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面對的痛苦的時候,女人比男人要強的多。
不過這個“強得多”也是有上限的……
阿爾文他們從這三兄妹身上獲得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三女兒爆出了一系列的“產業鏈”異常的觸目驚心!
這是一條專門針對新移民、偷渡客、遊客的可怕“產業鏈”。
其中涵蓋了中介服務、銀行、保險公司、醫療系統,洗錢、黑幫金融公司、黑市交易體系、地下醫生、人口買賣,器官交易……
這一系列罪惡到極點的流程,把一個又一個“無知”的人送進了最可怕的地獄。
阿爾文在三女兒錄音的時候幾次想要砍掉她的頭,但是最後都忍住了。
想要徹底的打掉這條“產業鏈”,沒有這麼一個知根知底的人還真不行。
只有她掌握着“產業鏈”的每一個環節的金錢交易賬目來往,這是一個浸泡在無辜者的鮮血里長大的女人,而且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其實她很狡猾,但是弗蘭克和阿爾文的手段實在是太殘酷了,由不得她不說實話。
不過她清楚自己暫時死不了,阿爾文他們需要覈實得到的資料,最後纔會殺了她。
於是她把家族的所有犯罪產業統統交代了出來,雖然沒有撒謊,但是這個“產業鏈”的規模及其的龐大,而且牽扯到了很多的人。
這裡面有的人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就需要覈實了,而且需要花很長的時間。
而這個時間就是三女兒爲自己爭取的“最後時間”!
大兒子和二兒子就沒種的多了,他們把所有的責任統統推到了三女兒和父親的身上,想要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三女兒倒是沒有絲毫辯解的意思就照單全收,把自己和老爹打造成罪惡帝國的核心,同時也成了情報的關鍵點,成功的爲自己爭取了活着的時間。
其實她和老爹安東尼的關係遠沒有那麼親密!
這一家子可不是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家庭,安東妮·莫里蒂就是一個被趕出家族的變態,他的三個子女也一直盼着他早點死掉好分享他的財產。
安東尼在牢裡還能維持地位的辦法,就在於他控制着莫里蒂家族的行動力量。
那個綁架肯姆,名字叫科倫坡的傢伙,就是安東尼的鐵桿的手下。
這次綁架肯姆和麗諾爾的行動,就是爲了恐嚇一下肯姆的繼父斯圖爾特·聖約翰,也是爲了維護安東尼本人在家族中最有威懾力的賺錢渠道。
弗蘭克已經把二兒子給逼瘋了,阿爾文也把三女兒給嚇傻了,最後讓他們打電話給那個科倫坡問了一下,雖然確認了那傢伙的位置,但是得到的消息卻很糟糕……
這傢伙只綁架了肯姆,她的媽媽麗諾爾在他們得手之前,被另外一夥兒人給劫走了。
看着如同一座火山一般的布萊恩,阿爾文掛斷了手裡的電話,然後搖頭說道:“我們先把肯姆救出來,然後在想點辦法。
我已經讓金並注意洛杉磯的地下動向了,只要有任何消息,他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
說着阿爾文看着三個已經完成被嚇得失去了意識的男女,他搖頭說道:“兩個男的沒用了,幹掉他們,然後我們出發去就肯姆。”
一直站在一邊的法蘭克剛想要說話,弗蘭克就果斷的開槍打爆了兩個男人的腦袋……
“FUCK!”
法蘭克警官有點崩潰的對着阿爾文叫道:“你們不能這樣!
這樣濫殺沒有意義,留着他們可以利用他們的口供去指證那些參與犯罪的混蛋,現在他們一死,我們手裡就沒有籌碼了!”
說着法蘭克看着三具被爆頭的男性屍體,說道:“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我現在拿到了足以致他們於死地的的認罪口供,你們何必讓自己背上殺人的罪名?”
阿爾文無所謂的召喚出食屍藤利索的吞掉了三具屍體,然後看着法蘭克笑着說道:“夥計,有屍體纔有命案!
警方連立案的條件都不具備,我們怎麼會背上殺人的罪名?”
說着阿爾文在法蘭克的肩膀上拍了拍,笑着說道:“夥計,我可以把這個女人留給你,你就留在這裡做一個後勤支援,同時爲她做一份詳細的筆錄。
我們其實是來休假順便辦一場單身派對的,我們的時間很緊張,今天晚上到明天天亮的時候,我就要莫里蒂家的這條罪惡產業鏈從地球上消失。
我是個急性子,你的任務就是細心的問一問,哪些人是真的不該死的?”
法蘭克震驚的看着阿爾文,說道:“你要殺光那些人?你不能這麼幹!”
