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很快就接通了,只不過希里正在戰鬥中,可以從投影中看到,她身後不遠處就是傑洛特,此時白狼手持一把光影特效十分誇張的長槍,一跳幾十米高,把一臺小號的雙足機甲紮了個透心涼。
白狼似乎對跳躍特別上心,以前就玩蟲棍,後來換了龍槍,似乎是不跳就不舒服啊
“什麼事?斯來德,我這邊正打帝國軍呢,有個叫芝諾斯的變態盯着我好久了,總派部隊來騷擾,比狂獵都煩!”
頭髮有點凌亂希裡一手動力劍,一手電漿手槍,說話之間還在不斷動手。
比起傑洛特變成‘龍學派’戰鬥技巧,希裡現在的戰鬥方式似乎變化不大,只不過換了新武器而已。
“你們從第一世界回艾歐澤亞了啊?正好,幫我去幾個世界抓點怪獸唄?怪物獵人世界的各種大怪獸各來一隻,然後你去一下奧特曼的世界,再搞點那邊的特產,奧特曼的形象我畫給你,方便你傳送。”
對付怪獸,除了四百大媽之外,獵魔人也算是專業對口,尤其是他們還去怪物獵人的世界進修過。
“行,正好我們準備最近去炎火村調查,不過報酬是什麼?”希裡沒有拒絕,她用閃現躲過了一臺巨神兵的大劍噼砍,來到對方身後給電漿手槍蓄力:“我和傑洛特可是獵魔人,是不可能打白工的。”
獵魔人,說白了就是對付怪物的僱傭兵,索要報酬也是行規。
“武器附魔怎麼樣?你和傑洛特都沒有附魔裝備,而我可以給你們兩份貓鼬附魔的卷軸,使用了之後,你們武器會閃着綠色閃電,加快攻擊速度的同時,還很好看。”
點頭的蘇明把乾脆面殘渣都倒進嘴裡,又在沙發上翻了個身,絞殺卷着一瓶汽水過來喂他喝,他覺得附魔卷軸不錯。
“再加點別的,要去兩個世界,還要活捉一大堆怪物,再加點。”
一甩白色頭髮,希裡同時還進行着獵魔人標準的行爲事前要求加錢,她開火打得機甲一個踉蹌倒下,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戰友們:
“你也看到了,拂曉血盟還委託了我們別的事呢,現在我們的時間非常值錢。”
“葉奈法和特莉絲,每人全套威爾遜自建立以來的所有高檔款式內衣各兩件,外加今年新出的化妝品豪華大禮包兩份,康特拉西亞家庭快樂遊四人套餐通票,包食宿哦。”
喪鐘再次加價,同時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白毛少女顯得莫名其妙,她露出黑人問號般的表情:“我是說給我們加報酬,你提她倆幹什麼,我”
“接了。”而這時傑洛特加入了溝通,他像是個幽靈般從天而降,落在女孩身後,一臉嚴肅地作出了決定:“新約克的斯來德,你的委託我們接受了,等處理完這裡的事情,立刻就會動身。”
說完,他扭頭就走,根本不看希裡那歪嘴生氣的表情。
這對‘父女’組合,說話算數的還是白狼。
“哼!傑洛特,這就是你這麼窮的原因!你根本就不會討價還價,靠打牌和打怪能賺幾個錢?!”希裡翻了個白眼,但也沒有變卦的意思,只是又像小女孩一樣開始和喪鐘抱怨:“他最近又迷上了九宮牌,沒事的時候就泡金碟遊樂場,唉”
“確實是他的風格,徽章一動,他就能感覺到附近有打牌大師的存在,說真的,就算換成我,這胸口老是震顫,就算是想戒打牌也難啊。”
這邊的蘇明笑着坐起來,看着電視裡的節目,同時和女孩交流:
“總之就這樣,快點把怪獸都幫我收集齊,我準備在康特拉西亞所在的星區拿出些星球搞個動物園。琴酒因爲各種原因沒辦法和我一起到處跑,所以我就打算把外面世界的東西帶到她眼前,給她看看。”
“伊,太肉麻了,受不了。”希裡呲牙咧嘴,還摸摸自己的胳膊,準備掛斷通訊:“獵魔人幹活不問原因,你也不需要主動說明,就這樣,忙着呢,撂了。”
女孩像是逃命一樣掛斷了通訊,還可以看到她不住地打冷顫。
“有那麼誇張嗎?”蘇明無語地從腰包裡掏出紙筆來,準備畫個奧特之父出來,方便希裡能直接跳躍到光之國去:“我就是想開個侏羅紀公園一樣的太空遊樂園,順便給琴酒造一個平時能和她姐妹們休閒娛樂的地方,這小丫頭至於這麼嫌棄?”
“嚶。”
絞殺表示宿主確實不適合深情人設,希裡肯定是以爲你有什麼更深層的黑暗計劃,所以她那不是嫌棄,而是根本不想上當受騙。
“好吧,這個年頭啊,有時候說實話反而沒人相信,黑暗啊”
說着不着調的話,他快速下筆,鉛筆的痕跡快速地在白紙上活躍起來。
什麼叫做慢生活?其實倒不是說要無所事事,而是放緩腳步,按最輕鬆的步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畫完了圖通過蜘蛛圖騰快遞之後,蘇明拎着榔頭用能找到的垃圾加固天文臺外的鋼絲圍欄,這裡釘點木板,那裡補塊鐵皮,雖然作爲防禦工事這沒什麼卵用,但只是看重幹活這件事本身,反而能心如止水,十分愜意。
自己不是那種特別依賴超能力的人,出來混靠的是腦子,但有時候徹底放下超能力不用,用最簡單的工作做些簡單的體力工作,確實是一種休息。
天文臺的範圍很大,他這樣修修補補的動作不快,天上烏雲密佈,也看不出時間。
所以當十多個小時之後,哈莉和老麥克帶着一車倖存者們返回的時候,他也才修補好了大概十來米的護欄和停車場正對的大門,用各種垃圾堆砌完畢,形成了廢土風格的藝術品。
雖然平時這些活只需要一個念頭,絞殺瞬間就可以完成,但慢慢來,讓他心情愉快,就好像歐米加的副作用也消散了不少。
穿着粉色皮衣的瑪莎在大門外就跳下車子,一副哥譚女老大的架勢拍拍車門,擦了一把被雨水沾到臉上的頭髮,揮舞着手裡槍叫喊着:
“都下車,下車,到地方了!”
她招呼着衆人下車,今天他們開了一輛四座的福特皮卡出去,硬是拉回來了將近十個人,就是回來的路上那些被迫坐在車斗裡的可憐人,個個臉色發青,不停地哆嗦。
但這又怎麼樣?好歹他們活下來了,只是淋了幾個小時的雨,就逃出瞭如今聖地亞哥那種人間煉獄,這簡直太值了。
所以聽到女老大的話,人們都乖乖地下了車,面帶喜悅地看着這代表着希望的白色巨蛋。
有時候快樂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