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那日藥山上的事情還會有後續。
一公衆號徹底爆掉的文章,將整個事件推到了最高.潮去。
[爆!某余姓女子竟然強佔國家領土,扮演黑社會!]
公衆號寫的有鼻子有眼的,那餘笙臉上的馬賽克,好像打了又好像沒打。
萬能的網友,很快就順着公衆號透出來的線索,查到了這余姓女子的線索,不正是前幾日紅極一時的青少年繪畫大賽第一名的餘笙嗎,還記得當時可是用了不少的力量將這風頭壓下起。
只是沒想到當時的天才畫家,卻成了這裡的黑社會頭頭,這反差還有些大。
雖然網上餘笙的照片很少,大多都是來自學校貼吧,都是些模糊的側臉,再加上繪畫比賽,衆人都以爲這人是滿腹書香氣的女子,而不是現如今這一滿身戾氣的黑社會頭頭。
大概是因爲這個反差感,再加上餘笙本就得天獨厚的容貌,還吸了不少的粉,這種不帶任何三觀,單純看上餘笙顏值的可不少。
也是因爲這原因,這事件很快就引來了特別大的社會關注性。
餘笙就從小別墅裡被人拷上手銬帶走了。
審訊室裡,餘笙見到的並不是來審訊她的人,而是紀御。
紀御從外趕來,因爲速度之快身上還夾雜着不少的塵土,被風捲了起來,眉眼下是抑制不住的烏青。
就算不說,餘笙也知道是因爲逆行計劃,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也是最緊張的時候,很有可能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崩虧一簣。
她的心裡升起了不少的心疼,下意識的想要擡手將觸碰紀御眼角的烏青。
可是下一秒,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卻告訴着餘笙現在的情況,她壓根就沒有辦法,擡手觸碰紀御的臉頰。
餘笙彎起了脣,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裡藏不住的喜悅,“阿御!”
丹鳳眼裡的紅血絲密密麻麻的很快就已經籠罩了整雙眼眸,赤紅一片,緊緊的盯着那被手銬,弄紅的雙手,小姑娘總是羨慕他的皮膚好,卻忘了她的也不錯,特別是一碰就紅。
紀御扭頭,打算出去叫人將這礙眼的手銬取掉。
卻被人叫住了,“阿御!別爲了我犯錯!相信我,我不會有事!”
心軟成一片。
紀御垂在兩邊的手,慢慢收緊,小姑娘似乎在她的心裡有了位置,不深也不淺,剛剛好。
“阿御相信我!”
“好!笙笙!”擡手摸了摸餘笙的腦袋,手心裡軟綿綿的,那雙柔軟的丹鳳眼卻又狠了下來,“笙笙,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審訊的人進來了。
看着靠在椅子上,滿臉漫不經心的餘笙,那雙眸裡帶着藐視衆生的薄涼。
審訊的兩人相視一眼,莫名都看出了兩人眼裡的這事有點棘手。
“餘笙!你是不是有說過那百轉山上的藥田是你的?”
那雙桃花眼緩慢的輕擡了起來,對上那人的眸,像是墜入進了前年的寒冰裡,皆是化不開的霧。
“有證據嗎?”
隨後又帶着幾分神奇的掐着左手,半眯着眼睛,指了指坐左邊的那位,“這幾日小心天上的東西,出行最好戴上頭盔!”
莫名被人給說了會有血光之災的那人,皺起了眉,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餘笙現在是在講你的問題,你吊兒郎當的是做什麼!”
對面的小姑娘勾起了脣瓣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這人,天知道現在這外面有多少人出幾百幾千萬找她看上一卦,這人還不領情。
對上餘笙的眼神,那人莫名的有些虛。
不過心裡還是不相信封建迷信,覺得餘笙這人神神道道的,不把今天的問話當做一回事。
心裡有些怒,再次拍響了桌子,“餘笙!如果你不配合我們,你是違法的你知道嗎?我可以直接把你送進去,別以爲你只有十八歲,我告訴你,你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應該承擔你應有的法律責任!”
見餘笙絲毫不搭理的樣子。
莫名的就想起了網上傳聞的黑社會頭頭,“現在的女孩子還真是不學好,學着人招搖撞騙算卦,還去學什麼黑社會,真以爲自己拍電影,還是拍小說了,我告訴你,你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讀書,而不是去山上做什麼山大王!”
雙手合十,枕着餘笙的下巴,“我想知道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是誰?”話語裡的平靜,一點也沒有進局子裡的緊張。
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失足少女,“你不是能算嗎?你算一卦啊!現在是在說你的問題,請你嚴肅認真的對待這次的事情!”
餘笙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這人,她要是會算能問她,今日若是在算一卦,怕就她這個小身板,在這陰暗潮溼的小房間裡撐不到明天早上,還二十四小時。
對面的兩人有些頭疼的看着這油鹽不進的餘笙,聽着耳機裡傳來的施壓,只能暫停了這次的審訊。
餘笙有些慵懶的扳着手指,掐算着現在的時間,距離二十四小時結束還有多久。
也不知道藥田上情況怎麼樣了,蘭桉怎麼樣了,不過量他現在也沒膽子將那些人的精氣都給吸了。
餘笙百無聊賴的將目光投到了這四周連個窗戶都沒有的小房間上去。
就聞到了一股子的香味,好像是她最喜歡的那個餐廳,也是她和紀御一起去過的餐廳,那裡菜的味道總是帶着些家的味道,很溫暖,不過那裡的菜不是從來都不外賣嗎。
不過見到提着飯盒的紀御,餘笙也就想明白了,這位可是紀御,有什麼做不到的了。
“阿御,你怎麼來了?”
“餓了嗎?”
“嗯!”像只小貓一樣的撒着嬌,那雙桃花眼滿是柔情。
修長的手將飯盒打開擺好放在了桌上,正準備解開拷着餘笙的手銬,手就被人給抓住了。
掌心裡傳來一陣滾燙,像是灼燒一樣,紀御的手爲之一振,沒有半分的反感,反而很享受這人搭在他手上的手。
“阿御,不可以爲了我犯錯誤!”
紀御滿是寵溺的應下了,“好!”
手把手的親自給餘笙喂着飯,卻見餘笙抓住了他的手扣了扣他的掌心。
紀御下意識的就將頭湊了過去。
小姑娘緩緩的開口,呼吸搭在紀御的臉上,有些癢。
“阿御,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小姑娘的頭埋得很低,話語裡滿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