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三十五章
一道接近十米的金色劍氣爆出,帶着玄妙的弧度兜頭砍向了睚眥的腦袋。
已經接近瘋狂的睚眥狂野的張開大嘴,怒吼着噴出了一道可怕的劍氣,想要打碎阿爾文的攻擊。
但是昔拉那種人間頂端的劍法真的不是睚眥可以壓制的,金色的劍氣在接觸的瞬間偏轉了一下角度,帶着神奇的韻律躲開了睚眥劍氣的阻擋一劍砍在了睚眥的腦袋上,帶飛了它的一隻龍角。
睚眥慘叫一聲一頭栽倒在地,製造了一場小型的地震。
龍角斷裂的位置,大量的紅色血液噴涌而出,“暴虐”貪婪的從阿爾文的身上伸出了大量的觸手,把那些睚眥的噴涌血液在半空接住,要不是阿爾文要面子,這傢伙說不定還有把落在地上的睚眥血液打掃乾淨。
阿爾文捏着長劍看着慘叫打滾目露兇光的睚眥,他不耐煩的叫道:“夠了啊,有什麼話就乾脆的說出來,不然我可就剁了這玩意兒了!”
阿爾文本以爲自己的一劍已經足夠證明自己的實力了,無論那條“大繩”想要幹什麼,試探到此就應該結束了。
但是它沒有想到,睚眥的力量遠遠不是它剛纔表現的那樣……
阿爾文的話音剛落,一條繩索從地面探出輕巧的搭在了睚眥的身上,一股力量涌入了它的身體。
這頭幾秒鐘前還在哀嚎的猛獸,身體驟然鼓盪了幾下,然後出人意料的開始縮小,從貨機大小迅速的收縮到了駿馬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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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那股輻射數百米方圓的霸烈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鋒銳至極的氣息。
這個時候的睚眥,彷彿變成的一把殺氣四射無堅不摧的出鞘寶劍,立在那裡隨時都會擇人而噬。
阿爾文覺得睚眥身上的氣息很熟悉,那種雖路有險阻我自一劍斬過去的感覺,有點像白起,又有點像他曾經見過的刑天。
看着睚眥用惡毒的眼光盯着自己,阿爾文嘆了一口氣,他收起了昔拉,摸出了“刑天戰斧”,不爽的說道:“你不識相就別怪我砍了你了。”
睚眥面對可怕至極的“刑天戰斧”居然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撩動着前肢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如同餓狼一樣的圍着阿爾文轉悠了一圈,睚眥突然怒吼着爆出了大片的劍氣,劈開了四周的空氣,在叢林間製造了一片恐怖的劍氣龍捲。
眼看着“能量護盾”破碎,戰神4號損毀,阿爾文果斷的掙脫了戰神4號,收起了滿目瘡痍的戰甲。
精赤着上身的阿爾文極其不爽的在空中點了一記“雷霆風暴”,然後催動三枚龍符點亮了60級“狂熱”,60級“信念”,60級“祈禱”,60級“反抗”,60級“精力”,60級“冥思”,60級“救助”。
多重光環從阿爾文的腳下亮起,他的攻擊、防禦、各種屬性的恢復能力開始變得極其變態。
眼看着滿山的大樹被逐漸攪碎,阿爾文催動木龍符,讓外圍的大樹開始拔腳向着外圍遷移了幾公里的距離。
在給自己上了一個20級的“能量護盾”,一個20級的“棘靈”,一個20級的“攻擊反噬”。
阿爾文對着在劍刃風暴中不停閃現的睚眥招了招手,叫道:“來呀!”
遠在數公里之外的張強看着幾顆大樹提着自己散亂的樹根,逃跑似的衝向了外圍,他感受到了遠處戰場有可怕至極的力量。
等到蔓延的光環在他前方几十米的位置止步的瞬間,這位神槍會的大佬悚然一驚,然後一邊大聲的招呼附近的人向後撤退,一邊按動通訊器大聲的喊道:“大哥,祖宗,你留着點力氣,別把場面搞的太大……”
聽到通訊器中的“沙沙”聲,張強聽着身後傳來了一陣可怕至極的吼叫聲,他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道:“跑,趕緊跑,過了山樑也不要停……
通知咸陽警方封鎖郊區道路,千萬不要讓人靠近方圓10公里的地域。”
一個熊軍的軍士有點不情不願的叫道:“要不要這麼誇張?
