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樹濱?這又是誰,資料裡好像有這麼一號人,就是周樹商的弟弟,倆人長的還挺像,現在看來這老傢伙並不認識我。
周樹濱見我盯着他使勁估計想起來我可能是敵人老臉一緊說道:“你是誰,讓你們董事長出來見我。”
“你他媽想見就見,你是總統還是總理?”沒等我說話肖稚展現出了流氓本色。
這一番話嗆得老頭青筋暴跳,指着肖稚鼻子就罵:“給我滾下去,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連開襠褲都穿不上。”
說道年齡一羣人都笑了,曲半金插嘴說道:“老子們混社會的時候你還沒成型呢。”
周樹濱被氣得是真夠嗆,挨個瞪了我們一眼抽出手機扭頭就往外走,身後的凶神惡煞的手下們見老大先走一個個都跟了出去。
“你說說你們這態度是有多差,能把一西裝革履的老頭給氣的打電話叫人,”我看着老頭因爲氣憤而不住抖動的背影說道。
御池宮的外部全部用的是鋼化玻璃,所以周樹濱的一舉一動我們都能看見,只見周樹濱站在門外先是打了一通電話,然後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才重新走了進來。
出去打了電話之後他還是沒能認出我,反而對我說:“我約了人過來,你們還是把郝貳先生叫出來談一談爲好。”
再裝就不好玩了,我伸出手去說道:“我就是郝貳,讓您久等了。”
周樹濱有些吃驚看着我一愣,不過立馬握住了我手:“啊你就是郝貳,不好意思我常年在國外,不知道郝先生這麼年輕。”
感情這還是個海龜,不過周樹濱也就禮貌性的寒暄了一下,一句話又拉回了主題:“請問郝先生爲什麼無故扣押我周家小輩。”
這傢伙還倒打一耙,可惜咱小二哥不是個能隨便拿捏的主:“周先生你大小是個文化人,說話一點理都不講。”
見我說話也不客氣周樹濱氣急敗壞道:“好好好,我看看你們一會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董事長,市**段秘書來電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王舒走到了我身後。
我見王舒恢復如常出了口氣,接過電話,“喂段哥,我是郝貳。”
電話裡的段景鬆口氣不那麼輕鬆:“怎麼老弟,我聽說你那又出事了?”
“老哥你這不愧是大管家,有點風吹草動你就知道,怎麼有人告我黑狀了是不是?”我嘿嘿笑了一聲說道。
“你先別笑,周家這事情有些複雜,這次我可沒法幫你,牛市長也是這個意思,圈子裡的事情我也不好在電話裡說,”段景鬆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何書記肯定不去了,再高層的我也幫不上了。”
段景鬆話裡有話我聽了出來,這周家本錢後政治資本也厚,如果我沒猜錯剛纔周樹濱找的外援就是市委書記何勝天,要是這市委書記過來可是不好處理,還好牛市長攔住了。
周樹濱見我掛了電話面色凝重笑着走過來說:“小子這麼快就能有消息,我看你人脈不弱,年紀輕輕能做到這步不容易,咱好商好議說開你看看怎麼樣。”
轉念一想他還能把省委書記叫過來不成?我也散去凝重笑着對周樹濱說:“你以爲能吃定我,昨天晚上你侄子也是這麼說的,現在你侄子侄女都在我手裡。”
“郝貳你別囂張,你等一……”話沒說完周樹濱的電話響了起來,周樹濱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不過半分鐘就扣了電話,再走過來的周樹濱沒了那份張狂,“算你有些本事,能好好談談嘛?”
“這個時候知道低聲下氣了?”肖稚一直看他都不順眼。
周樹濱不理肖稚:“周航是我周家子弟,不能隨便扣留,周紫瑤更是弱女子,就這麼在好老闆手裡怕不是個事情。”
“周紫瑤可不是弱女子,你能代表周樹商?”我看着周樹濱說。
周樹濱回道:“家兄身體有恙,我能主事。”
我回頭吩咐道:“那也行,肖稚找個安靜一些的房間。”
這周樹濱能主事自然知道的肯定要比周航要多,周樹商絕對不會只有周航說的這麼簡單,如今不出面更是讓我產生了疑惑,正好趁此看能不能套出話。
坐定之後周樹濱先開口:“郝老闆不把小航和紫瑤帶過來嘛?我要先見一下人。”
“那你等着,一會別生氣,”我一想周樹濱見到周航時的模樣就想笑。
老樑不一會就把兩人帶了過來,先進門的是周紫瑤,一進門看到周樹濱立馬就衝了上去抱着周樹濱的胳膊撒起了嬌:“大伯你怎麼來了,我爸呢?”
周樹濱顯然很是喜歡周紫瑤,見周紫瑤沒什麼事情挺高興:“你爸那不是修養呢嘛,你哥呢?”
下一刻周航就進來了,周樹濱的情緒也跌至了谷底,原因無他,周航腦袋被我開瓢之後就是老樑簡單包紮了一下,說好聽那是包紮,說難聽了那就是個糉子,其實糉子也好,關鍵現在的周航他不是糉子了,估計被周紫瑤又加工了一通直接成了木乃伊了,就露出兩隻眼睛,兇光也變成了猥瑣,說起來自被我拍了周航一缸之後這人的性格變了不少,不是被我拍傻了吧?
只見周樹濱瞪大了雙眼不說話就是看着周航,直到周航走進了才拉拉周紫瑤說:“這是小航?”
“嗯,我包紮的不錯吧,”周紫瑤甜甜一笑,周航明顯晃了一下身子。
木乃伊露出了悶悶的聲音,不過可以確定是周航:“見過大伯。”
周樹濱直接站起來又指着我鼻子:“郝貳你欺人過甚,周航是我周家下任家主,你你……。”
老頭說着說着就喘着粗氣往下倒,還好身後的保鏢扶住纔沒倒在地上,周航見周樹濱倒下喊道:“快喂速效救心丸。”
保鏢聽這話一個激靈趕緊給周樹濱塞了兩粒藥,老頭白眼一翻昏過去了。
“這不怨我吧,我感覺我對你挺好的,”我一攤手,“除了給你的一菸灰缸。”
周航一邊拆紗布一邊說:“我大伯心臟不好,一會郝老闆你還是讓着他點吧。”
也是,我可扶不起老人,億萬富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