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三叔兒是個超級無敵悶騷男!
鑑定完畢!
蘇小妞兒寶貝似的將幾個紙袋拆開,無比堅定的給冷三爺下了個板上釘釘的定義。
就說嘛,平時看起來正經的都能站到天安門城樓上指揮閱兵儀式,其實嘛,說到底不還是個男人嘛!
不過——
蘇小妞兒把冷三爺給她買的衣服全都展開放在被子上的時候,又無語了。
“三叔兒,這是買的什麼年代的衣服?這……是不是五十歲的大媽穿的?”
蘇小妞兒的臉色,突然從剛纔的櫻花粉變成了韭菜綠,打飽嗝還能聞到韭菜味兒的那種!
光是看吊牌,絕對是秒殺性的高端,但是這衣服實在是難以下嚥……額,不對,難以上身。
一件灰白色秋衣,秋衣的領口能把人的脖子勒斷的那種高度,而且下面的長度幾乎可以蓋住整個大腿,這衣服……確定是秋衣,不是裙子?
還有一條純黑色的長褲,均碼,但是偏大,什麼人都可以穿,但什麼人穿都穿不出好看這倆字的那種!
簡直逆天了!
最後,蘇小妞兒看到三爺那雙火眼金睛挑選出來的內/衣的時候,恍惚看到了如果真的和三叔兒在一起,家裡的衣櫃會是個什麼德行。
一套的內/衣,上半身是寬邊的全包型老古董款式,下半段麼,一個簡直可以外穿的平角褲!
這……這差不多相當於是運動內/衣吧!!
簡直醉了!醉死在三爺的高端品味裡。
神吶!蘇小妞兒好像找個豆腐撞上去,凍豆腐都願意。
“三叔兒,我是十八歲,不是八十歲,不帶這麼磕磣我的!”
蘇小妞兒自言自語自悲自嘆,三叔兒,你這品味,氣死奧巴馬!
悲痛的換上了三叔兒給買的第一套衣服,蘇小妞兒突然心情又晴朗起來,對啊,雖然很醜很low很屌絲,可是三叔兒給買的,萬萬金都不換。
將秋衣收緊褲腰,袖子捲起來掖在臂彎處,露出纖瘦白皙的小臂,潔白無瑕的皮膚竟然將八十歲奶奶的衣服穿出了幾分鮮活的靈氣。
彎腰,將褲腿捲了兩圈,露出小丫頭細細的靈巧腳踝,白皙的腳踝纖細可愛,愣是把一條完全沒有任何款式的褲子穿出了韓範兒。
唯一看得上眼的,是那雙三叔兒給買的鞋子,嘖嘖,阿迪達斯的最新款,純白色太空板鞋,套在腳上,大小居然剛剛好。
三叔兒是怎麼知道她鞋子尺碼的?用手量的?
小妞兒盯着自己的腳丫子看了幾眼,腦補一下三叔兒用自己的大手測量她腳丫子的畫面……
“哈哈哈!”
這次真的沒忍住,笑的肚子疏散的淤血差點又重新匯聚。
對着病房的玻璃看看自己的臉,意外的是,昨天晚上被化妝品、淚水汗水塗抹的臉,此時卻乾淨的纖塵不染,素白雅靜,不施脂粉卻吹彈可破。
咦?昨晚,三叔兒偷偷給她洗了臉?
頭髮有些亂,蘇小妞兒索性低下頭,將一頭黑髮全都攏在手裡,簡單利落的團成了一個鬆散可愛的丸子頭,左顧右盼找不到皮筋,靈機一動,將裙子又撕下一長條,是綠色的絲帶綁住丸子,俏皮可愛的小丸子便活靈活現的長在了她的腦袋上。
白松同學高價買來的裙子,就這麼徹底的毀在了蘇盛夏的魔爪之下。
冷三爺辦理完出院手續,手中捏着幾張單子昂首闊步從走至病房門外,剛剛將手擡起來準備敲門,門卻從裡面被拉開了,小小的丫頭,從裡面探出了腦袋。
視線內,突然一抹擋住了眼睛的綠色,讓小丫頭脣兒一翹,竊竊微笑不已,她揚起與昨晚截然不同的臉,亮的閃爍着無盡斑斕的眼睛,昂首與他對望,“三叔兒,你回來啦!”