阿爾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着說道:“你現在就是那些人的上帝,我已經讓人開始行動了,不過你可以決定他們當中那些人有幸活着接受審判。
一共八十多個人,只要你能給出有說服力的理由,我就能少殺一個人。
夥計,你現在要做的不是阻止我,而是和殺手賽跑。”
法蘭克回憶了一下剛纔三女兒交代出來的那些觸目驚心的名字,他驚恐的說道:“我不覺得他們是無辜的,但是我覺得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審判,纔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阿爾文看了一眼已經不耐煩的布萊恩,他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法律如果真的有你想的那麼有用,壞蛋就不存在了!
我個人其實覺得,任何人牽涉到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他都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過我認爲你是一個不錯的傢伙,你看,你有機會決定今晚死多少人?
記住,當你覺得其中某個人不該死的時候,請一定把自己代入到那些受害者的角度思考一下。
我真的見過那些人的悲慘遭遇,我親眼看到過一個孩子死在了骯髒的手術檯上。
我認爲每一個受害者,都希望辦理案件的警官帶着怒氣。”
說着阿爾文在臉色古怪的法蘭克警官胳膊上拍了拍,然後和決定留下來充當後勤的斯塔克和卡塞爾打了一個招呼,接着就跟着着急的布萊恩和弗蘭克一起走出了酒吧。
半夜的洛杉磯有那麼一絲微涼的感覺,阿爾文坐上了弗蘭克的車子,給金並和巴里分別打了一個電話……
那份名單確實很長,阿爾文需要一點專業的人手,金並肯定有這方面的人手,刺客聯盟的老大斯隆也在洛杉磯,阿爾文覺得他們不會拒絕幫自己一把的。
畢竟相比過去給一臺“織布機”打工,替曼哈頓戰斧殺人顯然更有榮譽感一些。
果然雙方都毫不猶豫的接下了任務,就等着斯塔克整理好那些人的詳細資料和位置,然後發送給他們。
斯塔克本身不算一個好殺的人,但是這位首富先生被莫里蒂家族的醜惡給震驚了,同時也對美利堅境內居然存在這麼一條可怕的產業鏈覺得無法理解。
這些人對付同類的可怕手段,刷新了斯塔克的心理底線。
他連戰鬥都沒有心思了,下定決心要把那些傢伙都給挖出來並且送他們上路。
這種人不配活着!
弗蘭克開車緊緊的跟着前面的JJ,他看了一眼有點沉默的阿爾文,說道:“你在想什麼?現在不是你胡思亂想的時候,救人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
那些人死定了,其實並不一定要糾結在今晚。”
阿爾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不,我等不及了,如果不是要救人,我應該自己一個一個的找上門去送那些傢伙下地獄。
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殘忍也需要底線,難道金錢真的重要到可以出賣自己靈魂的地步?
我在紐約殺過一幫同樣的人,當時用了四個小時的時間。
那個時候我曾經有過毀滅一切的衝動!
我以爲自己可以無視這種事情,見到就殺掉就好了,但是事實卻是我覺得有一團火在燃燒。”
弗蘭克微微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那就殺光他們,犯錯了就該死,一條罪惡產業鏈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等我們把肯姆救回來,我會親自去拜訪那幾位醫生,順便督促一下金並抓緊幹活兒。”
阿爾文聽了點了點頭,然後把座椅靠背放低了一點,有點疲憊的靠在上面說道:“是該給金並一點壓力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也許我無法顧及全世界,但是我目光所及的地方,這種慘事就不應該在發生。
我能對很多壞事視而不見,但是我真的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
弗蘭克看着阿爾文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覺得布萊恩的前妻還活着嗎?
目前看來安東尼手下只綁架了肯姆一個人……”
阿爾文用力的揉了揉臉,說道:“我不確定,卡塞爾覺得麗諾爾被綁架和她的丈夫有關。
如果這是真的……
我大概可以想象,這個斯圖爾特是想要利用布萊恩來幹掉安東尼家的人。
我只希望這是一次單純的借刀殺人,希望麗諾爾還活着。
我跟麗諾爾聊過幾句,她給我的感覺其實還不錯……”
弗蘭克聽得眼神凝結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說道:“那個斯圖爾特還有6個小時纔會降落在洛杉磯,在他確認事情的發展之前,我們還有時間。
我們應該把這個猜測告訴布萊恩,他必須要有心理準備,不然我擔心他會出錯。”
阿爾文搖了搖頭,說道:“布萊恩是老特工,他怎麼可能考慮不到?
我們要做的是支持他!”
兩人說話的功夫,前面領路的JJ和布萊恩把車子開進了一片荒僻的碼頭區。
他們計劃本來應該是悄悄的行動,但是碼頭區倉儲區激烈的槍戰,讓他們意識到了問題變得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