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格森的隊伍又一次奪得了足總盃冠軍,擊敗了強大的對手利物浦之後,坎通納帶領球隊舉起了英國王室頒發的冠軍獎盃,向整個球場和全世界紅魔球迷致意!
曼聯球迷爆發出最熱烈的喝彩聲,歡慶冠軍的歌聲響徹全場。
這是曼聯的榮耀時刻,這是弗格森的光榮時刻,這一刻,屬於曼聯每一個球員、每一個教練、每一個俱樂部工作人員、每一個曼聯球迷!
賽後,與一窩蜂報道坎通納神奇一射相比較,一些聰明又好事的記者找到了喬斯特作爲比賽的切入點,他們的筆下是這樣子的,“當喬斯特上下打量着這些比起球場似乎更樂於去裁縫店的“辣哥”對手們時,你可以想象他掛在臉上肆無忌憚的不屑。比賽中,與得力助手尼基-巴特一起,喬斯特用他的決絕,專心以及才華將中場的區域變成了生人勿近,也將利物浦的一切威脅鎖死。
那是一次令人窒息的表現,以福勒的完全消失作爲比較,我們就知道喬斯特作爲防守型中場的表現,在整場比賽中紅軍都沒有得到什麼像樣的機會。
而這樣的勝利也響亮的告訴人們,即便是摩登時代裡蘊含着巨大商業意義的足總盃決賽,球場上的勝利也永遠不屬於衣着光鮮的花花公子。”
“全場最佳當然是屬於坎通納的。他彷彿掌握了神奇的命運之眼,預見到了那個角球發出之後的足球方向和落點,因此能夠提前作出判斷,提前進入位置,並且直接揮腿射門。”
艦隊街的記者們膜拜於坎通納的腳下——沒有比這樣的提前移動和這樣的不停球射門進球更加神奇的表演了,而這一切是由坎通納完美演繹,更加證明了坎通納的神秘和巨大威能。
無論如何,坎通納在豪情歡慶,喬斯特則驕傲得認爲自己纔是可以高昂頭顱的小公雞,曼聯又一次獲得了雙料冠軍!
對於這一個賽季曼聯的輝煌成就,連艦隊街最挑剔的記者都不能說太多,他們奉上無限讚譽。而這一切的快樂,都在紅魔的心裡激盪、都在紅魔的歌聲裡迴響!
賽季末一直沒有徹底傷愈的布魯斯不僅缺席了聯賽最後一場比賽,弗格森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名單裡;對陣利物浦的足總盃決賽,他又一次只能穿着正裝出現在觀衆席上——弗格森不想任何冒險,他選擇了大衛-梅。
聯賽結束時,布魯斯被隊友擁簇着,帶着淚水和歡笑高舉冠軍獎盃,向球迷們歡呼致意。
那一刻,他依然是曼聯的隊長——一個低調但是卻有莫大精神力量的隊長。
而到了足總盃決賽結束之後,布魯斯婉拒了坎通納的要求,謝絕了帶隊到英王室面前領取獎盃和獎牌的建議。
他沒打那一場決賽,而且他在整個賽季也很少打足總盃比賽。
那是一個老隊長的驕傲,也是對一個新隊長的傳承。在弗格森的計劃中,下一個賽季的曼聯隊長,將是身披7號球衣的坎通納。
這個賽季發生的事情快速多變,讓人就像做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事後看來充滿了喜劇感和英國人特有的黑色冷幽默。
足總盃等到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纔得到幾分鐘出場的加里內維爾回憶充滿歡樂,“足總盃決賽就像鎖定聯賽冠軍之戰一樣,我又沒能首發。不過這沒有關係,起碼我還撈了幾分鐘出場時間。現在,我們靠孩子拿到雙冠了——溫布利內外所有的標語和t恤都在提醒着漢森,連續幾家電視臺邀請他出席聯賽冠軍和足總盃冠軍的揭曉現場,他居然也去了。足總盃賽後慶祝時我在場上和球迷們一起唱歌。他們此刻最愛的歌曲是這樣的,“基岡請別悲傷,你們這幫紐卡混蛋和屎一樣的球隊,還想怎樣……”歌聲中充滿了喜悅,我也加入到了他們當中。實際上我知道這冒犯了基岡,我感到抱歉。儘管我不認識基岡,但他是英格蘭的傳奇人物,所以我給他寫了封道歉信。”
曼聯奪得臉上冠軍和足總盃冠軍,又一次成爲了雙料冠軍。得到了冠軍當然要狂歡了。
弗格森不可能這麼掃興,允許了球員喝酒,他海帶着教練組一起來了。曼聯隊球員和教練還有工作人員,都涌進了坎通納朋友開的酒吧,包下了整個酒吧,曼聯球員開始瘋狂地喝酒。
喬斯特和坎通納在酒桌上較量起酒量了,出生名酒國度波爾多的坎通納發現,自己那一點對付紅酒勉強過得去的酒量,在拿蘇格蘭威士忌當開水喝的喬斯特面前簡直就像螞蟻見到大象!
