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趴伏在雪地中,雖然覺得冷但我被摔的太厲害,根本就坐不起來,這麼摔,沒死都是萬幸!
我聽到前面背對着我的一個少年對藍瑜呼喊,大概他後來也覺察到藍瑜聽不懂他們的話,改成了生硬的漢語道:“不許去關內!凡是想過關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藍瑜倒是鎮定:“我是中原人,爲什麼不能進關內?”
“不許就是不許!最狡猾的就是你們中原人!”
藍瑜面現詫異,那會說漢語的少年又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們這些狡猾的中原人已經和西漠勾結,所作所爲,騰格里都會發怒!”
看來這些少年不是西漠的人?我實在是寒冷極了,禁不住手臂動了一下,還好沒骨折,撐着地慢慢坐起。
卻聽我身邊甩着皮鞭的少年,呼喝了一聲,引得那些少年盡數朝我看來,皮鞭少年又指着我嘰嘰咕咕的說着什麼?
我發現他們都將目光停留在我的手腕上,我才發現我腕上所戴的正是滄奚當日硬給我的寶石手珠?
他們各個驚異,那個會說漢語的少年似乎是首領,他緊接着下了馬,靠近我道:“你這手珠何處得來的?”
我頭腦發脹,腳腕的疼痛越來越明顯,難道他們認識滄奚嗎?對了,滄奚是西岑國人啊,我看着他愣愣的道:“滄奚……”
少年褐色眸子略帶驚詫,扶起我,隨知這一碰,我幾乎再次趴伏在地上,腳腕痛裂加劇,他似乎意識到了,伸手在我右腳腕上捏了一下,我不由的痛叫出聲!
他想了一下,騰空把我抱到他乘坐的馬上,然後也上了馬,與我共乘一騎,然後坐在馬上指着一干人等,嘰裡咕嚕的又說了一番話。
然後扔下一些人守着邊關要道,不讓藍瑜出關,藍瑜很是着急的看着我被他們帶走,大聲的呼喊,可惜他的馬匹已經陣亡,轉眼間他消失在那裡,我禁不住再次的折騰,渾身散架似的暈厥了過去……
暖暖的感覺讓我不想睜開眼睛,可是又有一種迫切感令我不安着,我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
迎面一個少女環佩叮噹的湊近我,蜜色的肌膚泛健康的光澤,撲扇的褐色眼睛看着我,清脆的聲音嬉笑道:“桃花姐姐,你可醒來了!”
我怔愣一下,只見我置身在一個華麗寬闊的帳篷中,地上鋪滿繡着花紋的毛氈,門口處有一個女奴在收拾着。蓋在我身上的羊毛被似乎非常名貴,色澤如雲。
“桃花姐姐,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依拉啊!”
我慢慢的開始清醒起來,依拉?那麼我已經身在西岑國了,那個生命力極其頑強的國度?這個世界真小,那個少年竟然會認識滄奚?誇張的是他能憑藉滄奚的寶石手珠,推測我與他們有交集,看來是很熟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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