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你不再說兩句？”
迷人的路西法收起了武器和翅膀，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用下巴比劃了一下母夜的方向。
概念實體一般情況下來說，除了睡魔之外的都是沒有感情的，可即便是這樣，面對姐妹的死，難免還是會產生一種寂寞的感覺。
人家倆姐妹的交情，那可是不知道幾億年了，如今被喪鐘坑了一把，路西法覺得人類應該試着緩和一下關係？
“不用，你也不要小看了人家母夜。”
認爲完全沒有必要的蘇明丟給路西法一根菸，可惜撒旦顧忌他自己的口氣問題拒絕了，只能喪鐘自己抽上說：
“她和你的輩分可是一樣的，無非就是宅得太久，缺少對現代遊戲玩法的認知而已，至於面對並接受現實這一點，肯定還是能做到的，再說她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麼？”
虛無的另一面就是現實，之前也說過，DC的這些概念實體都至少是具有雙重對立概念的。
再說了，和母夜的關係發展，都交給阿戈摩托負責就好，只要他夠賣力氣，早點讓母夜下崽
子女往往都是父母的弱點啊，母夜是不好對付，可蘇明對付一個初生的小概念，哪怕它繼承了命運的席位，那不一樣還是手拿把掐。
不會有人以爲僱傭兵不玩綁票吧？不會吧？
“呵呵，我都懷疑所有人類加起來，有沒有你心眼多了。”
看出人類另有想法，而且大概會很黑暗，路西法笑着摸摸喪鐘的胳膊，朝他拋個媚眼：
“要不我讓麥子把撒旦之位讓給你？你接了我的地獄纔算是人盡其才，她也能天天陪我在夜總會玩了。”
“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吐出一口煙霧，喪鐘也笑了，他扭頭看了一眼還傻站在那裡的母夜，把肩頭上的貓咪摘下來放在地上，又推推貓的屁股，讓它去安慰母親：
“不過我自認爲不如康斯坦丁心眼多，因爲他做人的底線更低，有很多計劃他可以用，我卻用不了，你還是盯着他吧。”
和貓貓就要在這裡分開了，也把報酬放在這裡吧，答應它的貓薄荷和小魚乾，可惜咪咪看看母夜的方向，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它擺擺尾巴，示意喪鐘還是先溜，母親這邊交給它。
“唔，他確實也挺多汁的。”路西法舔舔嘴脣，似乎想到了什麼：“既然沒什麼話要說了，那我們一起走吧，我也沒啥能和夜之女神聊的。”
“哦？你們不談虛無概念的分配問題了？”蘇明有點好奇，難道路西法是單純來做好人好事的？他這樣一走了之，怕不是撈不着什麼啊。
可是金毛撒旦搖搖頭，他擡擡肩膀，示意喪鐘看自己身後的金色羽毛：
“這玩意太重了，而且金色俗得要命，我得找侄女給我換回來，至於雞毛蒜皮的談判，向來不是我的所長，大概過一會有我的哪個兄弟會過來吧，我管那閒事幹嘛？”
普羅拉亞其實不弱，她死得那麼快，一方面是因爲母夜的概念和她互相剋制，一方面則是因爲現在這個狀態下的路西法太強了。
就像是上帝走在人間一樣。
“也對，好像虛無對上帝也沒啥用。”蘇明點頭，和路西法勾肩搭背地準備往金色的蟲洞裡鑽：“他過去總是說要有光，要有魚蟲和飛鳥，要有大地和海洋，我還真沒有聽他說過‘要沒有’什麼的。”
這又有點看不懂了，上帝的安排到底是什麼？他能從中獲取利益的點在哪裡呢？
所以，蘇明說這話的意思，多少也有點試探性，看看路西法的大嘴巴里會不會禿嚕出什麼來。
“你居然還看過《聖經》？我都沒看過。”撒旦說了個冷笑話，在穿過蟲洞的時候，用很難聽清的模糊聲音小聲說：“不用試我，別忘了我可是天堂叛徒。”
這就說的很直接了，上帝有什麼計劃，他也不清楚，因爲他留在人間的時間太長了。
空間一晃，兩人來到了一處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田野上，不遠處有一棵巨大的蘋果樹，而樹下有個穿着一身黑色學生裝的女孩，她正在和鹿頭人以及小松鼠舉行野餐，看到路西法出現後，她高興地揮揮手，像是在招呼兩人過去。
“你侄女叫你吃三明治呢，我就不去了。”蘇明掐了菸頭收好，拍拍路西法的翅膀，不着痕跡地又擼了一根金色的捲毛：“我要是和近距離伊蓮交流，你那死鬼老爹還不知道會給我安排什麼呢。”
看出來了，路西法帶自己來見到伊蓮，自己就等於已經攪進‘過去上帝’和‘未來上帝’之間的爭端了，這就是他這次出手所要求的報酬麼？
“上帝的安排，你是再小心都沒用的。”
看到喪鐘已經察覺，微笑的路西法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掏了掏，取出一張撲克牌來：
“拿着這個，構想自己要去的地方，地獄的力量會送你過去，我就先失陪了，哦，要是你弄死那傢伙以後想玩點有意思的，你知道我住的總統套房還是蠻大的，隨時歡迎哦。”
說完話他又朝喪鐘拋了個媚眼，好吧，儘管他現在看起來金光燦燦的，一副崇高天使的模樣，但本質上還是那個惡魔啊。
拿着撲克牌的喪鐘糊弄地點點頭，心裡默唸着自己要前往的地點，下一秒，撲克牌中就涌出了火焰，如同旋渦般將他捲走。
“超人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快嘗試切他中路！”死侍手裡拿着一個大喇叭，朝着前方的太空喊叫着，他甚至都看不到超人和阿莫究竟在哪裡，但先喊了再說。
這就是像是你去看棒球比賽，買了最外看臺的邊角座位，在那裡別說是棒球了，連球員都看不清，但這不妨礙給球隊加油打氣啊。
看現場比賽，看的就是個氣氛；而看別人打架其實也是一種體育活動，這可是古羅馬帝國的光榮傳統。
想要看到超人手撕虎豹可能有點難，也不能指望他像是斯巴達克斯那樣，只穿一條紅苦茶進行戰鬥，但他的戰鬥還是有觀賞性的。
沒看到太陽系裡的星球現在各個都殘破不堪，像是被人咬過的果子一樣坑坑窪窪嘛。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只不過真空中無法傳遞聲音，所以他的喊話超人可能聽不到，反倒是他身邊的蝙蝠俠和戴安娜遭了罪。
實在是太吵了，漂浮在太空中的馬戲團保護了他們，但也限制了他們，光是那場地中循環播放的滑稽音樂就要折磨死人了。
急性子卻沒辦法參加太空戰的戴安娜，小臉已經彷彿戴上了痛苦面具。
丟掉手中紙牌灰燼的喪鐘呢，抵達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但他沒有去阻止死侍，反而悄無聲息地飄到了蝙蝠俠身後，猛地伸出雙手捂住他的眼睛，模仿着小丑那癲狂的聲音喊道：
“猜猜我是誰？！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那麼一個瞬間，蘇明可以感覺到蝙蝠俠人都僵硬了，他裸露在外的下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