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內務總長府內,秋野脫掉外面的長大褂,笑呵呵的抱着自己的兒子!他的夫人一臉微笑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秋野前腳剛進門,邊久就跟着進來了!一臉的氣憤,臉上五道鮮紅的印記也還未消除!斥退了跟隨的隨從,整個房間就剩下邊久和秋野兩個人!
邊久心裡氣憤,他是軍事學院的高材生,而且是馮西藍親手提拔,但卻被在大殿上給李子木打了,他無論如何也眼不下這口氣,這不,找到自己父親多年的好友秋野,心裡盤算着利用秋野的關係,給李子木一點顏色看看!
秋野把玩着玉佩,聽着邊久發泄完之後才慢悠悠的道:“這事你不準動,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演習結束!”
“爲啥?秋伯伯,他打的是您的侄兒啊!”邊久心裡更納悶,秋野一直以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現在自己丟了面子,他卻不爲自己出氣,這比李子木打了自己更加心寒,氣惱!
秋野眼裡流露出政治家的陰謀光芒,笑呵呵的道:“日後你就知道了,李子木會自食其果的!記住,這場演習,你必須輸給他!”
邊久狠狠一拍大腿,直接氣的吹鬍子瞪眼!秋野每一句話都是在要了邊久的命!被打了,好,我找你幫我出氣,你不答應,算了!我自己來,現在你要我輸了演習,這不是讓我徹底失去威信?
打擊還未結束,秋野淡淡的道:“其實,就算你用全力也打不贏他的白銀軍團!”
邊久就差口吐鮮血了,他啥都沒說,徑自就要走!話都到這份上了,留在這也沒意思!此時,正好秋野的夫人進來,圍着圍裙,臉上帶着笑,一副居家幸福女人的模樣,見邊久氣勢洶洶,臉色不善的要走,她掛在嘴邊的挽留也嚥了下去,看着邊久離去,她怒了努嘴:“怎麼回事,你們爺倆平時不是挺談得來的麼?”
秋野呵呵的笑了,雙手放在夫人的肩膀上,寬慰道:“沒事,今天我很開心呀,去拿出那瓶珍藏了五十年的美酒過來,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秋野喜上眉梢,夫人也不多問,只是樂呵呵的說:“看你美的!”
秋野的確高興,因爲他知道許多邊久不知道東西!馮西藍,李子木,洛川三人從小都是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夥伴,馮西藍當初只不過是一個庶出的落魄的小王子罷了,要不是高俅需要一個傀儡,恐怕他永遠上不了位!小時候,馮西藍因爲庶出的身份受到了無數的排擠壓迫,雖然說是一個小王子,其實連那王府的總管都不如,背地裡人家都叫他野種,別的孩子,也都不跟他玩!不過,李子木和洛川不在乎,不僅他們不在乎,就連當時掌握着禁衛軍大權的,日後令整個樓蘭都感到痛苦的寒星也是默認着他們三人的交好!
想到這,秋野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高俅挑選馮西藍,其實寒星未免就不是再挑選馮西藍!馮西藍是個庶出的小王子,小時候沒什麼骨氣,經常受人欺負,要不是李子木洛川罩着,早就被羞辱的不行,同齡的孩子個個都是有點看不起李子木!
這樣的人,不正是當時的高俅和寒星所希望的?
如今,局勢已經明瞭,秋野也早就將馮西藍的心思猜透,他是鐵了心要出兵兩大要塞了!要不是李子木一直在中間阻撓,恐怕這個時候,大軍已經攻下幾座城池了!這次的演習,其中隱藏的東西很多,但是秋野這樣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這是動兵的徵兆了!因爲演習的地點,正好就在樓蘭的兩打要塞的中間鮮花大平原上!
樓蘭自古就有五年一次軍演的習俗,一來是爲了督促士兵們莫要荒廢了訓練,激勵士兵們上進!二來嘛,說白了,就是將兵力集結過去,準備打仗!頂着軍演的幌子,去迷惑敵人!
這些都是些往事習俗,本來沒什麼,但是秋野卻知道,就是從這些往事,可以找到自己最大的敵人李子木的死穴!
李子木如果輸了,好!將會看着自己的兄弟被自己訓練出來的士兵攻打!
如果贏了,更加精彩,將自己率領士兵攻打自己的大哥!
兄弟相殘,多麼令人愉快的一件事情!爲此,秋野多喝了幾杯酒,甚至,當天晚上,提起了萬分的興趣操練自己的夫人,弄的自己的夫人第二天哼哼唧唧的半天沒爬起來!
······退朝之後,馮西藍是氣憤不已,幾個秋野的親信,安插在馮西藍身邊的內侍也是隱約的煽風點火,說李子木完全沒將陛下放在眼裡云云!馮西藍雖然知道這幾個人是秋野的親信,也知道他們的話不能相信,但是,今天李子木卻是做的過火了,沒給自己這個陛下面子!馮西藍心裡也是騰的一下冒起了火花,手中的玉扳指一下子被捏成了粉碎!
