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大家都沒有吃好,我提議道一起去外面再補一頓。於是我們又去了上次的那家小飯館。
吃飯的時候,張紫菡給我打過來電話:“你在哪呢?中午的事被人給舉報了,現在政教處正找你們呢!”
我心一涼,壞了!還真他孃的讓人給報了。怎麼哪都有打小報告的!我說:“我知道了,馬上就回去。”
張紫菡回道:“你快點吧,待會在領導面前說話要小心點。算了!我還是陪你去吧。”
當我和張紫菡推開政教處的門時,我立即就愣住了,不是說好不讓他倆來嗎!只見老虎和鵬飛這兩小子正低着頭在裡面挨訓。我感動的同時,不由得有點生氣。
那肥頭大耳典型吃多少都不會撐死的政教處主任看到又進來一個人,先是平聲問我:“你有什麼事?”
我回道:“我是尚嘉樂,聽說您找我。”
他瞬間換了副嘴臉,對我喊道:“你就是尚嘉樂!你小子可真行!”
同時他看到了我身旁的張紫涵,面色一緩道:“小涵,你怎麼跟他一起進來了,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
張紫菡回道:“趙主任,確實我也參與了。”
那胖子聽完一拍大腿,繃着個臉說:“你這個丫頭跟着攙和什麼嘛!”
唉?這老小子怎麼跟張紫菡這麼親?
他又問道:“你爸爸知道了嗎?”
“我剛剛給他打過電話了,待會就趕過來。”張紫菡回道。
那胖主任一下就站了起來,說:“你說說,你爸爸那麼個大忙人怎麼能……咳……”
說完他點燃一根中華煙,轉過頭對我說:“等那個叫王林浩的來了,我再好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報告”,進來的正是鼻青臉腫的王林浩,老虎不禁竊笑了幾聲。
胖主任瞪了老虎一眼,沒做理會。對剛進來的王林浩說:“你看看你這……你趕緊過來!”
王林浩邁着小步子還沒蹭到胖主任的身邊,就被一把拽了過去,胖主任捅着王林浩臉上的淤青說:“你看看你這樣子!聽說還是你挑的事。你真不嫌丟人!”
王林浩臉上本來就沒幾塊好肉了,被胖主任一捅,疼的他呲牙咧嘴,但他也不敢躲開。只能這麼硬撐着。
胖主任訓完了他,又把目標轉向了我,見我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喊道:“笑什麼笑,就你們這種情況,在食堂裡當衆鬥毆,把你們開除了都不過分!我今天……”
這時“咚咚”兩聲敲門聲打斷了胖主任的吐槽,他沒好氣的說:“進!”
門應聲而開,走進來的是一個氣宇非凡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金絲眼鏡,一張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這是一張北方的臉。
他身後跟着的兩個身着黑色西裝的兩個大漢,我憑第一感覺感知出這兩個保鏢絕不是普通的保鏢,因爲他們身上散發着淡淡的邪氣,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曾接受過某種特殊訓練。
那中年男子剛走過來,張紫菡就迎着撲了上去,親暱的抱着他喊了聲:“爸爸。”
胖主任急忙把手中的菸頭掐滅,整了整他那身肥衣服,擠出一副笑臉伸手迎了上去。
他握住了那位中年人的手說:“尚老闆,您看看真不好意思,還麻煩您親自來了。”
我聽到這聲“尚老闆”先是一愣,確定不是叫我後,我就奇怪了,張紫菡剛纔明明叫他爸爸了,照理說他應該姓張啊。
那位中年男子不動聲色的抽
回了手,吐氣溫雅的說:“趙主任客氣了,談不上麻煩,女兒叫我,不管是什麼事情,我當然都要來一趟了。”
胖主任點頭哈腰的道:“是,是,其實吧這就是件小事,那個,要不咱到屋內談吧。”
張紫菡也跟了進去,臨進門還回頭對我吐了下舌頭。
見他們都進了內室,我便向老虎靠攏過去,小聲對他倆道:“你們他孃的不要學分啦!”
大概十幾分鍾後,胖主任欠身笑着先走了出來。
“趙主任,這件事就這樣吧,不就是幾個小孩子打架嘛。”
胖主任一臉殷勤回道:“對對,我說也是嘛,幾個孩子而已。”
那中年男子沒有理會胖主任的馬屁溜,而是轉過身向我走來。仔細的打量着我。我被看的很不自在,直對他傻笑。
他哈哈一笑,對張紫涵說:“那爸爸就回公司了。”
張紫菡回道:“我送送您。”
那中年男子點頭不語,後面兩個保鏢跟了上來,一行四人走出了政教處的大門。
送走四人,胖主任對我們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算你們幾個走運,今天就不追究你們了。但以後再讓我聽說你們有鬥毆的行爲,誰來了也不會饒了你們的。”
我一聽,有點意思啊,這就放了我們了?我不禁對張紫涵她父親的身份感到好奇。
在此事幾天後,我請張紫菡吃了幾次飯,以表謝意。吃飯期間我曾問過她,問爲什麼她爸爸姓尚,而她卻姓張。
她的答案是,她跟了她媽的姓氏。聽她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女兒隨母親姓的並不少見。我又問了另一個讓我好奇的問題,就是關於她身份的問題。我知道這次的事,這麼簡單就揭過去,跟她爸爸的出面有極大的關係。
剛開始張紫菡並不願意跟我透露關於她爸爸的事情,後來在我幾次追問的情況下,她纔不情願的告訴我。
原來在校董事會裡有他爸爸一席之地。由於她擔心我們會受到政教處的嚴重處分,不得已纔給她爸爸求援。
聽完我不禁嘆道:有人就是TM的好啊,有人萬事好成,沒人寸步難行啊!