對於加里內維爾、貝克漢姆、庫克、巴特等等小年輕來說,跟隨球隊裡氣勢洶洶的大佬們去喝酒,該是多爽的事。
後來加里-內維爾回憶那場慶祝說,“我會不會喝酒?難道我會說不會嗎?當然我不能喝太多,不過我告訴你我們還是會偶爾喝個爛醉。
你們知道boss一般只允許在聖誕party時纔會給我們狂歡,因此那個晚會我們喝酒總是很給力。1995年那次可能是我喝得最痛快的,作爲20歲的輕量級拼酒選手,我無所畏懼,越級挑戰布魯斯成功!
而當有人遞給我一瓶6品脫的蘋果酒時,它從我手中直直地滑了下去,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那個時候人們壞笑說小**應該可以喝第三瓶!我知道自己已經喝高了。
過了一會兒,我們搖搖晃晃地去了一家叫“金飯碗”的中餐館,最後我在外面的人行道上睡着了。那班傢伙後來告訴我,我一直在吐,吐得很兇,本和卡斯珀只能把我塞進了出租車。
我幾乎說不出話,但還是努力告訴司機直接送我去醫院。他把我載到了皇家醫院,我很怕被認出來,所以用自己能想到的第一個名字登了記——西蒙-布朗。大家因此取笑了我很多年。“把球傳過來,西蒙。”、“西蒙,你的褲子被扯掉了。”、“西蒙,你哥是不是叫東蒙?”
加里說,“醫生給我搞了什麼我完全不知道了,我癱倒在牀上,午夜醒來時發現手機上有大概50通未接來電。我打給卡斯珀讓他來接我。他發現我坐在前臺的輪椅上,幾乎不能說話。他笑得都快推不動輪椅了。”
球隊左後衛埃爾文回憶那場酒會說,“我們奪冠之後的酒會比聖誕節瘋狂多了,大傢伙都是直接拿着酒瓶吹的,一瓶酒一下子就底朝天了。
那個晚上我們喝了多少酒?起碼100瓶吧。我印象深刻的是很多球員都喝得爛醉如泥,他們後來還換了地方繼續狂歡。
而且我記得現場還有很多明星,辣妹什麼的都來了。”
弗格森回憶說,“我自己幹掉了一瓶香檳,對,就是在他們面前對着瓶子直接喝掉的——他們以爲我真不會喝酒,實際上我家裡的酒存得比他們多到海里去了。
球員們在拼命說話,一個個就像蘇格蘭高地中的戰士。他們剛剛取得了一次絕無僅有的勝利,巨大的幸福讓我們成爲了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貝克漢姆回憶說,“我們迎來了夢幻的一次勝利,因此教練和我們都極其高興。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在球隊正式慶功酒會之後,我們一幫年輕人被老大們拉去繼續另外一場喝酒。
我記得李-夏普帶來了很多姑娘,吉格斯也帶了不少,他們兩個沒多久就走了,也許是有更加盛大的狂歡等着他們。
我邀請了維多利亞參加,因此那個晚上我開心極了,但又很緊張,所以並沒有喝很多酒。
不過加里-內維爾就完全進入狀態,他全場遊走,就像一個極其犀利的前鋒一樣,見到每個人都要碰杯。
菲利普-內維爾顯然沒那麼高調,他也沒見過這麼大陣仗,沒幾下就被喝倒了。加里後來說菲利普自己連車都找不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菲利普還穿着俱樂部的西裝坐在公交車站外面等車,看起來好像基斯-理查茲。”
菲利普-內維爾說,“我記得那一年的狂歡,那應該是我第一次喝醉酒。我哥早已經瘋掉,他在前臺吐得到處都是。這就是他拿着一瓶伏特加直接對瓶吹灌下半品脫的結果。當時最能喝的帕里斯特樂得合不攏嘴,他揮舞着酒瓶,把我哥灌翻了之後,看着他吐了滿地,然後還在嘲笑他,“內維爾,你都走不動路了。我早上要打電話給霍德爾,告訴他你真他媽的丟人。”
“管他呢,霍德爾現在不在這裡,明天又沒有比賽!老大,等着我繼續喝……”
加里-內維爾後來說,“那些夜晚,那些慶祝是最美妙的——絕對如此。
你整個賽季都承受着球迷、主教練以及所有和俱樂部有關的人的期望所帶來的壓力,爲了在球隊佔據一席之地,你也會給自己施壓。
伴隨着巨大的陶醉與快樂,你終於能將它們傾瀉而出。說實話,除非你親身經歷,否則我不認爲你能體會到這種快感。
喜得貴子?大多數人都經歷過。但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才能體驗到和最好的哥們一起爲曼聯拿到冠軍的激動。
如果我在這種特殊的場合無法自控地狂飲,那是因爲我在其他時候對自己太過嚴苛,訓練和備戰對我來說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你甚至可以按照我賽前的例行程序對錶。周復一週,我都會準時上牀,吃相同的食物,準時起牀,準時訓練,準時參加隊內賽。
我們一有空就在想怎麼樣熟悉教練的戰術要求,一有空就在看別的球隊裡那些有威脅的球員的視頻錄像,分析該如何對付他們,一有空就看我們球隊的主力們如何進入位置,如何協調補位,如何策應進攻。
我們的生活極其簡單,但也具備極大壓力。因此,只有在賽季結束之後我們纔會徹底放鬆——假如我們獲得了冠軍,那麼一切的艱苦纔算有所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