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叛逆的孩子,蝙蝠俠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之前他就達米安‘認賊作父’這件事,和阿爾弗雷德談過一次。
管家的意思是,等到達米安長大了,至少身體表現出成年男人的各種特徵了,到時候自然就能從長相上看出來長得像誰,這是遺傳學的特點。
喪鐘騙了達米安,最多也就是開個玩笑,而且還給了孩子一些不錯的東西,對男孩是真的挺好,那就沒必要因爲這個翻臉啊。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父親是誰呢?這裡可是美國啊,而且還是哥譚,在這裡,別說是父親大概率不是親爹,就連母親都有可能不是親媽。
別懷疑,阿爾弗雷德沒有說錯,在哥譚什麼樣的怪事都可能發生,男人變成女人,再懷孕生子產下怪胎的例子,多得是。
但是今天,聽着男孩一邊走路一邊抱怨個不停,他還是有些情緒波動。
明明是自己擔心他,專門查了他的位置來救他的,就算自己是蝙蝠俠,也不可能知道他夢裡有什麼計劃啊。
“.”
所以蝙蝠直接轉身離開,朝着天空射出一根鉤鎖,飛入懸停在天上的蝙蝠飛行器。
那飛機屁股後面噴出一道藍火,然後嗖地消失在達米安的視線裡。
是的,這就是蝙蝠俠的應對方式,他對自己的任何行爲都不解釋,更何況是達米安這樣單純抱怨,卻沒有實質情報的廢話。
而顯然男孩也知道這一點,蝙蝠俠一走,他就不裝了,嘴巴閉得非常嚴實。
其實吧,要說失望,他多少是有一點,但也不至於一直念念叨叨個沒完。
他主要的目的,就是通過這樣不懂事的模樣逼蝙蝠俠離開,畢竟被那個男人盯着,自己什麼事都做不了,太不自由了。
把摩托車從灌木叢裡推出來,達米安跨上摩托,先是摸了摸自己腦袋後面的塑料薄片,又轉手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大把來。
這是剛纔副官給他傳送過來的。
現在男孩已經知道親爹快要解決問題了,那個穿紫色袍子的傢伙叫做失眠,它很可能正朝着陷阱而去。
父親和千貓之夢在哈莉的夢境中守株待兔,那麼自己就算趕過去也八成派不上什麼用場,不如去提前準備一下善後工作,比如說集合自己的少年泰坦,爲接下來可能存在的危機提前準備。
CAAT,一個陌生的名字,甚至都不能算是名字,而是一串字母。
但它意味着什麼,副官已經轉達給男孩了,其代表的超高層級和磅礴力量,男孩必須得提前做好備用計劃,用不用得上另說,但作爲喪鐘的兒子,不能沒有準備。
收好那些塑料片,大米用力踩下腳踏發動摩托,也立刻忙活起來了。
“不!!!”
彼得抱着本叔的屍體,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發出了慘叫,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經歷這樣的場面了,腦子裡一片混沌。
除了悲傷難過之外,後悔和對自己的厭惡也充斥着他的內心,因爲本叔是被自己害死的,他死前還說着那句話。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咳咳,等一下哈,彼得,你不要把索尼電影TRN688宇宙蜘蛛俠的故事往自己身上套啊,人設不一樣,你把我都搞糊塗了,你的本叔不是出車禍死的嘛?去打黑拳,結果放跑了壞人,導致叔叔被其捅死的,又不是你的故事。”
這時一個滑稽的聲音從小蟲懷裡傳來,他趕緊低頭一看。
原來本叔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丟到一邊去了,現在躺在他懷裡還一臉享受表情的,正是人賤人不愛的死侍。
雖然說的話是賤了一些,但對於一個陷入痛苦和悲傷中的男孩來說,這無疑是救命稻草。
再加上那濃烈的刺鼻臭味,彼得是第一次覺得死侍是如此的.提神醒腦!
“對哦,這個本叔不是我的本叔,我在傷心什麼勁?”他也不在馬路上跪着了,而是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藍色緊身褲,拋開了懷裡的死侍:“奇怪,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了?我怎麼覺得哪裡都不對勁呢。”
“桀桀桀這還不簡單麼?你被人搞了啊,小傻瓜,這裡是你的夢。”
被小蟲甩開的死侍在地上打了個滾,一骨碌爬了起來,反手抽出自己背上的武士刀:
“這個假冒的本叔是個夢魘,他剛纔正在玩你呢,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抱着敵人哭得那麼慘,不愧是你啊。”
幾句話,就說得彼得滿臉通紅,他想要反駁,但是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卻不容他狡辯,他趕緊雙手並用地擦拭一番,清了清嗓子問:
“既然這是我的夢,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很簡單啊,我也勉強算是半個共生體宿主,曾經毒液跟過我一個晚上來着,那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我們還一起喝了我的尿來着。”
提到過去,死侍面罩下的表情轉爲了懷念,好在這份感情沒有抒發太久,他點點頭繼續說:
“所以我出門的時候,問副官申請了一隻新的共生體,然後我在現實中找到你的飛船,找到你這個倒黴蛋,接着我抱着你一起上牀,然後讓共生體聯結咱們兩個的大腦,再給自己敲一棒子,我不就進來了麼?”
其實死侍撒謊了,之所以能進來,沒用到什麼大棒子或者共生體,而是劇情連續性寶石。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喜歡看彼得聽到‘喝尿’與‘大棒子’時的表情,男孩懷疑韋德在開車,但就是沒有證據。
“噫!”小蟲的情緒十分複雜,他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發出一個短促的語氣助詞。
死侍專門來救他,他是很感激來,但是想到自己被這個賤人公主抱着,還同牀共枕,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好了,先不說別的,乾死這個夢魘再說。”
韋德用刀去戳地上那個假本叔的屍體,但屍體像是身子下面有腿一樣,猛地橫移了一截距離,因此賤人反而是來了興趣:
“嗯?你還跑?你跑得掉麼?彼得快幫忙,搭把手,用你的蜘蛛絲,給它來個亞洲捆綁龜甲縛,我要好好炮製一下它。”
“唉,你就簡簡單單地把它弄死不行麼?爲什麼要搞那些花樣啊。”小蟲無語地伸出手來,從手腕位置發射出一團蛛網,雖然嘴上不太樂意,但顯然他也有點想玩,畢竟這是自己的夢裡。
在夢裡做點稍微過火的事情,不算是壞孩子吧?