冷三爺卻是猛然一怔,心被一道明媚耀眼的亮色緊緊抓住了,暗無邊境又深沉若海的眼眸,瞬間被一道清麗乾淨的人兒吸引着。
歡脫俏皮的丸子頭,飄着一縷靈動的水綠絲帶,露出了光潔盈亮的額頭,一張圓圓的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突然毫無戒備的就鑽進了男人的心窩。
她……怎麼能有這麼叫人心神晃動的一面!
簡單的沒有一點點多餘,卻豐富的再也不需要任何的添加。
少一分清爽就是庸俗,多一份修飾就是累贅。
蘇小妞兒晃了晃手,“三叔兒?傻了?”
冷三爺忽地回過神來,迅速將自己的思維和腦神經歸位,“可以走了。”
她眼睛彎成了一座小橋,下面的眼眸若一彎流水,春池搖曳,水波流轉,那樣的魅力和靈動,難以明說。
“好啊!三叔兒要帶我去哪兒?唔,三叔兒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清亮嗓音,就像風拂過了流水,入耳都成了最美的歌謠。
小丫頭的纖纖十指,隨意一伸就拉住了偉岸的男人軍裝的一角,不由他拒絕,霸道的拉緊。
“不疼了吧?”聲音微涼,以嚴肅掩飾剛纔的剎那出神。
冷三爺並未掙開她的牽扯,反之,那雙有些依賴的手,好像不是在從他的身上汲取力量,而是將一股力量,從自己的指尖傳到了他身上。
她卻斜斜的壞笑,粉脣若櫻花飛揚,“三叔兒摸一摸,看看我是不是好了,我總覺得,這裡的醫生還沒有三叔兒治療外傷專業呢,尤其是三叔兒按摩的功底……”
荒山野嶺的兩人,肌膚相親的觸碰,綿軟的觸感和刻骨的體會,你可還記得?
冷三爺臉一繃,“盛夏,不要以爲你受了傷我會手下留情,再胡扯八鄒,老子一樣把你丟出去!”
她一點也不怕他了,一切以動嘴爲手段的威脅都是紙老虎!
認了吧冷老三,你已經捨不得了。
“三叔兒,別怒氣,淡定點,動氣會五臟六腑都不好,尤其影響男人的某些能力,你寶劍還沒出鞘呢,當心,噓——”
冷三爺一股血氣沖天而上,瞬間將血管爆滿,差點從鼻孔飆出來。
“閉嘴!上車!再廢話一句,老子送你回家!”
“三叔兒,再說最後一句,那個……我餓了。”她小手兒揉肚子,一下一下,眼神兒動機不純的看他,撩他。
冷三爺:“……先忍着,到部隊讓你吃個夠!”
她不安分的將身板兒往三爺身邊蹭了蹭,靠了靠,白瓷一樣的臉兒,隔着幾公分的距離就要貼到他的臉上,聲音軟如柳絮,“三叔兒,我想吃肉,可不可以?”
“豬肉!管夠!”
冷三爺臉色鐵青,發動車子一個急加速愣是把蘇小妞兒甩到了座椅上。
孃的,三爺覺得這會兒只喘氣不能吸氣,即將憋死。
蘇小妞兒擼擼安全帶,一上一下,一下一上,那手兒的動作,真是……好生的痞氣。
“可是三叔兒,我喜歡吃豹子肉,就是一生氣就跟三叔兒一樣的豹子。”
“蘇盛夏!”
“到!”
“給老子……”
“我不滾!”
“……”
——
“董參謀,首長怎麼還不到?這批武警都等半個小時了,首長一向守時,今兒咋遲到了?”
董大鵬看看時間,又看看坐在樹蔭下聊天說笑的武警,擠擠眼,“老大最近有特殊情況,一個侄女兒,賽過一個集團軍啊!”