10公里?他們是核武器嗎?”
張強偏頭不耐煩的叫道:“比那個厲害,通知你們前來支援的人,讓他們去神槍會的山莊匯合,誰也不準靠近這片區域。”
熊軍的軍士砸吧了一下嘴,剛要恥笑一下張強的膽小,身後幾公里的山區深處就爆起了一片絢爛到極點的白光。
兩種力量的碰撞製造出了恐怖至極的殺氣狂潮!
奔涌的殺氣和劍氣如同巨浪一樣沿着山脈奔涌,狂潮一樣的殺氣和劍氣摧毀了沿途所有的動物植物,卷着鋪天蓋地的碎屑向四方涌動。
恐怖至極的破壞力,一直到阿爾文無意間用樹木佈置的防線處才被攔住,那些可憐的大樹拎着家當跑了幾公里,最後還是沒有躲過劍氣的肆虐。
衆人看着那些剛剛紮根的巨樹像是紙片一樣的被撕碎,這會兒再也沒人懷疑張強的判斷了,他們驚恐的拔腿就逃,但是泄露的殺氣狂潮依然讓他們渾身發涼,天上兩個飛舞的鶴軍妹子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一頭栽向了地面。
眼見幾個猛獸軍的傢伙發出了怒吼,張強嫌棄的在熊軍軍士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然後整個人向前竄動了幾十米的距離,一把撈住了一個妹子,一邊奮力的奔跑,一邊大聲的叫道:“人沒死,你們他媽的快點跑,老子管不上你們了。”
剛纔還有點不服氣的熊軍軍士,看着逐漸消退的殺氣狂潮,他捂着劇烈跳動的心臟,有點後怕的說道:“要不要這麼誇張?這樣的人誰敢跟他並肩作戰?”
而此時的戰場中央,精赤着上身的阿爾文抹了一把胸口縱橫交錯的傷口,他咧着嘴給自己灌了一瓶藥水。
看着不遠處奄奄一息的睚眥,阿爾文實在沒有想到居然有生物能強悍到這種程度。
各種反噬的傷害,加上跟“刑天戰斧”硬拼了一記,這傢伙居然還能留下一口氣……
四下掃了一樣變成荒地的山區,阿爾文完全無法想象這是自己造成的。
“刑天戰斧”的威力在遇到旗鼓相當的力量瞬間,完全被引爆了出來,兩種同源力量的碰撞,製造了一場足以媲美核武器爆炸可怕場景。
方圓幾公里內的一切都被粉碎了,輕風颳過的瞬間,地面上的泥土和植物粉塵化作了輕塵被帶到了半空,製造了一大片霧霾地帶。
“暴虐”主動的覆蓋了阿爾文的身體,藉着藥劑的力量拉合起阿爾文的傷口。
這位小兄弟太感激老闆的體貼了,它能清楚的感覺到,剛纔要是自己暴露在空氣中,肯定也會被絞成碎肉。
死不死不知道,反正過去幾年吃了多少東西,存了多少能量,這次肯定會一次性的吐出來。
阿爾文緩緩的走到了睚眥的身邊,看着口鼻中漫溢着鮮血的睚眥,他獰笑着按住了它的腦袋,揮動着戰斧就想剁了這玩意兒。
這東西對阿爾文來說不難應付,只是他習慣了硬拼才造成了自己狼狽的樣子。
但是這東西要是跑出去,會製造多大的破壞就很難估計了。
怪物嘛,還是死了的好!
至於那個“大繩”到底想要幹什麼?阿爾文這會兒已經顧不上了,老子都吃了虧了,不把睚眥剁了怎麼能出掉心中的惡氣?
戰斧臨頭的瞬間,之前一直表現的非常硬氣的睚眥終於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掙扎的發出了一聲哀求的低吼……
不過阿爾文對待怪物是個心腸很硬的人,他纔不管你是不是在求饒,先剁你一斧子,你要是沒死咱們在聊聊一不遲。
“刑天戰斧”上的殺氣接觸到睚眥的瞬間,就摧毀了它的身體,直到殺氣即將摧毀睚眥的靈體的時候,一根繩索突然從地面探出圈住了睚眥的靈體,躲開了戰斧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