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冥陽衝出來後,我立刻上前搶奪那把長青刀,不料他反應極快,一臉怒容的看着我。
我看他眼中血紅越來越深,馬上又要變樣了,急忙給鵬飛打眼色。
這下有了鵬飛的身後突襲,那賈冥陽終於中招,長青刀被鵬飛奪了過去。
鵬飛拿着長青刀遠遠躲開,向賈冥陽解釋道:“二哥,你暫時還是不要碰它了。”
賈冥陽還想奪回來,追到一半,他突然晃動腦袋,好像開始迴歸正常。
我現在是楊過狀態,不敢離他太近,我對一樣強壯的峰子道:“他現在沒武器了,你去看一看吧。別再出什麼事。”
峰子答應我一聲,開始慢慢朝賈冥陽靠近。峰子盯了他半晌,並沒有繼續靠過去,而是退了回來。
我問:“不是讓你去幫幫他嗎?”
峰子聳了聳肩膀,道:“我看不用了,他已經醒了。”
啊?我正納悶。晃着腦袋的賈冥陽突然停止了晃動,抓頭痛苦道:“爲什麼!爲什麼長青刀不能爲我所用!”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他已經恢復了正常,剛纔只是在搖頭,嘆息長青刀的事情。
我道:“行了,至少你還保住了性命,你知道剛纔多危險嗎?再說了,這刀本來就是那座山精的,魔刀豈是隨便就能駕馭的?”
啊!啊!賈冥陽突然又抽起了風,大聲嘶喊。
我以爲是我剛纔的話刺激到了他,剛要再說幾句。他突然衝到悶葫蘆面前狠聲道:“我賈家這麼出力的幫你們,結果你卻處處提防着我。那會你不讓我砍死那座山精,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你就是怕長青刀歸我所用!”
對賈冥陽的話,悶葫蘆不爲所動,淡然道:“就算那會我不阻攔你又有何用,你真以爲殺了本主,這把刀就可以聽命於你?你現在不過是被它控制罷了!”
悶葫蘆說完,賈冥陽超大的手掌突然伸向他的脖子,不過還是在即將觸碰到他的時候止住,他憤然甩手,道:“我不管,這把刀我要定了!哪怕被它控制我也願意!”
“你知道你爲什麼想擁有它的慾望越來越強嗎?”悶葫蘆突然說道。
我也奇怪,這長青刀此時明明在鵬飛手中,那賈冥陽怎麼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好像長青刀離開他一秒鐘,他就要渾身爆炸了。
悶葫蘆繼續說:“先前我不明白這把長青刀在那座山精手上爲什麼連顏色都會跟着改變,現在,根據你剛纔的種種表現,我知道了。”
是啊,悶葫蘆不說我還真忘了。之前在對付那座山精的時候,隨着它戾氣的加重,長青刀的顏色也隨之改爲深紅,並且威力大增。
好像長青刀能感知主人的狀態,主人越怒它則越強。不過現在長青刀不是已經易主了嗎,按理說現在它的主人該變爲賈冥陽了啊。但是在剛纔的表現中,變色的卻不是這把刀,而成了賈冥陽的眼睛。
後來賈冥陽說,其實這把刀可能出現的時間比那座山精
還要早,只是此刀最先流淌的血液已經乾涸,隨之被那座山精得到,從而開始喂刀。
喂刀?我聽着是如此的耳熟,如果我沒猜錯,那可是要用血液來澆築的。
悶葫蘆道沒錯,這座山精必定是受到了什麼人的協助。
魔刀雖然聽着可怕,但並不是妖物想讓它成爲魔刀就可以的,首先它不可能直接用自己的血喂刀,這其中必定有人牽針引線,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李靖!
畢竟,讓自己手下的座山將軍愈加強大,李靖當然有理由這麼做。
隨後,悶葫蘆對賈冥陽說,你想擁有這把刀之前,首先要做一件事,就是把它原有的座山精之血給逼出來。並且要馬上用自己的血喂刀。
我道:“喂刀這事我也聽過,不過一次並不能達到效果吧?他跟那些成了氣候的妖精不一樣,如果想保持刀的控制權,必須要按期注血。”
我雖然是衝着悶葫蘆講話,不過這卻是說給賈冥陽聽得,言外之意告訴他喂刀是一件有很有風險的事。
賈冥陽好像毫不在意這些,直切重點:“那要怎樣才能逼出它原有的血?”
悶葫蘆,再次確認:“你決定了?不計一切代價?”
