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類似馬桶一樣的傳送效果,真滴煩。”蘇明在水面上露出個腦袋,和身邊溼漉漉還抓着禮帽的摩納克吐槽:“這層夢境看來是開放世界,從北極星的位置來看,我們應該在北半球。”
“別在意水溫了,那邊有艘船。”摩納克釋放了一個魔法,讓自己不用撲騰也能浮在水上:“而且我能感覺到死侍的靈魂距離我們不遠。”
“絞殺,韋德是在那船上嗎?”蘇明詢問共生體,如果距離夠近,嗅覺優勢就有用了。
“嚶。”
共生體表示確實在那裡,不過它還聞到了血腥味,感受到了兵器碰撞的震動,顯然韋德在和什麼玩意動手。
蘇明示意摩納克慢慢跟上,自己先過去看看,隨後他化作一道黑黃光影直達艦船上空。
只見到韋德一手拿着武士刀,另一隻手抱着一條美人魚,正在和一羣不死的骷髏兵拼刀,冷兵器戰鬥都打得火星四濺。
他不怕死,對方也不怕死,以傷換傷下來,流血的還是他,畢竟這傢伙還帶了個累贅。
“表哥救命!席八!help思密達!”
“噗!”
喪種落在甲板上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韋德一劍砍倒,又踩着他的屁股將其對應的身體正面某部位在甲板上一陣瘋狂摩擦:
“我最討厭的就是棒子男人,叫你思密達,叫你阿西吧,明天就結婚了,今天亂跑什麼?啊?!”
然而這對於死侍來說根本不算事,即便因爲縱劈他差點分成兩半,可他還是發出了可疑的喘息聲:
“歐耶,不要停,好爽,哥你好猛,用力,不要因爲我是嬌花而憐憫我。”
之前被他抱着的美人魚掉在了一邊甲板上,她似乎不會說話,只會張嘴啊啊地叫喚,一臉擔心的模樣。
此時周圍的骷髏們也圍過來了,它們揮舞着手上生鏽的彎刀,穿着長滿藤壺的衣服,帶着海水的腥氣一擁而上,看來是對生者有着很大的敵意,根本都沒有交談的慾望。
要說對付亡靈生物,喪鐘的優勢比韋德大很多,他只是擡起手朝亡靈們一招手,黑燈戒指就讓它們全都變成了不能動彈的木樁。
“給我滾起來,再噁心人我就把你丟到烏托邦學院的化糞池裡去。”他用腳尖撥拉了一下死侍,把他挑起來站好,接着又用綠燈戒指具現了一個圓球,從船舷下灌滿了海水,把人魚關了進去。
“是男廁還是女廁?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嘿嘿......”死侍不光不怕,反而還發出了猥瑣的笑聲。
“在自己的夢裡你連膽子都變大了啊?”蘇明從腰包裡取出個訂書機丟給表弟,讓他先把自己釘起來:“說說怎麼回事,誰讓你動用連續性寶石進入夢境維度的?我們現在位於你扭曲畸形的夢裡,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個通道,我們正在跌入最深層的大維度。”
“嗯?我是在自己的夢裡?”死侍把自己的上半身扶正,歪歪斜斜地訂了幾下:“不對,斯萊德,你說的不對,在這裡我根本沒辦法心想事成,所以這不是我的夢,大家都說夢裡啥都有,可你看我,啥都沒有,就一條美人魚,還是魚尾巴的那種,唉......”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對什麼事情十分失望。
“閉嘴,我說是就是,給我接受這一點。”蘇明敲了他的腦袋一下,看看人魚,又看看亡靈和船:“說吧,你是怎麼把《加勒比海盜》和安徒生的《美人魚》記混的?”
沒錯,這船就是飛翔的荷蘭人號,名字在船尾樓上寫着呢。
“哥,如果你流落荒島,撿到一隻美人魚,你希望她是魚頭人身,還是人頭魚身?”死侍還在糾結之前的問題,他根本沒有悔改之意,反而用十分鹹溼的目光打量着不能動的亡靈骷髏們,似乎是又有了什麼大膽的想法。
蘇明走到船舷邊,讓絞殺把抵達船邊的摩納克撈上來,一副失望地表情看着死侍:
“你怎麼當僱傭兵的?正確答案當然是隨便哪種都行啊,和她談個條件,看看用陸地上的什麼東西拿來交換,讓她給你下海捕魚,這樣就有穩定可靠的食物來源了。”
死侍不吃飯也同樣餓不死,但他體內可沒有宇宙能量來支撐,不吃飯是沒力氣的,只是單純的死不掉而已,那可十分痛苦。
“......高,還是表哥你最高啊。”死侍比出一個大拇指,把訂書機用完後塞進自己褲兜裡,他真的沒想過美人魚還有這個用法:“以前我就聽說過東方有隻猴子在桃園裡抓到七個美女看守,然後把美女們丟在一邊自己去吃桃子的故事,沒想到你也是這麼現實的人。”
“別扯那些沒用的了。”喪鐘擡頭看了看高高的桅杆,還有那掛在上面的殘破血色船帆:“把你記得的事情告訴我,關於現在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
在船甲板上,死侍把自己記得的事情說了一下,期間還摻雜了大量的廢話。
但把幾萬字的內容提煉一下後,其實很簡單,就是有人給他下單了任務,他是來賺錢的。
雖然表哥承擔了婚禮場地和食品酒水這些,但其他事情也是要花錢去做的啊,他想要做個帥氣的髮型,還專門問託尼要了他御用髮型師的電話,都預約好了呢。
“給你說,斯萊德,那位大師的出場費可貴了,我只是想趁今天有時間賺點外快,就不要生人家的氣了嘛,表哥~~~~麼麼噠。”
說着,他還抱住表哥的胳膊,撒嬌一樣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
“你?做髮型?”蘇明當場就手滑了一下,貓頭鷹匕首再次把死侍捅倒在地,還嫌棄地看了看他的頭頂:“你連頭皮都因爲皮膚癌掉光了,拿什麼做髮型?”
“誰說的,人家是有頭髮的。”韋德一把摘掉黑紅頭罩,爬起來指指自己的頭頂,那裡有三根短短的絨毛勉強粘連在一個血痂中,大概算是頭髮吧。
要是沒有海風吹過,它們隨風搖擺的話,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嘔!”一直看熱鬧的摩納克立刻就被那面容之美波及到了,他趴在船舷上吐了起來,可還是嘴硬地說:“別過來,我只是暈船,千萬不要來扶我,讓我自己來。”
可此時心情很好的韋德是很熱心的,在這話沒說完的時候就已經扶住法師了,還把爛臉湊到了對方面前:
“幹嘛這麼客氣,摩納克,咱們可是老朋友了嘛,就應該互相幫助。”
“嘔!!!”
法師的暈船顯然是更嚴重了,他吐得差點從船上翻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