“啥意思?”下士表示不懂。
董大鵬拍拍他的腦袋,“以後就懂了。”
這邊董大鵬正在八卦冷三爺,扭頭看到了衛生隊的人從不遠處經過,林可芸就走在一排人前面,幾個女醫生不知在聊什麼,神采飛揚,髮絲若柳,單單一個側影,就叫人徹底被抓緊,魂兒少了八分。
董大鵬癡癡望着白衣隨着步伐飄動的林可芸,傻傻的露出一個定格許久的笑。
恰好此時林可芸的視線朝這邊轉移,董大鵬忙伸手打了個招呼,笑眯眯望着她,眼珠子差點跟人家飛了。
林可芸看到是董大鵬,以爲冷三爺也在附近,便笑了笑迴應。
董大鵬這廂樂了!女神居然在對他微笑!
武警休息之處。
“白副隊,聽說昨天晚上盛世娛樂場出事了,但是今天新聞一個字兒都沒提,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知不知道?”
被叫的女孩一頂貝雷帽蓋在臉上,正靠着樹幹閉目養神,“不知道,哪兒有什麼事兒,以訛傳訛。”
見她不回答,詢問的人也不再發問,找別的隊員嘮嗑去了。
“臥槽!這是誰的狗!!”
突然,一道憤怒驚訝又驚慌的男人的聲音打破了一片安靜,白副隊嗖地摘下帽子,一個迅捷的彈跳站起來,“說什麼呢!”
動作實在太快,反應實在太大,武警大隊的人見怪不怪,反應淡定的很,但被怒吼的程遠航,明顯怔了一怔,剛纔那一嚇,尼瑪差點心臟都出來了,“我說,你牽條狗……”
“他不是狗!”
據理力爭,毫不退讓,好像是自己的至親被人羞辱了一樣,氣勢逼人,凜冽鋒利。
程遠航嘴巴一抽,往後退了一大步,和純黑色的德國黑貝保持兩步距離,活了二十多年,他啥都不怕,但對狗這種生物,獨獨敬而遠之,“這……這傢伙不是狗……是什麼?”
這可不就是狗嗎?!
瞅見程遠航肩膀上的星星槓槓,女孩皺眉,撇嘴,“上校同志,你是怎麼爬到這個位置的?居然連宙斯都不認識!”
程遠航感覺自己被嘲諷了!
原地叉腰,氣到冷笑着環顧天空一圈兒,然後回頭看看她,又低頭看看黑狗,“宙斯?你怎麼不說雅典娜?”
“他是警犬,國內頂級警犬,受到過最嚴格最標準的訓練,他的軍功比你都多!”
程遠航真是出門日了……那啥啥了!
“軍功?你居然讓我和一條狗比軍功?”
瑪德!他可是堂堂上校!沒有軍功會坐到這個位置!
“對!而且,比試的結束就是,你的軍功還不如你口中說的一條狗。”白副隊昂起頭,一雙清亮乾淨卻不苟言笑的眼睛,不露半分讓步。
程遠航這個鬱悶,“我說,姑娘,你在侮辱軍人!知不知道?”
“那又如何?我還沒讓你給宙斯道歉呢!”
一個步步逼近,一個誓死不讓。
旁邊的武警瞬間精神了!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哪!
程遠航氣的摸頭,立體好看的五官氣歪了一半兒,蹭了兩下高挺的鼻樑,“我說,你個丫頭,說話懂不懂禮貌?按軍銜,我是你的領導!”
“呵!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一向不服軍銜,我只相信實力。”
“操!你是不是女的?”
程遠航上下打量她,叢林迷彩服包裹的身板兒,看起來沒有多少肉,皮膚白皙,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閒散貴族兵。
“戰場不分男女,贏了就是冠軍,輸了就是狗熊!”白副隊澄亮果敢的眼神,瞬間變蒙上了寒意。
靠!嘴巴夠毒!
“看來,不親自教訓教訓你,你是不知道軍營是誰的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