其實我感覺悶葫蘆問這句話是多餘的,賈冥陽現在已經視刀如命,我想除了讓他死,別的任何條件他都會答應。
見賈冥陽再三堅持。“那好,我可以幫你!”悶葫蘆答應的出奇痛快。
他指着鵬飛道:“其實剛纔這段時間裡你的血已經有了成效,不然他就不會一點事都沒有了,不信你看看你的手掌。”
賈冥陽愣了一下,擡起自己的手掌,我也急忙湊過去看。
只見他的手掌擡起來,非常鮮紅,好像在地上擦傷了一般,不過我還是可以確定這不是外傷。
此時他掌心中的紋路已經模糊不清,好像一團血舞在皮膚表層漂浮着。
悶葫蘆用他的黑短劍炳連點他的掌心,劍柄稍稍按壓,一條條細小的裂口便顯現出來。他道:“你並沒有感覺吧?其實長青刀已經開始嗜血了。”
賈冥陽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出神,喃喃道:“你不是說只有先逼出原先的東西,纔會這樣嗎?”
“有一點你要清楚,喂刀與刀嗜血是完全不同的,剛纔只不過是長青刀在吸納你血液中的精華而已。”悶葫蘆踮起腳彈了下他戴在雙耳的殘月紅日。笑道:“你要謝謝你家的老爺子了,如不是這兩件東西一直在保着你,你的血早已經被抽乾了。”
賈冥陽對悶葫蘆剛纔的舉動出乎意料的淡定,他任由兩隻耳墜被他彈的清脆作響。
說實話,我也想彈一下……
剛纔他們一直在談論這把刀,似乎忘記了擋在我們前面的這個怪獸級別的主兒,我道:“咱還是說說接來下該怎麼辦吧,等過去過,再說這把刀也不遲啊。”
硬闖肯定是不行不通了,我對賈冥陽說:“死亡之書的事你知道的比較多,你想
一想,咱能不能從那裡尋找出突破點?”
悶葫蘆這時也說:“忘了告訴你,我剛纔說的辦法就在這個怪物身上,它的血可以幫你把長青刀裡面的東西逼出來。”
聽到這句話,賈冥陽又興奮起來,完全忽略掉我剛纔的提問,他指着地上斷掉的觸手:“那這裡這些我不就可以用嗎?”
悶葫蘆搖頭道:“你剛纔雖然砍的痛快,但你別忘了你砍掉多少,它又長處多少,這些爛觸角,根本沒用。”
悶葫蘆說的沒錯,剛纔我們都看的非常清楚,賈冥陽確實做了一番無用功。我把話題扯回來:“這下好了,既然現在問題都歸結到一起,就想辦法解決掉這個怪物吧。”
雖然我已經儘量把語氣調到緩和,但我擡頭看到那二層樓高的怪物,還是充滿了絕望。把這怪物封禁在這裡的人明顯沒想讓第二層的大門再次打開。
沉默良久,悶葫蘆說出了他的心聲,他說古戰場的大門我們絕不會是第一批造訪者,既然先前的人能安然的進入第二層,那就必定有避過這隻怪物的方法。
剛纔他任由賈冥陽衝進去,也有他的道理,他想讓賈冥陽試一試,看看蠻力是否是解決的辦法。因爲他觀察出那些觸手的粗細程度大不相同,很有可能就是反覆的長出造成的。
但事實證明,光靠蠻力我們是絕對衝不過去的,所以他現在纔開始考慮怎樣把那本漂浮在空中的死亡之書給處理掉。
其實,悶葫蘆之前一句‘偌大的賈家,只不過是這次行動的陪襯’給我心裡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潛移默化,我甚至在有些時候也把賈冥陽當成了衝鋒陷陣的犧牲品。在這裡,我並不想說悶葫蘆心狠,因爲到現在我仍沒看出其中的博弈。
不過,從賈冥陽剛纔拼命要那把長青刀的表現中我可以看出,賈家已經在儘量爭取某些東西了。
話說回來,我的小金令自打剛纔做了開門的鑰匙之後,悶葫蘆就沒再提及過,似乎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我這個時候,更想知道我的小金令能不能再幫我們一些忙。
我剛想把小金令在提出來,話還沒說出口,悶葫蘆突然說出一句讓在場每一位都沒想到的話:“實在不行,我們就炸掉它!”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在笑,我只是道:“炸掉它?你開什麼玩笑?要用飛機來轟炸它嗎?再者說了,我們哪來的炸藥?”
悶葫蘆道:“飛機大炮倒是用不着,借你一種符即可!”
話說到這了,我當然明白,除了奔雷符他不可能再指別的了。
“先且不說你對奔雷符了不瞭解,剛纔我已經把僅有的幾張用在那座山精身上了,所以你還是想想其它的辦法吧。”說完我又有些後悔,悶葫蘆是懂符的,奔雷符的作用他不可能不瞭解。這我就更好奇了,那他爲什麼還這麼問。
“現在我給你時間,再畫幾張。”他竟然把畫奔雷符說成這麼簡單,這豈是說畫就能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