦的人忽然感到慶幸,還好他們這裡沒有女員工,否則看見他們總裁這幅模樣,怕是要濾鏡碎了一地,心也碎了一地。
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所以除了總裁辦的人,幾乎沒人看見這一幕。
從傅沉洲將她抱起來的那一刻,顧槿其實就醒了,直到傅沉洲把她放在副駕駛,她忽然笑了起來:“你們公司的人看見這一幕,會不會讓你的形象從此崩塌?”
“我抱自己的未來夫人,算什麼形象崩塌?”傅沉洲毫不在意,上了車,道:“我把你的車鑰匙留在辦公室了,等會兒讓蕭凜去取,給你開回去。”
“今晚你就不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