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太太!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時常夢魘,一吃點東西就容易飽,肚子還有一種脹氣的感覺!”
紀老太太愣了兩秒,紀御這小子爲了騙自己還下了不少的功夫,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自己這幾日纔剛剛是這種情況,就連貼身照顧她的李姨都不知道,紀御又怎麼會知道,目光落到餘笙的身上,有了幾分的打量。
餘笙大手一揮,在紙上落下了一排肆意且張狂的字,“紀老太太!這些藥材熬製以後,一天三次,三天之後症狀就會消失,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找家庭醫生看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吃!”
餘笙注意到紀老太太眼神裡已經有了幾分的鬆動,再一鼓作氣,將手裡的袋子提了起來,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百年金絲楠木所雕刻而成的小盒子,內裡放着三顆小藥丸,一打開就聞到了撲鼻的藥香味。
“紀老太太這藥叫做保命丸,意思就是說在紀先生危機時刻,也能保住他一條命!”
紀老太太並不是不相信這保命丸,只是危機時刻才能保住紀御一口氣,那保住一口氣以後了。
紀老太太的神情有些淡,“這藥不錯!”
餘笙自然是聽出了紀老太太話語裡的敷衍,只不過是出於禮貌,餘笙滿眼堅定的看向了紀老太太,“紀老太太!你可以相信我,我不會讓紀先生英年早逝的!”
一說話,紀老太太就捂着脣笑了起來,“你這小孩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紀御啊,你也別隨便找人來哄奶奶開心了,奶奶不過就是想要看見你早日成親,早日結婚生子!”
“奶奶!”
“笙笙是個好孩子,你可得好好善待這孩子,什麼時候帶回家見見!”
“奶奶!我知道,有時間我會帶笙笙回家的!”
兩人對話裡的當事人,餘笙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很想告訴紀老太太,奶奶我就在你面前啊。
從紀家出來,紀御將手裡的紙袋遞還給了餘笙,“這保命丸我用不上!”
餘笙沒接,眉眼裡滿是堅定,“紀先生!我說過的話,一定會說到做到!”
紀御只是笑,眼神沒有對餘笙的質疑,也沒有生出半分的渴望,很是平淡,“江海先生,不用那麼麻煩!”
“我答應過餘笙就一定會做到,你對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希望你可以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紀御不自覺的呢喃道,光芒不受控制的打在了紀御的臉上,整個人像是發着光,嘴角泛起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淪,想要一起醉生夢死。
長命百歲四個字對於他來說太過於遙遠,從出生開始,他就是一個註定活不過二十五歲的人,他的人生似乎到了最精彩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
有想過長命百歲嗎?答案是想過,只可惜一日又一日的事與願違,都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長命百歲他想都別想。
他的存在就是個異類,活到二十五歲的異類。
“替我謝謝她!”
餘笙的心被揪的生疼,很奇怪她在紀御的眼神裡看不見對生的渴望。
紀御安排車將餘笙送下了山,餘笙又自己打車走了,幾經輾轉,並沒有換掉江海的裝扮,而是直奔了李狗蛋的家。
今日來並不只是爲了給殘影鍼灸。還有餘笙放在桌上隨意用塑料瓶裝着的藥丸。
李狗蛋看着塑料瓶裡裝着的都是上百萬的藥丸,再看了一眼顆數,好幾千萬就被餘笙隨意的裝在了塑料瓶裡,真是暴殄天物。
餘笙將鍼灸放進了袋裡,“你這手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鍼灸一次就行,藥了還是要記得吃!”
殘影活動活動了手腕,眼神裡終於升起了情緒,殘影整個人乾脆利落的跪倒在了地上。
這一跪就有因果,他們前世是因,今世是果,這因果她受得。
“謝餘笙小姐!”
黑市。
地下格鬥場,一黑衣男子壓低了鴨舌帽在人羣中穿梭着,目光卻落了格鬥場上,女人早就已經是強弩之弓,這格鬥場上能看到女人和男人格鬥的還真是少,更何況這女人還被嚇了藥。
上了格鬥場,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只可惜這女子終究是擋了別人的道。
餘笙的速度很快,快到前面的保安還沒攔到她,就已經鑽到了格鬥場的下方。
餘笙拍了拍女人靠着的柱子,將手裡的藥丸遞了上去,“想活命就吃掉它!”
女人沒有任何的猶豫,抓起藥丸就往嘴裡塞。
變化來的太快,健壯的男人揮舞着拳頭砸向了女人的臉。
場內有不少人害怕的用雙手捂住了臉,也有不少人興奮的想要看着腦漿迸裂的場景。
男人號稱鐵牛,力大無窮,手裡砸出來的腦漿不計其數,他的比賽往往都是暴利且血腥,廣受不少的嗜血觀衆的喜愛。
只不過看他比賽之前不能吃飯,也不能吃太多東西。
而此時的李狗蛋給殘影護着鑽到了隔壁的賭場,看着鐵牛小山一般的賭注,而蝶的面前,只有少少的幾份賭注,將手裡才換成的賭注全部推到了蝶的那邊。
一旁的人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這人,比賽進行到這裡答案已經很明瞭了,既然還想要去賭蝶贏,真是個送錢的傻子。
誰也沒想到鐵牛砸下去的拳頭被蝶緊緊的用雙手裹住了,蝶的右腳緊貼着後面的柱子,爆發力瞬間爆發,將鐵牛推了出去,鐵牛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已經準備好了比賽勝利。
整個人都腳不受控制的往後退,雙腳一併,分成了八字形,才穩了下來。
蝶就着鐵牛的手臂,整個人靈動輕巧的跨坐在了鐵牛的脖頸上,下一秒兩個人都摔了下去。
蝶的雙腿緊緊的夾着鐵牛的頭,發了狠一般都一別,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鐵牛就沒了呼吸。
正剩下臉上全腫了起來,身上沒一塊好肉的蝶癱倒在了地上。
“本次勝利的是蝶!”
蝶的經紀人整個人跌坐在了椅子上,像是傻了一樣,輸了輸了,他用全部的身家去賭鐵牛贏,卻沒想到下的藥一點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