幾個內侍看了心疼,那個玉扳指,可價值不菲!不過他們也高興,把今天的事情對秋野那麼一說,估計能得到不少的好處!
李子木的元帥府上,博圖和李子木正對面而坐!
博圖永遠都是那副淡然的摸樣,一看上去,這人普通的很,但是他的眸子裡卻透着讓人看不透的東西,那種東西叫做滄桑和歷史!
慢慢地替李子木斟了一杯酒,這本是李子木該幹得事情!但是今天主客似乎顛倒了!將酒杯推到李子木的面前,博圖也不說話,自己端着酒杯,慢慢地品着,小心翼翼的,讓人覺得其中似乎是絕世佳釀一般!
院子裡桂花開的正豔,白白點點的,點綴在綠葉之中,濃濃的香氣,飄的滿園都是!
“我一直都不喜歡桂花,因爲它的味道太濃了!”博圖放下酒杯,說!
李子木說:“那是你的心太淡了!”
“是啊,我的心太淡了!”博圖低着頭,吐出一句話:“我本就不適合這條路!什麼官職,權利,到頭來,都是爲他人做嫁衣!高俅如此……那人……也是如此!”
李子木沒說話,看了博圖一眼,李子木知道,那人指的是誰,博圖是那人一手栽培起來的,心裡對他佩服不已,早已經將他當做了信仰,結果……
喝了一口悶酒,李子木說:“那人現在在那邊,也是呼風喚雨,聽說他的兒子,更是統治了整個九州!”
“我現在不願意聽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背叛是永遠不可饒恕的!”博圖雖然說的很輕,但是話語中卻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李子木也是止住不語!
“你真的打算這次贏得演習,算了,還是我贏吧!我不希望看到你處在矛盾之中!”博圖說!
李子木冷笑一聲:“由不得我選擇,陛下,很希望我率領大軍去吧!因爲知道他從前往事的就只有我和大哥了,我們如果都死了,他就會少了許多的猜忌和懷疑!”
博圖久久的凝視着窗外變換的雲朵,嘆道:“都是他人的嫁衣啊!”
······洛川正騎着精心挑選出來的一匹好馬,給他起了個名,叫白雲駒!光聽這名字就氣勢非凡,穿梭白雲,日行千里,霸氣威武!起這名字還是秦科拿的主意,秦科當時沒想這麼多,只是看到這匹馬全身雪白,正好他擡頭看到天上的白雲,於是便脫口而出!
過了咸陽城,洛川自然免不了要進去感慨一番,張良也跟着!秦科知道,遊覽勝地,那是文人的玩意,當時就拒絕了洛川的邀請,一頭栽進了咸陽冷落不少的商業地帶,帶着幾個大兵,好吃好喝去了!
來到咸陽的融金臺,十餘個巨大的坑正暴露在那裡,這是當初嬴政收取天下之兵,鑄成十二金人的地方!一眼望過去,一片黝黑,依稀可見當初融金時的場景!
“要是能找到那些鐵人就好了,我們的兵器起碼不愁了!”洛川感慨道!
張良微微一笑:“這有何難?主公,你不一直都猜測那趙高是項家安排在嬴政身邊的奸細?那麼,那十二鐵人埋的位置項家也定然知道,你只要問一下項子羽不就成了!”
洛川也沒瞞着張良,將自己和項子羽的關係跟他說了,所以張良纔有此提議!
洛川一抹下巴,眼裡閃過一絲驚喜,說:“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是現在我們戎馬漂泊,項子羽也是正在齊趙之地來往奔波,也不好派人去問,萬一泄露了消息,那可是麻煩的很!另外,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項子羽恐怕也未必知道,不然,他們早就挖出來,自己打造兵器了!"遊覽了咸陽一遍,洛川卻並不着急着出兵,他派出欽封費舌二人先率着大軍直奔武關而去!而後又讓秦科抓緊操練那些在塞,翟兩國招募和豪奪過來的士兵,關鍵是各個兵種之間的配合和磨練!
有比較,纔會有發現!將那兩國士兵一比較,洛川在才發現,自己的原來帶的兵馬那簡直是太強悍了!在軍中閒的無聊,秦科來了個臨時的演練,結果令**吃一驚,五千塞,翟士兵,竟然沒有拿下洛川舊部的一千人!
這件事情,給那些新來的士兵極大的打擊,所以,現在秦科狠狠的操練他們,他們都是咬牙堅持!因爲秦科第一天就放出話來:“從今天開始,老子要狠狠的操練你們,從廢丘一直操練到項子羽的大本營彭城去!怕苦的,怕累的,沒膽的,沒蛋的,慫貨,瀚貨,趁早給老子滾蛋,老子不需要那些底下不帶把的!”
這話,說的極其惡毒!是個爺們,都得站出來,他們狠狠的看着秦科,那眼神是在說:“老子帶着把,而且很可能比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