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了那麼多,我沒聽太懂,不過是不是”沙贊指了指首席,表情古怪地說:“他以後就是豹男?”
“比起豹女來說還是差了不少的。”蘇明沒有回答,倒是唐娜接了話,她也湊過去打量昏迷的老頭:“他連神志都沒有了,更像是被豹女抓傷感染的人,你沒有經歷過‘狩獵狂熱’事件,所以你可能不知道。”
豹女是具有狼人一般傳染性的,她可以通過自己的啃咬來感染普通人,弄出一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手下來使用。
唐娜和姐姐沒少和豹女打交道,因此對這特點印象很深。
怪不得之前首席就是倒掛在天花板上,就算被追了也沒有喵喵叫,原來他不是變成貓了,而是被獵豹詛咒了啊。
豹子確實一直很安靜。
“如果不是他展現出了超級速度,我也會更傾向於他是被豹女咬了。”蘇明此時加入了話題,他摸出一瓶汽水喝着:“但他在被詛咒的同時獲得了力量,這意味着他確實接觸過神器。”
“對,我忽略了這一點,我的錯。”唐娜立刻改口,一臉乖巧地向喪鐘走來,不說話了。
“那這老頭還有救嗎?”
身邊的聖母一直在看熱鬧,反正首席怎麼樣了,和她沒有直接關係。
凱是末日巡邏隊的成員,她自己又不是。
“有,只要是貓科動物,我都有辦法。”蘇明點頭,原本還不想用到的手段,現在也得拿出來了,他敲了一下手裡的汽水瓶:“副官,聯繫沃利,讓他趕緊回來。”
話音剛落,帶着金色電光的沃利就回到了大家身邊,他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氣,看來洗得很乾淨了。
“我回來了,斯來德。”
“去幫我找一隻貓,隨便什麼貓。”蘇明分配了任務。
沃利有點不理解,但還是照辦了,身影一晃,手裡就多出了一隻毛絨絨的小動物,這隻貓一臉懵逼的表情,警惕地看着衆人,剛想要炸毛。
“duang!”
蘇明反手就掏出光劍來變了一口小小的平底鍋,把貓也敲暈過去了。
“啊,這你明明用指頭就能敲暈它,爲啥非用鍋?”波波終於忍不住,還是吐槽了,他一臉被玩壞的模樣,顯得很是無語。
“習慣了,敲人的時候手裡沒有傢伙,總覺得手短。”蘇明聳聳肩,把昏迷的野貓抱到自己膝蓋上,掐死了幾隻它身上的跳蚤後,對昏睡的貓咪說:“愛犬,能聽到我嗎?我需要你的一點幫助。”
如此深情呼喚了幾次後,昏迷貓咪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團像是小小云朵的煙霧來,裡面露出一隻金黃色的眼睛,朝這邊看了看。
接着就是一隻貓嘴湊了過來,像是在用鬍鬚丈量洞口,緊接着,一團有着水墨花紋毛皮的生物擠了過來,它像是棉花糖,又像是一團煙,很快就出現在了喪鐘的面前。
只不過它非常大,體形像是獅子,一出來就先用爪子把昏迷的野貓撥拉開,把自己的大腦袋放在喪鐘腿上。
“找我什麼事喵?是要陪我玩?嗅嗅你身上有死亡的味道,啊,她該不會想通過你要回命運之書吧?那可不行,書我用來鋪窩了,還沒玩夠呢。”
“命運之書誰拿着我根本不在意,反正二代命運還沒有選出來。”蘇明摸摸大貓的腦袋,趕緊把準備好的魚乾塞進它嘴裡,快速搓動貓咪下巴:“我請你來是幫我看看那位的情況。”
說着,他伸手指了一下滿是尿騷味的老頭。
千貓之夢舔了舔嘴角,小魚乾對它來說的誘惑力一般,它更想和喪鐘一起玩,去大家制造的貓貓人宇宙再看看。
不過,既然來了,就看一眼吧。
它的腦袋扭動了一百八十度,看向身後那倒黴的老頭,只是一眼就有了結論:
“一個沒用的普通人,你管他幹嘛,讓他死唄。”
“哇,你可是睡魔,是站在人類一邊的,居然說出了壞貓貓才能說的話。”蘇明又掏出了貓薄荷,塞進大貓嘴裡:“這個人也許是個樂色,但他知道的情報現在對我有用,我現在懷疑地球0有人要在暗中搞事,但線索太亂太雜,需要一些新情報,要不你就幫我看看命運之書,告訴我一點內幕消息?”
大貓吃了貓薄荷,已經舒服地翻肚皮了,它躺在地板上打滾,但聲音還是穩定的:
“我又不瞎喵,除了盲目的命運,沒有人能讀懂命運之書,我也不例外,我還是幫你治好這個人吧,儘管豹子不是貓,但我們都是貓科動物,問題很簡單。”
說着,它那冒着火的尾巴驟然伸長了,就像是蛇一樣伸向了昏睡的老頭,並且瞬間把他點燃。
只是一秒鐘,首席就發出了烤肉的焦香,似乎是熟透了。
大家紛紛都陷入了驚疑不定的狀態,不過他們還是相信,喪鐘不會害首席,而是在救他,於是接下來的幾分鐘,大家都默默地看着首席在冒黑煙。
“他還挺耐燒的,像是油燈一樣。”唐娜小聲滴咕着。
“人體蠟燭的原理,那芭蕾舞裙的紗織成爲了燈芯,正在汲取他體內的油脂進行燃燒。”波波抽着菸斗喝着酒,給出了答桉:“越胖的人燒得越久,這是羅馬暴君尼祿總結出的經驗,我以前也研究過一些自燃的桉子。”
“意!”唐娜表示自己很嫌棄。
而一旁的沃利撿起了被敲暈的貓,準備送人家回家去,可又想替野貓問喪鐘要點補償,畢竟它在街頭的紙箱子裡睡得好好的,是自己帶它來這裡,吃了一悶棍。
良心過不去啊。
見到他那彷彿便秘般的表情,蘇明丟出了一盒豆豉魚罐頭,就擺擺手示意兩清了,這隻貓只是一個相對方便的媒介,省去自己去夢之國裡到處找千貓之夢的繁瑣過程罷了。
“我暫時修改了這個人的設定,讓他能夠像夢裡的鳳凰一樣浴火重生,所以等火滅了,他很快就會從灰盡中復活。”千貓之夢爬起來了,它打了個哈欠,晃晃尾巴,又說:“陪我玩會皮球喵?或者和我一起喝牛奶?要不比賽抓老鼠?”
現實中發生的任何事,對於千貓之夢都意義不大,所以它更想和喪鐘玩,因爲凡人之中能夠理解它存在形式的愛貓人士可不多。
可蘇明現在不是在渡假,還有正事要忙呢,所以他摸着大貓的腦袋,看着它身上的圖桉不斷改變模樣:
“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