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兩名警察一樣,也被嚇到了,瞪着雙眼看着村長的屍體。
“啊!”突然,兩聲驚叫傳出。
我見到那兩名被村長的屍體砸倒的警察,都大叫着伸手指向了村長的屍體,一臉驚恐。
“活,活的啊!”緊接着,那瘦警察瘋了似的大叫。
胖警察則是被嚇得渾身發抖。
活的?
我心臟一抽,連忙朝着村長看去。
他在動!
村長的頭,緩緩地轉向了我,眼睛則瞪着我一動不動。
更讓我驚恐的是,村長艱難的擡了手,慢慢地指向了我。
他用力的張開嘴。
“你!”
僅僅只是說出了這一個字,村長擡起的手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再也沒有動彈。
那雙眼睛雖然看看着我,但已經失去了神采!
直到這時,村長才真正死去!
“村長,村長!”明知道村長落氣了,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
死人我不怕,可親眼見到人死,而且還是這種慘烈的死法,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下真死了?”那兩名警察從地上爬了起來。胖的那個,擡腳輕輕地踢了下村長。
“哼!”瘦警察則抹着臉上的血,用力的推了我一下,“兇手就是你,還裝什麼裝?”
我被瘦警察推到了椅子上,莫名其妙的看向了他們:“我是兇手?”
“你去通知村委會的人來收屍!順便弄兩套衣服,這不洗澡實在是不好受。”胖警察向瘦警察吩咐了一聲,隨後便惡狠狠地瞪向了我:“你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村長,還敢說兇手不是你?”
“能看出這是村長,是因爲我會看相!”我連忙解釋。
可這警察明顯不信,“看相?皮都沒有你怎麼看?你神仙啊?”
他冷冷一笑,“而且我們在昨天前一個死者的臥室裡找到了兩組腳印,其中一個正好在你家裡的鞋的腳碼能對上。這個你怎麼狡辯?”
胖警察坐到了我對面的椅子上,憤怒地向我吼道:“殺人剝皮,而且連殺兩人!我當警察這麼久都沒見過像你這麼喪心病狂的人!”
“啪!”那胖警察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把你的殺人動機和殺人手法都老實交代清楚。”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昨天去檢查劉嬸的皮,沒有考慮過會被人發現,所以壓根就沒有采取過什麼措施。
沒想到留了腳印,被抓到了把柄。
這一點,的確不知道怎麼解釋。
但村長的死亡,我卻有太多不再場證據了。
明知眼前的這人很有可能是想讓我頂罪,於是我也不客氣了。
看着他冷冷哼道:“人被剝皮而不死,在正常環境下最多隻能再活半個小時,請問我怎麼能做到?”
“你爲什麼不能辦到?”胖警察一點也沒有想到關鍵,只是向我吼着。
這讓我更加不齒的笑了一下,“從這裡,到你們找到我的地方,就算是我拼盡全力奔跑,也得五分鐘。”
“是啊,只有五分鐘。你完全可以殺了再逃到那裡啊!”
我有些無語,搖頭冷笑:“可你們找到我,再到把我綁到這裡花費了多少時間,你算了嗎?”
這段時間,就算沒有仔細計算過,但也絕對超過了二十多分鐘。
我相信這警察也知道。
他肯定是被我現在的態度弄得很不爽,在皺眉想了好一會兒之後,便開口冷哼,“你胡說八道,你說人被剝皮後就只能活半個小時,就真只能活半個小時?”
“你一個鄉下人,會懂這些?”他明顯是惱羞成怒了,突然衝過來用力的抓住了我的衣領,擡起右手,“趕緊給我交代清楚,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怎麼可能會認?
而且我知道,說得再多他也不會信,於是閉上了嘴,冷冷地瞪着他。
“媽的,討打!”瘦警察咬着牙,揚起了手朝着我的臉甩了過來。
“住手!”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甩到我的臉上了,一聲清脆的喝聲傳出。
是個女人的聲音,但卻極具威信。
我看到胖警察在聽這聲音時身體顫了一下,舉起的手則以極快的速度縮了回去。
他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聲之後才慢慢地轉過身去。
我也隨着看了過去。
門口,正站着一名穿着警服的女警。
身材挺拔,凹凸有致,身高一米六五,體態勻稱。
她的面相也極好,柳眉如劍,眼如名星。鼻長且挺,嘴小卻不縮。
我一眼就看出她是一個幹練且內心堅強的女性。
“隊長!”在我打量那女警的時候,那胖警察連忙彎腰向女警打了聲招呼。
這女警大口喘着氣,臉色通紅,額上也全是汗,似乎才劇烈運動過。
她抹了下額上的汗,瞪了胖警察一眼,“我就知道你又要搞這一套,放了他。”
“隊長,這人一眼就認出了屍體的真實身份。”我眉頭輕皺,那胖警察則開始狡辯。
“我聽到死者纔剛剛落氣,就特意從那顆榕樹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這裡來了,一共花了五分鐘。”
她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村長的屍體走去。她的眼神沒有露出一丁點害怕之色。
當她走到村長屍體旁,蹲下去仔細檢查屍體之時,才又接着開口道:“我預算了一下,如果用走的,從那裡到這裡至少要二十分鐘。”
她又擡頭看了一下週圍,瞟了一眼藏屍的櫃之後,便盯着我說道:“人被剝皮最多隻能活半小時,而他就算去時是跑,來時被你們綁,只需要二十五分鐘。但加上他剝皮藏屍,清理現場的時間,卻絕對要超過半小時。”
說完之後,她沒有再理我,而是皺着眉頭輕聲呢喃着,“奇怪,爲什麼只有屍體倒地之後的血跡?剝皮留下的血跡呢?”
那胖警察則還有點不甘心,回頭瞪了我一眼之後開口道:“可是昨天晚上發現的腳印?”
“行了!”女警擡瞪向了胖警察,“他的同夥說了,他們昨天只是想要親自調查一下。這話雖然沒有辦法驗證真假,但我們同樣也沒有證據指認他們。現在就給我放了他。快!”
我看到那瘦警察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卻被那女警一吼,乖乖的閉上了嘴。
隨即,他轉身一邊兇狠地瞪着我,一邊給我鬆綁。
剛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被綁得發麻的手。
那女警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冷得可怕:“雖然我們不能抓你,但你依然有嫌疑。在結案之前,我會讓人一直盯着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