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紫陌正想脫身,卻被那無賴小一把扯進了浴室,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然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紫陌只覺頭頂一聲霹靂,劈得她外糊內焦。急忙背過身去,腦中已然一片空白,“小,你想幹什麼呀?就你那幾根排骨還想練健美嗎?”
“呃?”他一怔,“健美是什麼?不是說好同浴同寢的嗎?誰洗澡不脫衣服啊!你也脫呀!一會兒我讓月姨幫你找身合適的衣服,把你身上這身灰皮換掉!”
啊!!!紫陌內心尖叫着,冷汗不信的從毛孔中滲出。原本以爲他那時不過是誇張的形容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不用了!您是殿下,您先洗,我不過是名小小侍衛,還是出去站崗吧!”她拔腿便想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住,“幹什麼嘛!你又不是女人,你害羞什麼呀?我何時將你當成侍衛了?我從來都當你是好朋友,好兄弟嘛!”
他說着,便動起手腳來,將手伸向了她的腰間,試圖解開她的腰帶,“雖然,我不知道……”
“啊!!!”她一聲驚叫,彈出好遠,直接掛在了樑上,緊緊抱着屋樑,嚇得瑟瑟發抖。
“你、你……你這色狼,男、男……男人都要,你、你……你變態啊!”
他一頭霧水,哭笑不得地仰視着掛在樑上的她,“木,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呀!你這隻破貓,給我下來!”
“不下!”她堅決地回答着,緊緊閉着眼睛不敢看他,“本公……公說不下就不下!”差點兒說漏嘴的她,感覺心跳速早已超過了一八。
“你下不下?”他怒視着她,拾起木屐扔了上去打在了她的後肩上,“下來!”
“噢!!!”她一聲怪叫,卻依然緊緊抱着橫樑不肯鬆手:“鳳迦異!你再打我,我翻臉了!”
“下來!”他大吼一聲,她卻紋絲不動。他怒了,心中生出一條惡計,“來人哪!把本殿下所養的貓糧(老鼠)取幾隻過來,本殿下要喂”“啪”他最後一個“貓”字還未出口,她已然從樑上掉了下來,不過瞬間化爲了貓身,雙爪緊緊捂着腦袋,渾身瑟瑟發抖。
門外有人侍女急忙詢問:“殿下,室內是否有事兒,可否讓奴婢們進屋侍候?”
小殿下暗自偷笑,應了聲:“別進來!這兒沒你們的事了,門外候着!”說着,他走到她的跟前緩緩蹲下,用手輕撫着她的皮毛,有意壓低了聲音,卻顯得很真誠:“木,石頭!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男是女,爲何我一幫洗澡,或是讓你脫衣,你便有如此的反應?上次如此,如今又這樣,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着我呢?”
原來他一直都在思着這個問題。記得上次月姨幫貓兒洗完澡後,也曾說過這是一隻雌貓,而後他也細細思過怡冰的爲人,也相信她不會是那種圈養男寵,甚至妖寵之人。那爲何它化爲人形之後,卻偏偏是男呢?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他,而他卻也會了在它面前的深藏不露。
她偷偷從爪下透出一絲目光,卻見他不過褪去上衣而已。然而爲了與她交談之事不被外人聽到,他甚至是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別問那麼多好不好?這對你沒好處的,我就是隻貓妖,你能拿我怎樣?”她“理直氣壯”地說着,卻看着他漸漸變得哀傷起來,“我不能拿你怎麼樣,但我還是那句話,我真的很喜歡你!”
她怔住了,瞪圓了雙眼歪着腦袋地仰視着他,鬍鬚漸漸垂下,竟然有些失神。他卻以快的速吻過了她的脣邊,嚇得她彷彿觸電一般,本能的向後一跳,聳着全身的毛,卻在不住的發抖。
“你……”她又驚又怒,想這年來,除了龍王老爹以外,還從未吻過其他男,就連老爹都只是吻臉頰而已,而他卻如此輕易便奪去了她的初吻。
“嘻嘻!”他得意了,一把將她扯了回來,用二指輕捻着她的毛冠,“好了!給你打個烙印,今後你就是我的貓了!無論你是男還是女,我都不在乎,我會永遠都寵愛你!”
天哪!紫陌哭了,這死小過分了,自己堂堂洱海龍王十公主,竟然被人強吻,若是傳出去,那顏面何存啊!
他卻滿不在乎,兀自起身背過身去,一邊褪去剩下的衣褲,一邊長嘆道:“哎!你出去吧!記得明早校場相見,千萬別遲到了!”
紫陌背對着他,心亂如麻,即便他不說此言,她也早決定離開。然而卻在聽到此言後,她卻反而怔了下,稍微駐足,聲音也變得有些嘶啞,“那麼明日校場見!”
“嗯!”他哼了一聲,以示回答,接着身後便響起了水聲,想必他已入了浴池。她沒有再停下,縱身躥上了房樑,從屋檐下的氣窗鑽了出去。
目送着她離去的身影,他目光中閃過難言的惆悵,猛然對着室外大喝:“來人哪,侍浴!”片刻之後,浴室外候命已久的侍女們魚貫而至,卻再也找不到那雙令他心動的眼眸。
屋檐上,紫陌望着初升的月牙,任由着夜風將淚水吹乾。該死的傢伙,竟然讓自己如此難受,此仇不報非君!
洱海龍宮之內,易迦南驟然驚醒,被汗水滲透的襯衫緊緊地粘在身上。他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跪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了還是暈倒,反正朦朧的夢中,他又看到了的影。
是她,蒙家小拾!他不會認錯,她的笑容那麼燦爛,雙眸那麼迷人。夢中,他只想將她擁抱,而她卻那麼縹緲,每次以爲已將她抓緊,她卻瞬間化爲了幻象。彷彿是那指間的細沙,無論他拽得多緊,她總會從悄然而去。
揉着疼痛的頭,他想起身,卻發現雙腿已然沒了感覺,麻木得無法起身。無奈他只能跌坐於地,盡力將雙腿伸直,用力地捏揉着膝蓋,臉上漸漸泛起了苦楚。沒想到這跪倒着也能睡着,真是服了自己,竟然有如此堅定的毅力,難道她還是無法感覺自己的一片真心?
許久之後,他終於站起身來,蹌踉着潛入了萬珍閣內,再一次偷偷來到了她的身旁。捋着她凝霜的劉海,他心痛地將雙脣貼在了她冰冷的臉上。
“話嗎?快醒來吧!我已經等你久了,難道你忘記我說過要養你一輩的嗎?我要讓你快樂,可你爲何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