週六晚上,我們又去了上次那家檯球廳,這次裡面已經“很乾淨”了。
說實話我對打檯球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如果說要讓我打上兩三杆我可能是滿勁滿勁的,但要再讓我接着打,我就興趣索然了。
不過鶴寧今天很奇怪,半天一杆也沒打,就抱着電話打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跟誰打。
我向他吐了口煙,嗆得他直揮手,還把食指豎到嘴前,對我“噓”做噤聲的手勢。
我看這小子反常的樣子,心想:難不成這小子在跟對象打電話?但據我所知這小子也沒對象啊!
誰知這電話一直就打到了我們回宿舍,就在我們即將要睡覺時,這小子對着電話柔聲說了句:“晚安,明天見。”
他把手機向牀上一仍,拍着巴掌在鋪上蹲着跳來跳去,嘴裡還叫着“哦也!哦也!”
我們幾個齊頭看着這奇觀異景,我估摸着吃了蜜蜂屎也不過他這樣子。
在我們齊刷刷的注視下,這小子終於停了下來,從兜裡掏出一盒不知道怎麼變出來的玉溪,挨次的給我們發煙。
我抽了一口確定是真煙後,對他道:“說吧,你小子勾引了哪個無知少女了。”
鶴寧把自己嘴裡的煙也點上,對我說:“還是嘉樂瞭解我!不過這個丫頭可一點也不無知哦。”
我笑道:“行了,別賣關子了,趕緊的報上名來。”
鶴寧美滋滋的回道:“說出來你們別不信,就是那個學生會副主席,計算機系的那個!”
聽完,老虎噴了一口煙說:“什麼!你勾搭的她?你可悠着點吧,我可聽說她是個外柔內剛的鐵娘子。”
我對老虎所描述的這個學生會副主席一無所知,我便接着聽鶴寧說下去,只見鶴寧神氣的表情更到位了,說:“鐵娘子怎麼滴,我照樣讓她變成小娘子。不管怎麼說,我可是跟人家聯繫上了,我覺得這事很有戲哦。”
鶴寧微微欠了下身子,坐到鋪上接道:“她明早六點會出來跑步,兄弟們一定要支持我啊!”
支持你?人家早晨跑步我們怎麼支持你,難道在你跟不上去的時候,在你屁股上踹一腳給你加加勁?
這時鵬飛說話了:“鶴寧好不容易有了擺脫飛機先生的希望,你說吧,咱必須得支持你。”
鶴寧先是聽到飛機先生對鵬飛一咬牙,隨後轉怒爲喜,接道:“嘿嘿,這個嘛,就是明早她出來跑步的時候,你們中來一位扮演一個歹徒來威脅她一下下,然後讓正巧出現的我給英勇的打跑,然後她肯定會對我…………”說完他對着我們壞笑,還擺出勝利的“耶!”手勢。
我看這小子YI淫的樣子,不禁也笑了出來,心想:招子雖然老套了點,但好招不怕舊,管用的機率還是很高的。
但這也面臨着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到底是誰來扮演這個費力不討好的歹徒。
這時老虎在他鋪上開始裝睡覺,鶴寧似乎早有準備,順勢從他的牀底下揪出一雙顏色不太美觀的襪子,他捏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早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特意留了一雙‘新鮮’的襪子,要是誰再裝睡我就塞他嘴裡。”
我靠!這招也忒狠了。
老虎瞬間坐了起來,喊道:“我操,我在這都聞見這臭味了,你趕緊給老子塞回去,薰死了。”聽老虎說完,我也隱隱聞到了一股惡臭。
鶴寧哼哼了一聲,又把襪子重新塞回了他的鋪底下,看到他完成了這麼件功德圓滿的事情,全體宿舍舒了口氣。
這時鶴寧說話了,“我也不點名找誰扮演了,你們幾個投票吧,誰的票最多誰就扮演這個歹徒,事成之後保證虧待不了兄弟們。”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幾眼,貌似這個方法是最好的了,但出於戰略需求,咱們只是互相看着,而誰也不敢首先投出票來。不一會,旁邊的鶴寧着急了,說:“哥幾個,求你們了,快點吧。”
反正我是不忍心投下這一票,雖然我極想帶頭投下猥瑣男,但我還是忍住了,畢竟人家也是人,人家也要民主的。
在這麼長時間的耗着下,我一股想開閘放水的感覺涌了上來。心想反正也是這麼耗着,不如先去趟廁所。
我對他們道:“你們的嘉樂哥要去開閘放水,有沒有跟着去的?”
他們看了我一眼都搖了搖頭,在確定峰子也不去的情況下,我只好自己去了。
舒舒服服的放完水後,走到宿舍門口,發現裡面的燈已經熄滅。
我好奇的推開門,只見他們都躺在鋪上睡覺。唉?這麼快就選舉結束了?還睡得這麼整齊?
我跺了跺腳,對他們道:“你們選完了嗎?”
結果他們沒一個人吭聲,突然我感受到了一股不好的感覺,難道?
我拍了拍峰子,說:“你們選的誰啊?”
峰子有氣無力的回道:“這還用問嗎?”
“我靠!一泡尿讓你們把我給內定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耍賴皮。我對鶴寧道:“你明天得給我找塊黑布蒙上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